看到我的时候,马大佬更加吃惊,“你不是陆大师的那个关门弟子苏文君吗。”
“是我。”
他又看看萧寒,倒是没能认出他是谁。萧寒倒是也满不在乎,不认识就不认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认识我我还不是把你救出来了,难道还能在把你送回去不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大佬疑惑问道。
“我们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被人抓到这里来了。你身边的那些保镖呢,没人看出正在外界疯狂活动的那个不是你?”我道。
对于外面还有一个他这件事,马大佬非常的震惊,他对此一无所知。
至于他如何被抓,据他说是当初有人要卖一副陆老师的画,而且传言是陆老师画的最后一幅画。
马大佬也是陆老师的狂热粉,曾经以一亿三千万拍得陆老师的一幅画而上了热搜,他自己也表示物超所值。宣称那幅画在他活着的时候由他保存,等他百年之后,他会把画捐赠给国家美术馆。
当他得知陆大师要封笔的时候,誓言要买到陆老师的封笔之作,于是就去了。
这倒是轮到我震惊了,我作为陆老师的徒弟,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要封笔,马大佬又怎么知道的,以他的智商,真就相信了?
马大佬说,他其实也不信,更多的是惋惜和吃惊。于是他亲自打电话向陆老师求证,结果陆老师给他了确凿的答复。
鉴于此,马大佬并去了,而且如愿看到了陆老师的画,不过那只是一张照片,并不是原画。
我急忙为了他看到的画是什么样子的。马大佬一描述,我惊得有些不淡定。
他见到的,确实是陆老师最后所画的画。可时间上,他却超前了整整十天。
这怎么可能,有人给他拍了一张来自未来的照片?wavv
换言之,马大佬道现在都不知道陆老师已经过世的消息。
当我告诉他,他看到的照片中的画确实是陆老师所画,不过那是在陆老师临终之时画的,他就是在画完画的最后时刻离开人世的,
马大佬震惊异常,表示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无法做出猜想。
如果非要我假设,我只能说,有人超前盗取了陆老师的思维,他知道陆老师将要画那样一副话。
事实上,陆老师画画,确实会经过很长时间的雕琢打稿。当然,这打稿不是说在纸上画下来,而是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构图,直到他觉得可以了,这才下笔。
外界很多人都说陆大师下笔如神,画时候一挥而就,像是兴之所至,超强的临场发挥。
可只有对陆老师很了解的人才知道,他平时很少有那种临时的兴致,他总是会深思熟虑之后才会下笔作画。
其实,这是有点反常的。画家和文学家,深思熟虑之后弄出来的作品,确实可能很游戏。可是突然来了灵感挥笔而成的,更可能成为绝唱。
这种情况,或许画界要稍微少一些,可是在书界,从古流传至今被认为神作的那些诗篇,很多都是诗人们突然来了灵感而成的,只不过后期会有单个字词上的斟酌修改。
诚然,这也不绝对,要不然也不会存在“一句三年得”这种事。有人喜欢灵感突现,有人则喜欢长时间打磨。
陆老师喜欢长时间打磨,我觉得他一定是受到了山鬼图的影响。只要一想到它,思维就会不可控的进入到他的意境。然后把自己原先想象的润色,甚至直接推翻。
说这么多废话,就是说,马大佬确实是看到了一张来自未来的照片。
“卖画给你的是什么人?”我问。
马大佬摇头道:“对方不愿意透露身份信息。他和我见面的时候,还是戴着面具的,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不礼貌的人。若是在生意上有人如此不实诚,哪怕是千亿大单,我也不会和他谈。可是面对陆大师的画,我妥协了。”
“后来,我就被他扣了下来。之后外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还一直好奇,我消失了,怎么会没人找我了,原来是有人在冒充我。他把我的商业帝国搞得怎么样了?”马大佬有些担心的问道。
“倒是没什么问题,反而发展得挺顺风顺水,发挥了你一贯的买买买的风格。把肯德基买下来了。”我说。
马大佬很是吃惊。
他吃惊不是因为对方出手如此豪气,而是,他确实有要把肯德基买下来的想法,可是这仅仅只是他如此想过,没有人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我们面面相觑,事情变得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真的有人能读取人的思维,知道他想干什么,甚至还能把对方想的东西做成画面,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们抓住了他?快带我去看看,我真是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做到这样。”马大佬说得很是激动。
当我们回到住处的时候,马大佬很是不解。“你们就住这地方?”
“只是比你的豪宅稍微小一点而已,将就一下。”我说。
马大佬咧嘴,露出他那迷离搞怪的小表情,“我家的半个卫生间都比你们住的这地方大。”
“屁股就那么大个,弄那么大卫生间干嘛。”我道。
马大佬表示无语。
上了楼,屋子里的一幕让我差点石化。
婉儿在客厅放着一个黑乎乎的陶俑,正在围着他打量,显得很疑惑和惊奇。
“呀,你们终于回来啦。马老总你没事吧?”婉儿道。
她这称呼还真是够随性。马大佬先我们之前走上去,道:“婉儿,想不到你真是苏文君的女朋友。”
“是啊是啊。我是谁的女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变成这样了。”婉儿道。
马老大被秀得一脸懵逼,回头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倒是听明白了婉儿的话,急忙上前问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
婉儿点头道:“是啊。之前他不是在燃烧嘛。等我把他带回来揭开裹在他身上的布之后,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敢乱砰,就怕把他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