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的话,让我十分惭愧。
如果不是判官笔,我当然不可能临摹得那么像。连笔触都几乎一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时常对你的几个师兄师姐说,我收他们为徒弟,不是希望他们学我像我。我希望我能给他们的是一些个人特色上的指点。艺术如果是千篇一律,也就不是艺术,而是工艺品。”
“你临摹我的画,我只能看出你技法娴熟,我还不知道你个人风格和偏向。所以,我要你画一副画给我看。我也不是要帮你确定风格,因为人随着自己的成长,人生履历的不同,艺术风格也会随之转变。一成不变墨守成规是成不了气候的,那只是匠人,而不是艺术家。”
“我要给你一个主题,看你怎么理解。”
“老师请说。”我恭敬说道。
“你画一幅‘女娲补天’给我。”陆老师说。
我有些吃惊,那么多可以用于绘画的题材,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女娲补天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题材。
如今,有太多太多关于女娲补天的绘画。加上电脑技术的成熟,网络上一搜,能搜出很多眼花缭乱的。
女娲娘娘是人类始祖,传说中她下半身是蛇,上半身是人。在其他作品中,她都是一个大美人。
我的深层意识中当然也不敢把她丑陋化,而且我作为一个人,也接受不了把她画得丑。
虽然说,艺术不能用美丑来形容,可是这不能是让我们乱来的遮羞布。
女菀补天这个题材,一提出来,大家脑海中就都有画面,而且都是大同小异,因为我们看过太多这类的画。
陆老师让我画它,是要考验我对艺术的创新和独到的理解?这还真有点考到我了。
陆老师就只是给了我这样一个选材,其余的,没再多说一个字。
我从他那里离开之后,一直都在想该如何创作,可惜就是没有灵感。不是脑中空空,而是脑中出现太多的画面,可是却都千篇一律。
我在操场边的草地上躺着,看了一天的天,也没琢磨出个什么别样的灵感来。
直到后一天,那个让我画“绝望的地平线”的人前来取画,我突然想起,昨天窗台上出现小叶紫檀的叶子,却没有新人来找我买画,看来之前的事,只是意外。
我把那个人的画取给他,收了钱,立刻通知了萧寒。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的画是要给谁,也必须要查清楚。
返回屋中,看着光洁的窗台,我忽然想到,我不是没有接到绘画任务,陆老师给我的作业应该也算。
“这也太邪门了吧。小叶紫檀代表着富贵,我能得到陆老师的亲自指点,这可是间接的大财富。到底是谁未卜先知,事先在我窗台放了小叶紫檀叶的。”
我立刻联系了安保公司,让他们来给我装一个监控摄像。
“哦,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苏文君吧?美院的学生,陆大师的徒弟?”一小哥激动说道。
我点了点头。
“真是厉害。哇,这些都是你画的啊,真是画得太好了啊。有没有不要的废稿啊,给我拿去收藏吧。”他说。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摇头。
书画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绘画者其实很少会把自己的作品送人。
为什么呢?画得好了,舍不得,画得差了,送不出手。或许你好心,人家还看不上了,毕竟欣赏水准不一样。
如果成了大师,画值钱了,那就更身不由己。求画者络绎不绝,那可都是得付钱。没办法,你的画被炒作被拍卖,价格一路走高,你却不断画出来送人,你让那些花重金购买的收藏者情何以堪。
我在画室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到了我们卧室门口,在门锁上鼓捣着什么。
我走到他后面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嘿嘿笑着转身就离开。
我凝目一瞧,他竟然在我们卧室的门内侧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机,非常的隐蔽。
我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
到了晚上,我主动问了萧寒跟踪的结果。他画还在转手,对方似乎是在刻意的防备,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
婉儿回来之后,洗了澡,给魔蛋喂了一个恶灵哄着它睡下之后,陪着我坐在沙发上一起打游戏。
因为玩命游戏依旧处于无法进入状态,我们玩的当然是其他竞技类手游。
“哎,把把超神,没什么意思。不玩了。”我道。
“不行。我闺蜜下一把就是晋级赛,没有你我和她怎么打啊。”婉儿道。
“让她明晚再打咯。”
“不行,今晚就要打。快点啦,大不了今晚我给你点福利。”婉儿挑着眉头,很是妩媚的看着我。
她这姿态,真是看得人骨头都酥了,哪还有心思打游戏,真想按住她直接一通爱的惩罚。
“又是抱着不能动的话,那就算了。”我拒绝。
“不是啦。只要你不那样,你想怎么样都行。”婉儿面色微红,娇滴滴的说。
“那样是哪样,怎么样都行又是怎么样。”我问。
婉儿一鼓嘴,嗖的站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要是怀孕了,孩子是打掉还是生下来?生下来你你带着去学校吗?打掉那多造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带就我带,只要你敢生。”我邪笑道。wavv
“如果我怀的是魔胎呢,你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呃,这……算你狠,我们还是打晋级赛吧。
连续打了三局,帮助她闺女晋级成功后,她这才伸着懒腰在我脸上嘬了一口。
如果这样就算是福利,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一把抱住她,不管她挣不挣扎,进入卧室按在床上就是一通乱来。
“啊啊啊,苏文君,你这个流氓,你在不住手我就报警。”婉儿挣扎着大叫。
“报把,我和廖警官说我在驱魔,你说他信谁的?”我邪笑道,手依旧在占便宜。
刚刚到她小腹位置,婉儿突然脸色一沉,道:“苏文君,你不是真的吧?”
我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示意她看了看门。
婉儿一脸疑惑,问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看来那针孔摄像机还是真够隐秘,连婉儿都看不出来。
“给你看点好东西,做好心理准备。”我从婉儿身上起来,反手就将一个恶灵召了出来,驱使着它朝着那摄像机飞去。
本来在沉睡的魔蛋,感应到恶灵之后,突然腾飞起来,张开嘴,一口将那恶灵吞了,然后又没事一般的飞会了它的小窝。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婉儿一脸懵逼。
“睡觉,明天看新闻。”我坏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