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一点的时候,三叔可算是打来的电话。
我也没问他别的,就问他是怎么说服局长等人相信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就挑点简单的和你说。”三叔说。
他停顿了下,看样子是在把没抽尽的烟一口气抽完了。
“十年前,现在的局长是一名缉毒警察。又一次他们在追击一批毒贩,其中两个毒犯刀枪不入,怎么打都打不死。恰好那时候我遇见了他们,帮了他们一把。”三叔说。
这还真说得有够简短的。
“那两个毒犯怎么回事?”我问。
“僵尸,有人在利用僵尸运毒。后来,我还秘密协助警方把背后那个控制僵尸的人给抓了。所以他们相信这个世界有这种阴邪力量的存在。”三叔说。
我长吐了一口气,三叔你有这过往你倒是早点和我说啊,你早点出面,我也不会因为周潇等人的离奇死亡而成为警方眼中的嫌疑犯。
现在他们没话说了吧。
“通告警方已经发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样让真凶在大众视野中出现一次。”三叔说。
“真凶已经自爆……不对,真凶不是被蛋杀了么,难道还能再造一个不成。”我说。
“没错,就是要再造一个。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会有便衣来接你。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带上你那一支笔就行了。”三叔说。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则,不过该怎么做,我倒是已经清楚了。
看了看婉儿,我决定带着她一起去。把她和蛋留在这里,我着实不放心。
十分钟整,楼下果然停下一辆车子,正是来接我们的便衣警察。
我们上了车,还以为是要去警局,没想到是去了一个戒备森严的秘密之地。
这地方没什么牌子,甚至连一个子都没有。
我心中暗暗惊奇,难道警方真的有什么特事部门,用于处理这些特殊的事?
下了车,我们被四名持枪警察护送着往里面走。整个过程,彼此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看着幽深的楼道,随着一道又一道门的进入,我心中冒出一个莫名的恐怖想法:他们不会是觉得我们是恐怖人物,要把我们永远困在这里吧。
见到了三叔和局长,我心中的担忧这才打消了一些。
还没等三叔介绍,局长就带着严肃的笑上来握住我的手:“你就是苏文君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他又看向婉儿,“白婉儿小姐,你也来了啊。”
收回手,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道:“公检法的领导人都在里面。你们记住,进去之后,你们把具体过程讲一遍,我们会依据你们说的,制定出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案。这次的事件,不能让大众知道,否则社会会失控。”
“了解。”我点头说。
现在虽然整体国民水平都到了一个很好的台阶,不过贫富差距已然是个问题,加上其他的一些矛盾,很多人都是潜在的罪犯。
如果一旦得知世界真的有邪门罪恶的一面,那么这部分人将会第一时间成为“大人”的势力。
到时候人间分化成两派,不打起来都难。
门开了,里面很亮,不过灯光是柔和的,倒是没显得刺眼。
我扫视一下,里面足足坐了三四十人。和局长说的一样,公检法的重要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虽然知道会有很多大人物参加,不过这么多人,倒是有点超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来个七八个大人物就顶天了。
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廖警官竟然也在这里。
后来我得知,他虽然官不是很大,不过他是一只在负责我的案子的人,对我算是最了解的,而且,这次案子,他还暗中帮助了我们,所以,他的出现,其实也合情合理。
很显然,廖警官已经把我们是怎么合作的事向在场的人做了一遍介绍,他们又让我也说了一遍。
因为,部分细节我还是瞒着廖警官的,我得把这些都抖清楚。
“魔胎在你们手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三叔道。
我一怔,他明明没有说话啊,我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
三叔将手从我背后缩回,手心微微上翻向我展示了一下,他的手中捏着一道符。
我立刻明白了,是私语符,这玩意我在萧寒的书中见过。
他们了解完案情之后,所有人都只关心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能用笔画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是活的。
这个我倒是非常自信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需要你画一个凶手,她必须公开接受法律的审判,这样才能还民众一个安宁。”
这也太难为我了吧?wavv
如果用我的血画出那个女子,我不知道她是会拥有她的思维还是我的思维。
如果是我的思维,那还好,我可以配合警方好好的演这出戏。若是画出来的女子拥有的是她的思维,到时候她在法庭上乱说一气,那可就瞬间爆炸了啊。
听了我的担忧之后,他们反而显得更加的激动。
“如果画出来的凶手能拥有你的思维意识,那就太好了。”
我当然知道这很好,我担心的是她拥有的是她自己的意识。
他们情绪激昂,让我立刻就画。
“我用血之后会进入很长时间的虚弱状态。在这期间,我可无法再画第二个人。而且,根据我之前的经验,这个画出来的人,最多能存在十二个小时。”我说。
我也不知道上次画出来的我,是因为被颖姐给弄虚脱了所以存在的时间短,还是本身就只能存在那么长时间。
总之那是一个下限,可绝对不能出现审着审着罪犯突然不见了这种事。
“十二小时够了。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你画人出来呢。为了平息民愤,我们可以立刻公开审理,给她定罪。之后的事就好说了。”
他们既然都准备好了一切等着我这东风,看来我再拒绝也是不行,那就给他们露一手。
我还没动手呢,他们的目光就都齐刷刷的盯着我看着,我稍微一动,他们的目光都紧随而至。
我用铅笔在纸上勾勒出初稿的时候,他们就啧啧称赞很像。
我的血抽出一小碗的时候,他们却全都冷着脸,就没一个晕血的,似乎觉得我这一碗血没什么值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