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急着往前,而是试图先解读一下关卡提示。wavv
花谢人灭,如果是字面意思的话,很好理解,花谢了,我们就得扑街。
问题是,花呢?你好歹让我们看到它谢不谢啊。
九曲连环就有点难搞了,因为这是很抽象的东西,就和五行相生相克一样,你从哪开始胡吹乱嗨最后都能合理的圆回来。
空想无意,我们决定向前走,反正遇到什么都要打,管它什么鬼提示。
小溪完弯弯曲曲,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黑绿色。
前面,突然一个九十度大转弯,弯拐处是一面灰白色的石壁。
和之前低矮的山洞不同,这里的山洞突然变得非常宽阔,而且上不见顶。
被压抑的心灵,瞬间得到了释放。
可以看前面那个九十度弯,让人心中莫名不安。
“两生花。”萧寒突然叫了一起来。
我急忙一看,石壁上长出一嫩枝,上面果然开着两朵共用一蒂的眼红花朵。
花瓣很细,花芯中长出很多细如发丝的红色花蕊,像是蟹爪一样曲卷而罩着花瓣,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在自由舞动,尽情的绽放自己的魅力。
“这花看起来很娇弱,不过应该没那么快谢吧。”萧寒道。
“如果刮一阵风把它花瓣花蕊都吹落地了,算不算凋谢?”婉儿道。
好妞,不忘记冰镇我们,让我们保持清醒。
如果战场是在这里的话……
轰隆!
前面的灰白石壁突然破裂,乱石飞射,石壁中钻出一条黑色大蛇。
鳞甲一层覆着一层,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蛇头一甩,长长的脖子上面,竟然是一个人头,一张扁平的脸,上面随意镶嵌着眼耳口鼻。
不吓人,却丑得冒泡。
随着蛇身不断蠕动,头也越来越多,不多不少,正好是九个。
“这就是相柳吗?卧槽,这长相真让我失望啊。”萧寒果断开启吐槽模式。
九个头摆过来扭过去,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它们很愤怒,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踏马真就是我们最终要面对的大boss相柳?
没人告诉我们相柳是个哑巴啊。
“你们看。”婉儿将手机展示到我们面前。
画面,和我们此刻所处的一毛一样。
手机中也没有相柳的声音,
不过,
有字幕。
这玩意这么low的吗?这踏马谁设计的这个副本,这个大个boss话都不会说,竟然要通过字幕。
相柳“话”很多,大概就是抱怨它被大禹杀死后镇压在这里,这让它很愤怒,现在我们闯了进来,它就要杀了我们,然后以我们为跳板离开五帝台。
出去之后,它要屠灭人间,最后去找火神祝融单挑,为它的主人共工正名,证明水是克火的。
“踏马的这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读完了要点一下它才‘说’下一句话。亏得花是两生花,若是昙花,踏马的它台词还没说完呢,我们就得扑了,怎么死都不知道,也是憋屈。”萧寒道。
我们回头看看身后石壁上的两生花,似乎没什么变化。
等手机游戏画面中的相柳把台词“说”完了,它也没攻击我们,而是我们角色中的技能栏显示可以攻击。
“这也太踏马low了吧?”萧寒大骂一声,拉弓直接射了一箭。
箭设在蛇身上,飞溅起一阵火花,似乎没造成半点伤害。
手机游戏中确实也显示了伤害值:0。
“马卖皮哟。”
萧寒射了一箭之后,他的角色界面中,技能栏变成灰色,示意不可用,我和婉儿的都是能用。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立刻朝着相柳打出一团火。
火打在它身上,伤害值依旧显示是零。
我的技能栏,也变成了灰色。
“这是轮到我了的意思吗?”婉儿不笨,当然能想明白,它只是不敢相信我们遇到的这情况。
“可是我也没有攻击技能啊。只有盾和回血啊。”
婉儿蹙着眉头,点了一下盾,我们身边顿时罩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盾。
相柳开始攻击了,它分别用不同的头向我们吐了一口痰。
婉儿释放的盾完美挡掉了这恶心吧啦的东西。
三招过后,它没再攻击我们,而我们的技能栏显示技能可用。
萧寒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们,气急而笑,“设计这副本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人吗?还玩回合制啊!?”
“相柳从远古时期被镇压到现在,也许它的思维还停留在两军交战,各方大将先干一架。这算是让我们现代化的人让一让它。”我道。
一番苦笑了吐槽,我们只能继续按照游戏设定发动攻击。
萧寒想要连射几箭,却发现一箭之后,他再怎么拉弓,上面就是没箭。
我的情况也是如此,打出一团火之后,再怎么发力动心念,也是没火了。
如此大战了几十个回合,相柳每次都只能破掉婉儿加的护盾,伤不到我们。而我们也伤不到他。
可我还是感觉不妙,因为我们的体力一直在消耗,我已经感觉到有些困乏,很想躺下来睡一觉。
婉儿和萧寒的情况,也是和我一样。
“什么鸡儿玩意。”萧寒懒得再攻击,表情颓丧的靠在后面的石壁上。
“不好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
我回身一看,两生花的花蕊和花瓣,很多都掉落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正在凋谢枯萎。
“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我们会感觉到疲倦。踏马的,被耍了。它每攻击我们一次,两生花就会掉一丝花蕊或者一片花瓣。最后我们就算丝毫无损,两生花凋零之际,就是我们三瞬间自爆之时。”我道。
这根本就是在开挂,我们哪里能胜。
不打,得活活困死在这里。
打吧,打一个回合,我们彼此无法对对方造成直接伤害,可是花却在不断凋谢,最终死的还是我们。
看着那几个不断交错乱摆的头,我真恨不得上去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扭下来摆成一排当尿壶。
它们虽然发不出声,可是每一次张嘴,都像是在嘲讽我们。
突然间,杂乱无章的九颗脑袋,在那么一瞬间,竟然聚在了一起,从我们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个头。
“我明白了。”我激动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