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也是能把火坑狱的火给改变的人,在这水面前却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憋气太久,刚刚又剧烈动了几下,心肺像是要炸裂了,耳中发出爆音。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鼻子不可控的吸了一口气。
我一惊,死完之前的幻觉吗?我吸气怎么没有把水吸进去?
再看看婉儿和萧寒,他们两也都憋不住了,正在大口的呼吸,脸上也都是惊异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能在水底呼吸?
“我们是不是死了?”萧寒问道,他还在扭头四处寻找自己的尸体。
婉儿一脸吃惊,“为什么我能呼吸还能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我凝目细看,发现我们身上都过着一层似有似无的膜,这膜将水阻隔在外面,只让空气渗透进来。
来不及细看,那些发光怪虾就包围过来。
我们三人边打边漫无目的的逃跑,最担心的是它们会把我们身上这一层不知道怎么来的膜给刺破了。
追了一阵,它们却突然停住了,聚成一堵墙和我们对峙着,也没有到我们后面包围。
这一幕,好熟悉,当初猫脸蛇也是这样追着追着就不追了。
我们背后,有东西。
我回头一看,大约是在百米之外,有一座水晶一样的宫,在水波中不断缓动,亦幻亦真。
这些怪虾害怕的,应该就是那一座宫殿。
上次进洞穴是有能让人灵魂离体的香肉,不知道这水下宫殿里面会有什么要命的东西。
虽然心中有些发毛,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却趋势着我继续向后退去。
打这群不知道有多少的怪虾不现实,退入水底宫更是充满了位置。
我们后退,它们伸着触须和脚,就是不敢多接近一步,如似一堵无形的墙将它们给隔绝住了。wavv
等我们靠近水底宫殿,吃惊得说不出话。
这,不是水晶,也不是其他任何材质,这就是水凝成的一座偌大的宫殿。
用手摸柱子和墙壁,能穿透过去,甚至还能将上面的水捧出来。
“这怎么跟幻觉世界一样。我们现在经历的,见到的,是真的吗?”萧寒惊道。
我也有些怀疑人生。
身上自动结成一层防水的膜已经够异常了,水下的水,在没有任何模具的限制下,竟然自己凝成了一座宫殿,这太不可思议。
“要进去看看吗?”婉儿问道。
她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意识就是要进去看看。
进去后会遇到什么,未知。可是如果这水底世界有出路的话,一定会是在这宫殿里面或者后面。
其余的地方,都被那些怪虾包围着。
我们三人肩并着肩,小心翼翼的朝着宫殿里面走去。
这地方亮晃晃的,也不知道光线是从水面上照射下来的,还是这些水自己会发光。
这宫殿很恢弘壮丽,柱子上、门廊上,“刻”满了需栩栩如生的花草、龙凤。
我们能看到水泡,也能听到水的波动声。
这水很是清晨通透,不过这里面却一根水草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一种鱼。
如果不知道这是水下世界,这真就像是存在于陆地上的一座水晶宫殿。
在水柱、水墙等等地方,我们还能看到自己晃动的影子。
走到宫殿深处,我敢虐到浑身不舒服,似乎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在墙上照了照,刚刚移动,突然意识到我为毛感觉毛骨悚然了。
我们的身影被映在水中,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移动而随之消失,而是像是一个个被困住的灵魂一般留在了上面。
我倒吸一口凉气,匆匆后退数步,果不其然,到处都是我们的影子。
能眨眼,能动唇,神态和我们完全一样,就那样看着我们。
“我勒个去。这是摄魂宫吧。”萧寒惊叫道。
“摄魂宫?”我疑惑的问。
萧寒瑟瑟咧嘴,“是我自己起的名字,不是真是存在的。谁知道呢,或许真是存在。”
我无语。
突然间,宫殿的四面八方都想起一阵阵奇异的声音。
我分辨得出,这声音是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一重跟着一重,不知道是有多少,就像是有千千万万个我们同时呼吸。
恐怖如斯!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萧寒大叫一声,拉弓朝着墙上他的一个影子射了过去。
“草!”箭射到影子的瞬间,萧寒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我急忙一看,他的手臂手臂竟然在流血,衣袖也莫名的破了一个洞。
再看看水墙,上面的影子,相同的位置,被射出一个洞来,水没有再补上。
不对,不是相同的位置,而是镜像的左右相反的位置。
“我的天,这怎么回事?”婉儿惊得张圆了嘴巴。
萧寒捂着手臂,道:“太阴险了,幸亏我刚刚没瞄准眼睛,要不然可就悲剧了。现在怎么办?”
我在想的不是怎么办这个问题,而是我们的影子被映射在这里面,伤到它们就等于伤到我们,
如果,这水宫突然塌了,
我们就算逃了出去,也会因为水宫的坍塌碎裂而导致我们突然之间变成碎片。
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了农大那名学生和周潇。
之前我一直以为,它们突然死亡,是侵入它们身子内的影子导致的。
现在想来,或许是他们在游戏世界中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周潇在游戏中的影子被火烧灭,他在现实中就变成了灰。
农大那名同学,他在游戏中的影子被冻住敲碎,他在现实中就那样碎裂在我面前。
这踏马的完全就是杀人不留痕,比把人拉进游戏pk对决凶残得多了。
不把我们留在这里面的影子给掉,我们随时可能以各种奇怪的死法死掉。
“喂,你别愣着啊,我们现在怎么办?”萧寒吸着冷气问。
此时,婉儿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就等着我做决定。
我掐了掐眉心,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别说我在水底无法作画,就算我能,等我把影子擦去,说不定现实中的我们也会被一点点的擦去,直至消失。
这踏马完全就是对我能力的克制,是爸爸打儿子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