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想杀我?
“喂,阿姨,你做什么?你女儿的死和我没关系啊!”我大声叫道。
我想起身,却发现手脚被捆绑住了。
一定是她在我喝的蜜中给我下了迷药,要不然我不可能被人绑住手脚了都不知道。
挣扎了几下,我心中直呼这次凉了。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如白婉儿担心的那样,游戏还没有结束。
不管是哪样,我都不想死啊。
“阿姨,你别激动,我们谈一谈好吗?”
“住手啊。我舟车劳顿送你女儿的骨灰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你女儿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求生的欲望让我不断的挣扎和解释。
她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不过是她们自己的语言,我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骂我。
“真不是我害死你女儿的。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她口中的念念有词停止了,眉头也蹙了一下,对准我眼睛的锥子也移开了一些。
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想报仇才对我这样的?
将心比心,假如我有一个女儿被人虐杀了的话,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的。
知道“报仇”这话题有用,我立刻就说出一堆要帮她报仇的话。
不管怎么样,先把她忽悠住,保住性命最为重要。
正说着呢,她手中的锥子却朝着我的胸口刺了下来。
我皮肉一凉,然后就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她手一用力,带着倒刺的锥子立刻在我胸口划出一道口子。
帮她报仇也没用了,那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饶我一命?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揭去塞子,将瓶子对准了我胸前的伤口。
小瓶子里面倒出浓稠的黑色液体,我能感觉到这些液体丝丝缕缕的侵入到了我的体内,像是很多蚂蚁在边钻边放毒,说不出是酸麻还是疼痛。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的想法,完全抢占了我的疼痛。
都说苗疆是有蛊毒的,现在她是在对我下蛊吗?
我的身子,会不会很快被虫子掏空?或者,我会皮肉溃烂而死。
突然间,我感觉不到了伤口的疼痛。想挣扎,却发现我身子是僵的,根本就动不了。
想说话,连嘴巴都张不开。
她想怎么样?是要折磨我吗?难道她知道了她女儿生前受过折磨,以为是我做的,所以要对我以牙还牙?
“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我内心疯狂咆哮。
我本以为她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想不到她却给我盖上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算什么操作?我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她是要把我活活饿死在这里?
熬过了几个小时,我尝试着动一动,发现还是动不了。
“你大爷的,我若是大难不死,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你女儿的仇是仇,我的仇就不是仇了吗?老子也是人啊。
公鸡打鸣三遍过后,我感觉到外面有光线照射了进来。
咕唧唧一声,木门开了,那女人走了进来。
我还是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以此表示我的愤怒。
她拉开我的衣服,伸出手指在我胸前的伤口上按了按,让后冲着我一笑。
她笑得很美,可我总觉得这笑容很诡异。
她将我从床上拉起来,背着我出了门。
真是想不到,她是那种玲珑小巧型的女人,背着我却感觉一点都不吃力。wavv
她将我带到了一个更加牢固的木屋中,看来是怕我能动之后逃走。
没过多久,我听到屋子中传来阵阵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东西在地上爬。
闻声看去,是几十条各种颜色的蛇吐着蛇信子朝着我游了过来。
正惊悚中,屋子的其他方向也传来声音。
四下一看,我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屋中到处都是毒蛇、毒蜘蛛、毒蝎子和毒蜈蚣,以及很多我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爬虫。
我拼了命的要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我眼睁睁看着一条金色嘴巴的蛇咬在我的身上,紧接着其它毒蛇毒虫也都爬到了我的身上。
惊恐和痛苦之中,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爬满了各种蛇虫鼠蚁。我感觉我能动了,可是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不行,我不能被她折磨死在这里,我得逃出去。”
我忍着剧痛,一点点的朝着门口爬去。途中,各种毒蛇毒虫被我压在身下,对我示意噬咬。
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逃出去。
拉了拉木门,却发现木门锁上了。
如果我是满血状态的话,一定能几脚踹开这木门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白婉儿想要献身给我,我也只能望洋兴叹。
尝试了几下,门没拉开,我倒是昏了过去。
如此这般昏昏醒醒几次,我还是找不到逃出去的路。
抓住一条盘在我大腿上的蛇,我将它放在口中猛力一咬……
我得活下去!
如果真有地域,只怕也不过如此。
这三天,我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
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发觉我身子不疼了,那些毒蛇蝎子再咬我,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门开了,阳光照射进来,刺得我眼睛疼。
女人缓缓走了进来,点头嗯了一声,用很不标准和流畅的普通话说道:“想不到你真的撑住了。能站起来吗?”
“你一定很恨我。可是我必须满足我女儿生前的遗愿。”她说。
“她的遗愿难道不是让我送她的骨灰回来?”我怒问。
她把她女儿硬塞给我的香囊拿了出来。
这香囊代表的信号是折磨我?有这样恩将仇报的?
可是一想觉得不对。虽然我被毒蛇毒虫咬了三天,可是我现在没事。
我突然明白过来,她似乎不是想害我。
如果她想杀我,一定不会给我反击的机会。
见我起身有些困难,她还过来搀扶了我一把。
到了屋外,她给了我一碗清凉的水。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水是如此的好喝。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女儿明明死了三天了,却还能向你求救吗?”女人说。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不传之秘。你若是想知道,除非你成为我女婿。”她说。
“你女儿都死了。”
我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可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婚姻: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