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膏隔空把灵魂收取了以后,感受着灵魂里的记忆。
“一个,很平凡的人,生活也很平凡,被女朋友甩了以后想不开轻生,他女朋友新男友看起来倒是有点奇怪,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所以,他的死是被设计的,刚才,那个人应该就在周围看着,说不定现在也在。”他扫视着外面黑黢黢的一切,突然看到了岸边一个模糊的人影。
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楚云泽知道,他正在看着自己。
楚云泽猛地把烬门关上,刚刚真的有人看到他了,就算那个人只是静静站在夜色里,他也能明显的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他的身上,就像被毒蛇盯住了,让他有一种发怵的感觉。
“被人发现了。”他坐在椅子上,把人鱼膏摆在桌面上,烛火由明亮的红黄交错,变成了幽蓝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人鱼膏的身影在虚空中出现,她斜躺在一块礁石上,格外妖艳,她的鱼尾轻轻的拍打着水面,就像是海的女儿中,在礁石上眺望着远方的人鱼公主。
她轻笑:“被发现了又怎样,他又不能进来找你麻烦。”
“以后可能会遇上,他也属于这里,他也是烬地的人。”楚云泽并没有松懈,相反表情凝重了起来。
“禁地,不,这里是烬地。”人鱼膏突然捂起了嘴,仿佛知道了什么。
“你听说过?”楚云泽皱眉,烬地的名声这么大,还能在外界听说到吗?
“我好歹存在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怎么会没听说过烬地。”她甩了甩尾巴,在水面上激起了水花,有几滴水滴,落在了楚云泽脸上。
楚云泽伸手准备抹去脸上的水,突然想起来这是幻境,刚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烬地我很早就听说过了,它不属于地球,但又依附在地球上,它是众神陨落之后诞生的产物,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但是,我们曾经称之为,神墓。”
“也就是说他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对,而且这么多年来,我读取过很多记忆,有人的记忆中有烬地的存在,它是神的娱乐所,为了造就强大的人类而存在,却从来没有人能达到神的领域。”
“用来娱乐?”楚云泽偏偏头,暗金色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怒意,让他过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只是用来娱乐?
“具体我也不清楚,毕竟都是传闻,三人成虎嘛,还有很多你自己去发现吧,至少在这里,你可以做自己的主角,可以不被外界的条律束缚,可以过上从未有过的生活。”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生命都不能由自己操控,这样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一场电影里炮灰的配角,只有主角才会光芒万丈,炮灰就只能做衬托,他只能让自己活下去,不至于炮灰。
“好了,我该回去了,记住,人鱼膏的火不能灭掉,它是最后的火种。”她嘱咐了一声,空气中瞬间失去了她的踪影,就像泡沫一样,只一刹那的绚烂。
楚云泽心底琢磨着这最后的火种是什么,人鱼膏有记载是秦始皇陵中用于照明的东西,但是不过是一团火,和火种有什么关系?
不过再怎么说,这火好歹是从秦朝一直燃到现在的火,来自秦朝的火种,他有什么作用?
收起了人鱼膏楚云泽不在去想这个问题,回到桥上带走了独自一人的楚小雨。
离开前,他在桥边停下来脚步,转身回望着之前那人站立的位置,哪里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夜幕里不时传来几声尖锐的鸣笛声,楚云泽带着手边的小孩消失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
他不知道那个在暗处看着他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为什么突然杀人,但是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以后得提防一下陌生人了。
楚云泽低头看着楚小雨道:“在这里待几天吧,带着你逛逛。”
楚小雨惊异的抬起头,眼中突然有了光彩,他从长生会出来以后就没有在外面好好逛过,他的童年已经有太多空缺了。
“好的,我们现在这边找地方住下吧。”他四处看了看,两边高楼林立,霓虹灯不停的闪烁,走进了离他不远的一间酒店。
走进门前台的服务生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先生是要”
“开一间房,三天。”并没有等服务员说完话,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
服务员接过卡登记了一下:“好的先生,这是你的房卡。”
“嗯。”楚云泽拿着房卡看了一眼上面的门牌号,带着楚小雨上了楼。
214。
刚到二楼转角处楚小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里的味道有点怪。”
楚云泽扫视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有墙上挂着的桃源图十分突兀,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进去吧。”
说完推着楚小雨走进了房间。
坐在房间的床边,他双手撑着头,想着桃源最近的出现频率太高了,先是人鱼膏里面的桃花源记,现在又是桃源图,感觉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半夜楚云泽感觉到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痛,就好像许久没有喝到水的沙漠中的旅人,突然间他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半夜里寂静的空气就像是一潭死水,只有路边时不时的鸣笛声才让他有了一丝真实感,喉咙干的发痛,他坐了起来,一边的楚小雨睡得很熟,他轻轻地走下床,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伴随着水倒入杯子里的声音,他渐渐的感受不到那种干渴感,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寒意,借着月光,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堵墙,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惊叫出来。
眼前的一堵墙上赫然是一幅桃源图,比之前在门外看到的大了很多,能清楚地看到在其中往来种做的人,每个人的脸都很清晰,栩栩如生,就好像是活人在里面,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他看到他自己正在里面,背着一个锄头,一副要去劳作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