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苏沫低头思索了几秒，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明旭的眉眼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我还以为阿姐你会反对我呢？”

“毕竟……阿姐最讨厌的就是杀戮了！”

眼前的青年，熟悉的笑容，眉眼弯弯，时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两人小的时候。

原主还没有继承王位，而明旭也没有成为如今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铁血将军。

那时，两人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明天去哪里玩比较好。

“阿姐，我愿意为你而战，愿意为整个人鱼族担起责任，也希望，无论何时……都能看到你安全的站在我身后。”

明旭说完这句话，转身果断的走了。

自己一直都知道，阿姐不喜欢杀戮，自己所害怕的，也无非是有一天会变成阿姐所厌恶的那一类人，害怕从阿姐的眼里看到厌恶。

苏沫怔怔的看着明旭远去的背影，眼眶有些发热。

……

清晨。

苏沫感受到了阳光在自己脸上跳跃，外面有鸟儿的鸣叫，这一切一切的都是在深海里感受不到的。

清洗完毕后，苏沫将自己天蓝色的头发直接绑在脑后，整个人多了一丝英气。

打开门，苏沫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明旭不知道站在自己的门前站了多久。

肩头早已被露水打湿，整个人仿佛一晚上没睡，现出一抹颓废。

“阿旭？”苏沫上前查看明旭的情况，“你怎么啦？怎么站在这里，难道你站在这里站了一晚上么？”

“阿姐，”明旭突然用力的抓住了苏沫的双手，双眼一片通红，“你告诉我，预言石还说了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

“昨晚，我看到了另一个结局，是我的错……人鱼族被灭了。”

“什么？”苏沫失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呵！”明旭抱头蹲在地上，语气低迷，“我就知道，你昨晚的话并没有说完。”

“是我……是我导致了人鱼族的毁灭，所以阿姐你才劝我回深海，这样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原来，一切竟然是我的错！”

听着明旭这一连串的自我否定和怀疑，苏沫只得硬下自己的语气，“既然这件事有你的原因，我们现在该做的事解决隐患，而不是在这里博取同情。”

“可是，阿姐……我该怎么办？”涵韵是人类，明旭早就知道，雷长老警告了许多次，可谁想，由于自己的一时任性，竟然导致人鱼族的秘密外泄。

“涵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苏沫脸上一片了然，怪不得明旭一副失控的样子。

任是谁知道自己的妻子，不但是敌方的内奸，竟然亲手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上实验台，恐怕都会受不了了。

“对了，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从阿姐这里回去的时候，脑袋一阵刺痛，等我清醒之后，脑袋里就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明旭回道。

“其实，”苏沫叹了口气，犹豫了几瞬，最后还是选择把这个残忍的真相告诉明旭，“其实，那些记忆都是你的，只不过，是属于未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