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铭一拳过来,来不及反应,文杰只感觉鼻头一热,鼻血都被打了出来。
看到几滴鼻血滴在地上,文杰反手就是一拳,没想到阿真刚好上去推住孙铭,倒把阿真打了。孙铭顺势一脚踢倒文杰,冲上来就摁着他一顿爆锤。
阿真上前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孙铭拉开,在拉架的时候还被两人踢打。旁边一群人已经围成一圈,还有拿手机出来摄像的。
文杰根本没什么打架经验,完全就是乱打。
这时候,校保卫科的人赶来了,将两人带去了校保卫科了解情况。
到了校保卫科的时候,两人依然火气都很大,一直劝说了很久,才由院系的领导过来将两人带走,算是暂时平息了这场纷争。
可这事情闹的很大,很快就在学校传开了。
为了平息议论,院领导必须得做出惩罚,可最后惩罚结果下来,只是对文杰单方面的惩罚,给予了记过处分,对孙铭则只字未提。
看到处罚结果的时候胖哥和黄平火气都很大,一副要帮着文杰出头大闹一顿的架势,但最后被思想觉悟很高的阿真和阿晨给拦了下来。
阿真让大家都冷静下来,因为继续闹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院里摆明了是有偏帮,就是不想孙铭档案里有任何污点,孙铭是学生会副主席,和院里领导关系肯定好,所以闹下去只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胖哥和黄平听了阿真的话都冷静下来,但是并没有表态,而是看向文杰,这事情的主角是文杰,他若是要大闹一场,他们作为兄弟也不能袖手旁观。
阿真也知道文杰的态度很关键,拉着他劝说让他就先咽下这口气吧。
阿真虽然平时只知道闷头学习,但是他对大学看的比文杰他们都要透,按照他的说法,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是步入社会前的实践,里面也有很多现实和无奈。
在大学,学习很重要,但人际关系同样重要,这是胖哥为什么能混的很开的原因,他虽学习很差,但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孙铭作为学生会副会长,有着他的一张人际关系网,而他们又有什么呢?真要闹下去就是以卵击石。
最后,很可能不是一个记过处分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被开除,那时候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胖哥和黄平听了阿真的讲述也觉得有些道理,过来一起劝说起文杰,建议他先咽下这口气。
毕竟胳臂拧不过大腿。
但文杰就是觉得胸口闷,这口恶气,哪能够说咽下就咽下啊。
胖哥坐到文杰身边,叹口气说:“其实事情的根源还是在秦蓉那里,我觉得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冲动,而且现在看来那秦蓉也不是什么好女生!”
胖哥后来也去找自己女朋友了解过,知道秦蓉是有意接近的学生会副主席孙铭,而且还是她主动追求的孙铭,两人在没认识几天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她们那边,很多人都说秦蓉就是为了自己在学生会发展铺路才和孙铭在一起的。
这样势利的女生,为她做傻事不值得。
当然,文杰不会为她做什么傻事,只不过平白无故被人踩在头上欺负,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想起秦蓉,想起平日跟她在一起与她在孙铭面前评价自己的那些词,更是心里发凉,欲哭无泪。
“难道大学是这样的吗?”文杰一瞬间感觉到心死。
他和孙铭打架,伤重的明明是他,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可因为孙铭是学生会副主席只处分了他而已。
而喜欢的女孩也是因为对方是学生会副主席,所以和他在一起了,怎么一切想起来都那么肮脏!
阿真叹息了一声说:“你平时不上课,也不参与班级的活动所以不知道,莫说是学院里,就连班级里都是勾心斗角的!”
原来,班级里为了班长的职位也都明争暗斗的。阿真原本还想竞争大二的班长,可就是因为他只知道闷头学习,和其他同学关系一般,再加上竞争对手使用了很多小动作,导致他竞争失败了。
直到许久后,文杰才意识到,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已经开始撕去了学生的标签,开始在为步入更残忍的职场做准备,而他则还没有半点意识。
这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因为胳臂拧不过大腿,也因为文杰一想到秦蓉做的事情就觉得恶心,因为她做出些冲动的事情实在不值得。
文杰的打架事件只能够是漫长人生中的小插曲,但这事情给他们一群人都上了一课就是这大学已经是一个小社会了。
而他们离着真正的社会,离着勾心斗角、更加残忍的社会也不远了。
事情渐渐平息后,没有人再去提及这事情,也是为了不再给文杰伤口上撒盐。
文杰经过了一段时间也渐渐从那种悲痛中走了出来,继续开始他的放纵生活,几乎很少再去教室,甚至都忘了一些同学的模样。
四年的时间,说来蛮长的,可当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你开始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流逝掉了很多。
眼看着大二结束,文杰才有了这种感觉,因为漫长的四年大学生活,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走过了两年。
回首想去的时候,两年似乎像只过了几天而已,因为他的大学生活每天几乎都差不多,都像是在重复着昨天的无聊生活。
每天饿了吃点饭,吃饱后往床上一趟,玩手机或者看些课外读物,他就是这样闲适无聊的度过着。
文杰也曾经试图想要改变过,可习惯已经养成了,很难再去改。重要的是他没有一个大的动力,也没有毅力去改变。
学习本身是很枯燥的,肯定没有躺在床上睡觉玩手机舒服,所以他的改变的想法,很快就被搁置了。
于是,更加颓废、沉沦的大二就这样度过了。
那一年,他感受到大学就像是一个小社会也有其残忍的一面,他因为打仗受到了记过处分。
更可怕的是,那一年他在学期末考试,又挂了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