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考试正式开始。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所有考试顺利结束。

这样大的阵势，对其他年级的学生也是一次强烈的震慑。

肃杀的气氛让教学楼里的学生们战战兢兢，即使需要出教学楼办事，也只敢贴着墙壁老鼠一般疾走，似乎在现场停留片刻，就会被现场的气势震晕。

“高考，看来真的不简单啊~”林灿作为这场大练兵中的一份子，也在暗自叹息这种统考的严肃性。

考试的内容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压力。

在之前的题山书海中遨游了这么长时间，加上暑假里的魔鬼式训练，他已经能够游刃有余的面对试卷上黑压压的考题而不会惊慌失措。

一面慢条斯理的答题，林灿还有暇转动小脑筋，考虑这次考试应该维持在什么样的水准。

一下子跳到年级前十名是不合适的，那样自己就成了明星学生，或许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如韬光养晦，慢慢一点一点提高成绩，到了高考的时候再大爆发。

低调做人，闷声发大财，这才是林灿的终极梦想。

看着做了八成的试卷，林灿开始在答案上做手脚。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题目，他每个题都稍微留了一点漏洞，给老师提供扣分的空间。最后经过他的核算，如果以一百分计算的话，自己这份卷子基本能达到八十五分左右。

一道隐晦的目光从远处不时扫视着林灿，带着怨毒和诅咒。看到林灿贼眉鼠眼啃着笔帽为难的样子，蒋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继续低头去做自己的试卷。

“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笔尖在卷子上划动，蒋奎的心却像一团火焰在燃烧：“混蛋你的末日到了！我就等着你站在教学楼下面大声喊叫‘我是蠢驴’的时刻！”

五门考试，一天时间。

到最后一场考试交卷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打了一场大战的疲惫士兵，都没有力气聚在一起讨论一下，就纷纷收拾书包回家休息。只有林灿像个没事人一样，缠在江凯美身边问东问西，弄得她好不厌烦。

好容易摆脱林灿的纠缠，江凯美飞快离开回家休息。林灿看看还坐在座位上的洛丽：“怎么样，晚上我们去玩卡丁车吧！”

“好呀好呀！”洛丽飞快跳起来，一改刚才懒洋洋的衰样：“看你的意思今天考的不错？”

“发挥一般吧。”林灿想了想：“场面太紧张，也就是发挥出了百分之八十到八十五的水平。”

“那也很不错了。”洛丽计算了一下：“按照这次考试的难度，以及我对本班同学水准的观察，你真实水平的百分之八十，能够达到二十五名左右的水准。

刨去一些突发因素，比如说某人突然小宇宙爆发、某人衰神附体，你的名次达到前三十是没有问题咯！全班四十个学生，你已经稳赢了！”

“呃~”林灿摸摸鼻子，想要提醒一下洛丽自己的发挥水平参照的是一百分的标准。

不等他再说话，洛丽已经飞一般冲了出去：“你的成绩这么好，今天晚上你请客。玩儿完卡丁车，你还要请我吃饭！”

紧张的判卷工作持续了一天时间。有些人对统考成绩毫不在意，包括无所谓的林灿。而有些人却惴惴不安，像十分期望知道林灿成绩的蒋奎。

然而事实并不因为某些人的期待而发生变化，到了第三天上午，当乌娜捏着两张薄薄的纸片走上讲台，下面瞬间安静下来。

“统考成绩下来了。”乌娜扫了一眼讲台下面几十双渴望的眼睛：“首先恭喜各位，再次在班级总分和均分上位居年级首位。”

“耶~”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所有人还是非常开心，毕竟集体荣誉感也是支撑大家信念之塔的重要根基。

“这次考试，整体情况比我预估的要好一些。”乌娜表情平静，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表情说明她已经非常满意于大家的表现。

“闲话不多说了，先宣布成绩再说。”乌娜点点头：“还是老规矩，我们从最后一名念起，一直念到班级第十一名。然后再从第一名念起，宣布前十名的摆列顺序。”

“真是折磨人啊~”林灿低头瞄视着讲台上的乌娜：“这个老师太能琢磨人了，居然在宣布成绩这么小的事情上都想出一朵花来！”

“下面我开始宣布。”乌娜开始念了起来：“刘小二，第四十名。”

一个男生扑倒在桌子上，把脸深深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蔡丽丽，第三十九名…..”一个女生嘴一扁，几乎就要哭出来。

“……”

蒋奎的耳朵直直的竖起来，期待着自己想要听到的那个名字。他的热血在沸腾，眼睛在冒火，心脏就要跳到嗓子眼儿。

然而，越想得到的东西，越是离自己越遥远。当乌娜念出“第三十一名，李铁蛋。”的时候，依然没有听到‘林灿’这两个字。

蒋奎已经控制不住他自己。他猛地站起来，下意识说道：“怎么会这样？”

“会怎样？”乌娜诧异的看了一眼蒋奎：“蒋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蒋奎慢慢坐了下去，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这个混蛋林灿，居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所有差生特质，原来都是骗人的！

学生中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因为蒋奎的失态让大家忽然想起，之前原来还有两个人打过一个赌呢！

这事虽然和别人没有什么卵关系，但是看看一向高高在上的学习委员大声喊出‘我不是人’这四个字，其实也是蛮好玩的事情呢……

“发生了什么事？”乌娜看看讲台下面：“给大家五分钟时间讨论，然后继续宣布成绩。”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乌娜点点头：“那我继续。”

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读出来，就是没有林灿的名字。连林灿自己都诧异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师搞错了数据，或者把自己的名字漏掉了？

终于，在乌娜的口中吐出了林灿的名字：“第十一名，林灿。”

“啊~”蒋奎的心几乎就要爆炸。林灿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然抬起头看着讲台上的乌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