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林灿莫名其妙问道：“你怎么忽然上来就给我一棒槌？我好好坐在家里温习功课，怎么祸事就从天上掉下来？”

“你推得很干净啊~”晏子楚冷笑一声：“我就不信阿倩在找我之前会不跟你打招呼，你们现在是一个系统的人！”

“你说的是哪件事？”林灿想了想：“莫非是那件军民合作、共建和谐社会的事情？要是那件事的话我知道，余倩之前跟我说过，说是为了分担压力，希望借助我们调查中心的力量帮助她监控几个小喽啰。”

“就这么单纯？”听到林灿坦白从宽，晏子楚的语气变得和缓了一点：“你不会自己来跟我商量的吗，非要让余倩出面？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嘛~”林灿羞涩说道：“你总是说我拿辈分压你，强迫你帮我做事。这次是光明正大、关乎人类福祉的事情，我自然让领导直接去找你咯！毕竟你是我们调查中心的内当家，什么事都要你做主。”

“那我做主这活儿不接。”晏子楚哼了一声：“你嫌自己事情少，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精力！我的药店，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照应了！”

“其实这件事，比药店那边的事情要重要很多。”林灿耐心做着晏子楚的工作：“你现在是个集团公司的执行总裁，总不能一头扎进某一件单纯的事里面，要通盘考虑全局。”

“现在是我哪一头都没有扎进去，一直在外面搞乱七八糟的事情！”晏子楚哭笑不得：“虽然我们的实体现在还没有投入运营，但是很多事都需要考虑筹划。你又找事，我害怕照应不来。”

“没事，我可以在课余时间帮你嘛！”林灿安慰说道：“而且这件事还有很多人在周围忙着，他们都是我们可以倚重的力量！不是让你负绝大的责任，不过是中间一个普通环节！而且要是真的有大事，我自然会扛起来的。”

“你过来，我们聊聊！”晏子楚无语说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去你家吗？”林灿大喜：“你家还有没有其他人？”

“你想干嘛？”晏子楚警惕说道：“我们到德凯大厦那边去聊吧，阿倩也一起过去！”

四十五分钟之后，林灿和洛丽已经出现在火山实业的办公室。走进商务调查中心，看到晏子楚正在和余倩聊着什么事情。看到林灿进来，余倩表情古怪说道：“阿灿来了！你跟子楚好好说说，她警惕性太高、觉得我们在合伙骗她！”

“我们什么时候合伙了？”林灿莫名其妙说道：“要说骗人，也是我和子楚两个合起伙来骗你才对啊！”

“你也别给我上眼药。”晏子楚冷笑一声：“你们不是现在合伙搞事吗，干嘛又要来这么一出？”

“敌人太狡猾，背后藏着计中计。”林灿在晏子楚旁边坐下来：“经过我的分析，对方暗地里的这条线、官方调查是不合适的。就像大炮有大炮的用处、手枪有手枪的用处。如果所有目标都让大炮去轰，就会显得我们很没有头脑。”

“你又在耍你的小聪明！”晏子楚叹了一口气：“你确认你的精力够应付这么多事吗？”

“都是敌人在逼迫，我也没有办法。”林灿认真说道：“我有时候虽然有点好事，但是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啊！这次如果不是事情需要这样来操作，我也希望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顾我们自己的事情上来……”

“不要跟我说的那么暧昧~”晏子楚脸皮微红：“我们有什么事？”

“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嘛，一起开公司、一起去李家看望我师父晏老太太……”林灿暧昧笑道：“我们就像一根藤上的两个瓜，有着非常深刻的渊源。”

“你才是瓜！”晏子楚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准备怎么折腾，还是给点明示吧！”

“我就知道。”余倩愤愤说道：“让我给你们当踏脚石！我被坚决拒绝了，小帅哥一来，态度马上软化、就像温柔的小绵羊！”

“你到底是哪边的？”林灿极度无语看着余倩：“我这好不容易哄好了，你在后面插上一刀子！”

“我也就是发发牢骚……”看晏子楚脸色不善，余倩急忙说道：“那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交流，我先赶回去看看阿媛那边事情做的怎么样！”

余倩熘了，晏子楚和林灿大眼瞪小眼盯视半天。直到洛丽走过来把手在两人中间晃了晃，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你做事，真的是毫无章法！”晏子楚闷闷说道：“这种事让余倩来说，我相信这又是你天才脑瓜里想出的好主意！”

“不是害怕你跟我对着干嘛~”林灿不好意思一笑：“作为师叔，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记恨我的吧？”

“你这个死东西！”晏子楚一拳打在林灿脸上，给他的眼睛安了个黑眼圈：“真是恨不得打死你~”

闹归闹，事情还要继续。林灿一面运用内息治疗自己的黑眼圈，一面悻悻说道：“记住你了！下面我说说情况吧？”

晏子楚点点头。

事情终于步入正轨，林灿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执行一个证人保护计划，可是这个证人很可能不消停，想要在我们的视线之外搞点事。

我敏锐的觉察到这个动向，想要把他们要做的事情置于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以免发生什么对方掌控不了的局面时及时切入。”

“这么说很清楚明白。”晏子楚点点头：“那我们的调查中心要做的就是充当这个监控者的角色？”

“是的。”林灿点点头：“当然还要和官方密切合作。他们向商业中心共享资源和信息，我们专门介入调查官方不可控的那部分。其实主要还是做情报分析这一块，你帮我做情报汇总就可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官方会出面的。”

“主要是为了避嫌。”晏子楚点点头：“里子面子都要兼顾，所以把暗中调查的责任分摊到我们这样的商业调查中心。即使被对方发现，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我们是在和官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