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之前的我特地用红笔标出来,是代表这里很危险的意思吗?”
关居原沉思着,突然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这才想起,自己貌似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了。
“吃完饭再来研究这个吧。”
关居原想着,下床穿好鞋,来到那间有泡面的卧室。
在一堆泡面中找到两包白象排骨红烧面,带上两根火腿,来到客厅。
之所以挑这种口味的,倒不是说它在这些泡面中有多么好吃,只是平日里关居原习惯了这种口味的,所以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这一款。
来到简陋的客厅后,关居原找到暖水壶,熟练地拆开泡上,把火腿掰成几截扔进去,然后用塑料叉子牢牢地插住上面。
泡面虽然没什么营养,但胜在方便,没多久,关居原就把两桶面全部泡上。
搞定之后,关居原没事干,在屋里找了个本子跟碳素笔,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弯下腰把白天的几个疑问一一列到上面。
首先是苏院长、杨玲玉,以及那七个病人的名字,然后在苏院长与杨玲玉间连成一条线,七个病人的名字连成一条线
苏院长名字旁边画上问号,犹豫一会后,关居原觉得还不够,又在杨玲玉的旁边也画上问号。
“他们中有一个人有问题,或者,两个都有问题。”
关居原盯着上面的名字,思索着,掀开这页纸,在第二页重新写了一遍。
只不过,这次他在第二页多加了两个字玩家。
他返回第一页,开始思考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当时杨玲玉告诉我,她去找苏院长,然后发现他没在,就直接来找我了。
嗯……然后在出汗怕冷女病人的房间里,杨玲玉又说苏院长打电话来了,从她的口中可以得知,苏院长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里,之前她说没有告诉苏院长这个信息,那苏院长又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呢?
要么,是杨玲玉在撒谎,要么,就是两人都有问题。”
关居原奋笔疾书,唰唰地在纸上写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早自习抄别人的作业一样。
没办法,他必须得把这些疑惑的点给记出来。
他不是天才,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万一随着游戏进行,某一点给遗忘了,那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
以前的游戏是没这条件,现在有笔有纸,关居原觉得还是把疑惑记在纸上,这样能让那些疑点更加清楚,也有利于他的判断。
苏院长在他的心里,肯定是有问题了,至于杨玲玉,他目前还不好判断。
因为得从两个角度去辨别她的行为。
一种她的身份是npc,一种她的身份是玩家。
这两者之间差别其实还蛮大的。
如果她是npc,选择对他撒谎,隐瞒一些事情也正常。
毕竟她本来就在这个世界,所有的记忆都在,以前精神病院发生的事她也都知道,所以隐瞒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玩家则不同了,她是突然进入这个故事中来的,跟自己一样,除了名字什么最基本的东西,别的她应该都不会知道,所也也没对自己撒谎的必要。
当然,如果说npc和玩家这两者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无非也就是她们都不像一个护士。
杨玲玉的表现,说实在的,有跟有没什么区别,连护士最基本的技能都不会,遇到事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说她是npc,她的表现不合理,说她是玩家,也不合理。
假设她的身份是npc,那么就意味着,她对之前的记忆都是非常清楚的,护士作为她的工作,也一定是非常熟悉,打个针什么的应该没太大问题。
可她如果是npc,这就说不通了。难道她以前呆在这里,不是干这个的?
手法生疏暂且不说,就说她在遇到暴动病人时的反应,光是这一点,就让她的身份显得无比可疑。
就算她以前不是干这个的,但至少是呆在这的吧?
平日里见到病人的次数也不会太少,那些奇奇怪怪的发病症状,她多少都应该见过。
为什么她白天在看到那些病人的时候,是那么惊恐,那么慌张,好似这是她第一次见一样。
她在医院里,到底是以怎样一种身份生存的?
这一点关居原很好奇。
当然,这是关于杨玲玉是npc的猜想。
当他把这些写到纸上后,接着翻开第二页,在存在玩家可能性的纸页上继续写着。
“假设她是玩家,对护士的那些技能不了解,也可以说的过去。
但她的反应不像是一个玩家该有的反应。
白袍人说过,不可以做出违反角色性格的事,她做出那样的反应,也只是在迎合这一句话。
这会有可能吗……”
关居原仔细地想了想,然后继续在上面动笔。
“这种可能性很低。
首先,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知,关于她那个角色的性格是怎样的,就跟自己一样,进入游戏后肯定也是懵逼的状态。
在没人与她交流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她故意演给自己看这一猜测不会成立。
其次,她如果是真的玩家,而且也没什么特殊记忆,跟自己一样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所做出的表现,也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毕竟她是一名玩家,比这更恐怖、更可怕的鬼物都见过,现在只是疯了几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吓成这样。”
关居原想明白这一点,在杨玲玉是玩家的旁边打上叉,重新翻回第一页。
她是玩家,没有必要对自己撒谎,而她的表现也不像一名玩家。
而唯一可能对自己撒谎的,也就是在身为npc身份的情况下,她才会这么做。
精神病院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她和苏院长才会选择对自己隐瞒、说谎。
这件事是什么,关居原隐隐觉得,可能会跟这次通关有着直接联系。
其实,别说是她,就连关居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当医生的。
毕竟从一天的经历看下来,什么事情都用不到他,他这个医生身份,有跟没有基本没什么区别。
这让关居原不由停住笔,费力的思考着。
“既然用不上我,那我……存在于这家精神病院的意义……
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