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家……着火了?
关居原心里一紧,连忙向那边快速赶去。
对于目前的游戏进展来说,二叔可是最关键的一个角色了,他万一死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随着他们三人离他家越来越近,火光也愈发的显眼,远远看去,火势似乎还不小。
但奇怪的是,尽管二叔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火灾,可他的左右邻居却房门紧闭,一个出来查看、帮忙的人都没有。
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仅仅是一墙之隔,却彷佛是两个世界。
面对如此怪异的情景,关居原等人也顾不上去想那么多了,好在二叔的大门关的不是很严,里面的插销没有插上。
从外面的门扣上向右一拧,三人便成功打开门,冲了进去!
起火的地方是在北房,火势凶猛无比,窜起了两米之高,看样子应该是烧了一点时间了。
二叔就瘫坐在地上,灰头土脸,双目失神的看着大火,口中念念有词,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北房上,以至于三人进来时他都没听到,也没察觉。
离的近了,三人很快就听到了他口中念叨的是什么了。
“死了吧……死了吧……这么大的火,你应该……死了吧。”
这句话在他嘴里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
这时三人才知道,起火的原因,好像……好像跟他有关。
或者说,这把火就是他放的!
“他在烧什么?”
这是三人此刻共同的疑问。
关居原刚待想问什么,却猛地止住,怔怔看向北房。
熊熊烈焰中,一个全身黑乎乎的男人,正一瘸一拐的,用极其不正常的姿势,从北房中缓慢走来。
他的身上的所有部位,包括脸部,全都被烧焦,只有两只迷惑的眼睛露出,像是不会转一样,跟其他部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隔着十米多远,关居原都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烧烤味道’。
但这却不是烤肉的味道,更像是……衣物布条被点燃后特有的味道。
都烤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三人不由张大嘴巴,被眼前看到的,惊诧到说不出话。
当然,哪怕是没有道具,他们也肯定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正常人。
普通人在遭受到这种程度的烧伤,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在联想到第二次来时,关居原感知到的那只鬼,一切似乎显而易见了。
他……应该就是那个鬼,也是拔掉大黄舌头的那个鬼!
二叔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比起关居原他们,无疑他的惊恐之心更甚。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他声音颤抖的道:“这……这你都死不了?”
“这……这你都死不了?”男人无视了掉后面的关居原他们,一瘸一拐的走到二叔面前,用怪异的强调,重复了一遍二叔的话。
“够了。”
“够了。”
“你是复读机吗?”
“你是复读机吗?”
“tmd!你别学我说话!”二叔看着他,又惊又怒。
“tmd!你别学我说话!”男人重复了最后一遍,终于不再重复了,而是露出了一丝不解:“tmd……是谁?”
关居原几人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眼前这个鬼,跟以前他们遇到的似乎……有些不同啊。
“我见过你们。”男人忽略掉二叔,转头看向他们,烧的黑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们是坏人,要……要灌醉我。”
我的天……
你是谁啊,我们见过吗?
我们为什么要灌醉你……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二叔也因为男人,终于察觉到关居原几人的到来,抬起头,面露苦笑:“你们怎么又来了?”
苦笑中,他又瞪了眼男人:“是灌醉我,不是灌醉你。”
“有区别吗?”男人继续着他那怪异的腔调:“我……我不就是你么?”
“不,你不是。”
“哦,不是吗?”男人愣了下,似是在回想什么,接着道:“我叫郑经,你不也是吗?”
“是我叫郑经!”二叔抬高声音,重重强调:“那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的!”
原来二叔的名字叫郑经,关居原他们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难道是二叔分身之类的东西吗?
三人一头雾水,半晌还是楚流轩率先开口。
“那个……打断一下。二叔,我们这次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想咨询您的。”
楚流轩镜框里的双眼真诚无比,同时还带着一丝恳求:“这关乎到我们的生死,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还请务必告诉我们……拜托了!”
不知是因为他真诚的语气,还是因为这个烧焦的男人,二叔长叹一口气,终于道:“好吧,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不过……你们得等我解决掉眼前的这个麻烦才行。”
“你还想……杀死我?”男人不是聋子,二叔在他面前说这个,他自然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眼睛睁大,达到了一个夸张无比的程度:“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我做错了什么?”
“靠!”二叔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抓起他胸口的衣领,愤怒的道:“干了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大黄跟了我十几年了,你为什么要把它吃掉!”
被二叔抓住的衣领早就被烧焦,此时一接触,立马就化成黑色的碎片飘散到空中。
面对二叔愤怒的质问,男人的反应很是平淡,轻描淡写的道:“我饿了。”
当看到二叔的怒气正在不断提升,脸色愈发的难看后,他赶紧又补了一句:“这不能怪我,四十年不吃东西,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干。”
还真别说,他的话倒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人饿了总归是要吃饭的,甚至饿到一定程度,吃什么也不会挑,只要能入口咽下去的东西都能接受。
但前提……他是人的话。
真的有人不吃饭能活四十年吗?
反正这种人关居原是从来都没见过。
二叔听到此话,怒气更甚,真想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可问题是他不敢,只能眼中冒火,恶狠狠的盯着他:“可你tm只是一个布偶啊,吃个毛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