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

文天一愣，他完全没有看出来，完全跟真人无异啊，而且投影他在天道城城主府也有见过，那种投影，一看就能分辨出来，就是一个光影虚像，可是他刚刚看到的燕难飞，明明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啊。

“不要怀疑，刚才那确实是投影。”楼老再次重复道。

“不可能吧？投影有这么真切吗？”文天质疑道，：“你不会认为我连站在面前的真人假人都分不清吧，而且，你刚才可是溜得可是很快啊，要是个投影，你有必要怕得躲起来吗？”

楼老嘿嘿一笑：“小子，我老人家教你个乖，小心永远没有大错！你不用怀疑我老人家的话，刚才那绝对是个投影，是真人还是投影，我还是能感应得到的。”

“不可能吧？”文天还是难以置信。

文天走到刚才燕难飞站过的地方，俯身仔细的观察，地上确实没有任何被踩过的痕迹。

但这说明不了问题，他师父无老也能做到，用复原术，不但能做到地上毫无痕迹，包括空中，整个时空中，都能做到毫无痕迹，就好像这个人根本没来过一样。

“别看了，老头子我难道连真人假人都感应不出来吗？”

文天说燕难飞刚才站在我面前，难道我连真人假人都分不清吗？

楼老则说我老头难道连真人假人都感应不出来吗？

文天叹了口气，只好道：“可是他这个投影也太逼真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叫生灵全息投影，是带有质感的全息投影，你只要不凑近了去仔细分辨，你是分辨不出来的，这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

否则你以为他会这么快即时响应你吗，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谁知道他现在在忙活什么，怎么可能你一烧符他就出现了，不可能的。只能是投影。

“可是…”文天还是很不理解，又问道：“可是他是怎么做到呢？天道宗好歹也是道门的嫡传所在啊，就算不是本身，但想要投影到我这小院，也不是很容易吧？”

“对你来说，当然是无法想象的，更难以实现，但对他来说，那绝对就是小菜一碟，否则他还怎么去监控世间万物。”

说到这里，楼老举了个例子，道：

“还记得之前你在兽王谷试炼时，曾遭到那个胡天使用秘术‘窥’吗，他用秘术，把本体幻想投射到了你的紫府深处去窥探你，他这个也差不多，‘窥’是通过神魂感应投射的方式，感应目标对象的神魂漏洞，然后进行投射，而他这个，则是直接投射，因为这天地本就在他的感应之下，所以我才说，对他们来说，只要他想，天下无处不可见，无处不可去。

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是假的是投影就放松了警惕，因为他随时都可以变假为真，随时都可以真身降临的。”

说到最后，楼老又忍不住补充嘱咐了一句，免得文天这个小子，因为对方只是个投影就放松了警惕。

“这种投影也好，投射也好，在法术里面算是什么系的？”文天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在书上也好，玉简上也好，怎么没见过有相关介绍啊？”

听了文天的疑问，楼老嘿嘿一笑：“那是你小子太穷了，灵石太少了，你多多赚灵石，把我这藏经楼早日点亮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都有啊，一个投影而已就让你大惊小怪的，真是给本门丢脸啊。哎，对了，你不是最近发了点儿横财吗，赶紧继续点亮藏经楼啊，你点亮的越多，可以借阅的典籍就越多啊。”

这死老头又开始惦记文天的灵石了。

任何时候，楼老都不忘记惦记文天身上的灵石。

“死老头，我是发了点儿小财，但是都是些散碎银子，等我什么时候换成了上品灵石，在来给你点亮藏经楼吧。”对于老头的贼心，文天还是很警惕的。再说了，他现在手里还有钱九给的炼丹的玉简还没看呢，才不会上了死老头的当去点亮藏经楼呢。

他现在虽然有三万多灵石，但距离点亮藏经楼的第二三四层，还是有很大缺口的。

“你小子就糊弄我吧，兑换还不简单，直接去坊市找个店铺就可以了，实在不行你找那个金成吾帮你合成也可以的。再说了，你小子还欠我老人家十颗灵石呢！”

文天大比的时候，被单小凤打伤，当时曾求助于楼老帮忙救治，代价就是十颗上品灵石。

说起债务，文天还欠着小怪兽二十颗上品灵石呢，还欠着小怪兽二十颗灵石的买断费用。

这么一计算，文天现在是负债累累啊，已经欠了几十万了。

“哎呀，你看看你，不就是欠了你几颗灵石吗，你天天念叨天天念叨，好像我还能忘了不成，就好像我还能跑了不成？放心，又少不了你的，等我什么时候也悟通了什么【金之道】，我直接给你变出一堆灵石来。”

文天这么一说，楼老就泄了气了：“那我估计要白瞎了啊，那我得等到海枯石烂山崩地裂了估计都难。再说了，你怎么就确定【金之道】就能变出灵石来？”

“不是你说的吗，你不是老是说我师父如何如何没灵石也能变出灵石来吗？”

“我是说过，但我可从没说过悟通了【金之道】就能变出灵石了！好了，不聊这些了，反正你小子记着我可是你的大债主。”

文天在树下，装模作样打坐练了一会功，又起来胡乱打了两套野路子拳法，练了几手法术，然后又到院子后面，视察了一下自己之前种下的灵谷。

院子后面的这几块灵田，文天长期疏于打理，杂草横生，灵谷长得没有荒草高，文天不得不又花了些功夫，除草、浇水、施肥、捉虫。这些他以前在天台宗无老的药圃没少干，也算是得心应手，像那么回事。

自从确认了燕难飞的身份以后，文天就立志要做一个正常的天道宗天玑峰的内门弟子，要做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