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阿丽听到牛壮的咕哝，顿时炸毛了。
她一把揪住牛壮的衣服，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牛壮趔趄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牛壮不忿了。
阿丽瞪着他，吼道：“草，你他妈说谁没素质？”
“你！”
“我说你没素质，怎么样？”
牛壮心头憋的火，也爆发了，“真不明白，你这种售货员，怎么没被开除？”
“我姐夫是经理，谁敢开除我？”
阿丽怒吼道：“你个泥腿子、乡巴佬，居然敢骂我没素质，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失业？”
“不信！”牛壮冷哼。
“草泥马，你还敢对我吼？”
阿丽很泼辣，揪住牛壮的衣服，使劲地捶他、挠他。
“你干什么？”
牛壮一用力，推开了她。wavv
结果，阿丽不依不饶，又冲上去，揪住他，一阵抓挠。
最后，更是揪住了牛壮的头发。
围观的人，有很多，还有几名女售货员，可没一人上前阻拦。
顾客们，都是看热闹，不会阻拦的。
女售货员，则是不敢。
阿丽仗着姐夫是经理，平时非常刁钻、蛮横，动不动就对其他售货员又打又骂，有时候，就连顾客都敢打骂。
就像现在这样。
“你个小瘪三，狗东西，敢吼我，草，姑奶奶我打死你！”
阿丽紧紧揪住牛壮的头发，死也不撒手。
牛壮痛的脸皮都在抽搐。
“你……你松开！”
“不松！”
阿丽狰狞一笑，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求我，你他妈求我啊！”
“姑奶奶要是高兴了，就放了你这个狗东西。”
“你……你滚开！”
牛壮一咬牙，发了狠，猛地一用力，将阿丽推开。
蹬蹬蹬！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阿丽后退好几步。
突然，脚一崴，跌倒在地上，口袋里的手机，也摔了出来，她的手里，还攥着一绺头发。
啊~
阿丽惨叫，声音很凄厉，像是被放血的猪一样。
嘶~嘶~
牛壮痛得倒吸冷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绺头发，被人硬生生揪下来，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裂开了。
“你……你敢打我？”
阿丽坐在地上，指着牛壮，咆哮道：“保安，保安，快给我打死这个狗东西。”
蹬蹬蹬！
顿时，一群保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四周的人，看到这个架势，吓得连连后退。
为首的保安头子，把阿丽搀扶起来，问道：“丽姐，怎么了？”
阿丽指着牛壮的鼻尖，吼道：“阿彪，给我打，打死这个狗东西！”
然后，又指着黄爱国，“还有他，也给我狠狠地打！”
“草，两个穷鬼农民工，居然敢打我，草，给我打死他们两个狗东西！”
“是！”
阿彪没有犹豫，目露凶光，走向牛壮和黄爱国。
他早就接到经理的命令，只要不闹出人命，不管阿丽提什么要求，都得照办。
“兄弟，别反抗，不然你会更惨！”
“你……你想干什么？”
牛壮浑身哆嗦，连连后退，心头升起了恐惧。
“你……你们别乱来，小……小心我报警。”黄爱国更怕了。
阿彪咧嘴一笑，“抱歉了，兄弟。”
然后，他手一挥，“上！”
顿时，几名保安，蜂拥而上。
牛壮和黄爱国，虽然有几膀子蛮力，但双拳难敌四手，三两下，就被几名保安扣住双手，制服了。
阿丽一脸狞笑，扭着水蛇腰，缓缓走到牛壮面前，扬起了手。
“推啊？”
“你他妈再推我啊？”
啪！
一巴掌甩了下去。
“麻痹的，我姐夫是经理，这里是姑奶奶我的地盘，你敢推我？姑奶奶我抽死你他妈的！”
啪！
啪！
阿丽一连抽了牛壮五个耳光，而且很用力。
“臭女人，我……我跟你拼了！”
牛壮懵了一下，旋即眼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他虽然穷，也很渺小、卑微，但还是有尊严的。
阿丽当众扇他耳光，就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他不能忍！
牛壮怒吼了一声，拼命挣扎，想挣脱出来，教训这个臭女人。
奈何，几名保安，死死扣住了他。
阿丽吓了一跳，看到牛壮挣脱不了，才松了口气。
“怎么？想打我？”
“呸！”
她朝牛壮身上，吐了口口水，冷冷一笑，“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敢打我，草，姑奶奶我今天，要抽死你！”
说着，她又扬起了手，几记响亮的耳光，抽了下去。
啪！啪！啪！
牛壮的脸，都有些红肿了，几道鲜红的指痕，非常明显。
“贱女人，臭女人，烂女人……”
牛壮眼睛都红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还敢骂我？”
阿丽眯起了眼睛，眸中爆射出危险的寒芒。
“给我打，让他闭嘴！”
“这……”
阿彪有些迟疑了。
他协助阿丽，羞辱、殴打顾客，已经算是出格了，再过分，他怕会出事。
“有我姐夫在，怕什么？”
阿丽瞪着他，不满地命令道：“给我打！”
阿彪犹豫了片刻，道：“是！”
“对不住了，兄弟！”
他念叨了一句，然后猛地一巴掌，抽在牛壮的嘴上。
顿时，血水混合着几颗断牙，从牛壮的嘴里，流了出来，有些吓人。
“呜呜呜……”
牛壮痛得呜呜惨叫，浑身都在颤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想大骂，但口齿不清，说不出话。
阿丽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点了点头，“不错，这样就说不出话了。”
“你……你们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黄爱国看到工友，被打得这么惨，也怒了。
“叫什么叫？”
阿丽吼了一句，一巴掌抽在黄爱国的脸上。
黄爱国懵了，“你……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怎么样？”
阿丽愈发的过分，左右开弓，使劲地抽黄爱国。
打了左脸，换右脸；打了右脸，又换左脸。
片刻后，黄爱国的脸，就红肿起来，眼神都迷惘了，被抽懵了。
“把他们丢出去！”阿丽打累了，甩了甩手腕，命令道。
“是！”
阿彪一挥手，四名保安，分别架着牛壮和黄爱国，走向商场大门，准备把他们丢出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