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宝瑜想想,他该不会又是出去做什么,然后受伤了吧?
“肖竟成,你没受伤吧?”她贴近门边问。
“不要跟我说话。”里面传出冰冷的声音,随即,是落锁的声音。
简宝瑜愣了愣,一时间尴尬在原地。
简宝瑜不知道的是,他在隐忍着,一直隐忍着,怕控制不住伤了她。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的问候,她的关心,都会让他的意志即刻崩溃。
而他脑子里不断放映的回忆,深深折磨着他。
唯有雨水的冲刷,和血的味道,才能令他更清醒一些。
肖家堡的地牢里。wavv
伍海轩看着痛苦呻今的死刑犯,接连开了几枪。
原本这些死刑犯是可以享受一枪毙命的快感,最起码不会死得太痛苦,但现在,他们蜷缩在角落中,痛苦地感觉生命的流逝。
地上血肉模糊,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的是血腥,令人闻了就作呕!
伍海轩亲眼看到肖竟成红着眼睛进了这里,出去的时候,肖竟成脸色黑沉,眼睛里更是带着嗜血光芒。
那好似兴奋,又好似更焦躁不安。
伍海轩根本就不敢跟那样的他说一句话!
他回到肖家堡,隐藏在他内心中的困兽似乎变得更凶狠,去咆哮,去撕咬!
三年了,他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在这里,带给他的悲痛,怎样才能纾解?
伍海轩看着地面上的残肢断腿,甚至碎肉、尸体,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这地牢。
这时候,有人匆匆进来,然后在伍海轩的耳边说道:那个笑简宝瑜的仆人,在收拾自己东西出肖家堡的时候被人割了舌头,然后被子弹爆碎了头。
伍海轩摆摆手,传报的人下去。
他就知道,午夜的肖竟成怎么可能那么温和。
别墅里。
简宝瑜听着那句话之后,人也安静下来。她默默地走进了卧室,她决定,不管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偶尔片刻的柔情,都只是虚假的。
他也不值得她付出,更不值得她去爱。
简宝瑜抱着被子,闭上眼睛睡下。
肖竟成一夜都没从浴室里出来。
早晨,阳光投射下来,照得这周围暖和又美好。
简宝瑜看着身旁空溜溜,以及干净整齐的床单,他昨晚没有在这里躺过一秒。
也……挺好的。
简宝瑜撇开思绪,洗漱完毕之后,走出房间。
张妈和邓婶他们看到简宝瑜之后,忙打招呼,“太太。”
今天是肖老爷的生日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参加,具体在哪里参加。
“太太,您先吃早餐,boss他出去了,说等会回来接您去老爷那。”张妈说道,给简宝瑜张罗着早餐。
“好。谢谢张妈。”简宝瑜坐在饭桌旁开始吃早餐。
简宝瑜迅速吃完早餐,然后又到了厨房那忙活,确认今天送给肖老爷的生日礼物不会出差错。
不一会儿,有人来禀报说有客人来。
张妈去瞧,而后带着霍诗艺和塞韦安蒂进来。
“诗艺,安蒂先生。”简宝瑜赶紧将自己的礼物藏好,出去给他们打招呼。
塞韦安蒂和霍诗艺都笑着给简宝瑜打招呼。
“美丽的太太,肖先生人呢?”塞韦安蒂看了这大厅一圈,又看了下楼上,问道。
“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简宝瑜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张妈说,他等会就回来。”
“那就好。”塞韦安蒂点点头,他看向张妈他们,张妈等人很会做,全都退出大厅。
简宝瑜看到他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往沙发那边请,“请坐下说话。”
塞韦安蒂点点头,“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肖先生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是突然会很暴躁之类的。”
简宝瑜想起肖竟成昨天夜里出去淋雨的事情,“他站在雨中淋了很久,不知道在干什么。”
“原来如此。”塞韦安蒂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肖竟成他到底怎么样了?”简宝瑜倒是问,“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是不是?”
“这……出于他的意愿,请恕我不能说。”塞韦安蒂笑了笑,他做了一个阿门的手势,“但愿上帝保佑美丽的太太,希望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霍诗艺蹙紧了眉头,直接一拳头砸在塞韦安蒂的头上,塞韦安蒂立即护着自己的头,看向霍诗艺,“老婆,怎么了?”
“最讨厌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急死人!”霍诗艺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到了简宝瑜的身旁,“宝儿,别着急,他们不说,我们自己查。”
“诗艺,谢谢。”简宝瑜笑了。
“你原谅我家安蒂吧,他就是那样。”霍诗艺看了一眼塞韦安蒂。
“我会尊重他的。”简宝瑜轻摇头,“只是有时候我……”
简宝瑜话都没说完,就看到肖竟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身裁剪得体的蓝色衬衫黑色西裤,只是那眼神有些冰冷,走进来时,周遭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塞韦安蒂转身看向肖竟成,“肖先生。”
“该出发了。”肖竟成没有废话,眼神看向简宝瑜,“去换衣服,不许穿你那件旗袍。”
简宝瑜愣了下,不穿她的那件旗袍,那应该穿什么?
刚疑问,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下人扛着一架子一架子的衣服进了别墅里,往楼上简宝瑜的房间放进去。
简宝瑜惊得合不拢嘴,他又给她采购了那么多衣服!
“麻烦安蒂太太帮忙。”肖竟成看向霍诗艺,霍诗艺看向塞韦安蒂,塞韦安蒂给了霍诗艺一个眼神。
霍诗艺会意,牵着简宝瑜的手起身,“走,宝儿,我帮你把把眼,看看那件衣服好看一些。”
“好吧!”简宝瑜点头,既然不能穿旗袍,那只能穿晚装了。
肖竟成看着简宝瑜和霍诗艺上楼之后,重新将目光投放在塞韦安蒂的身上。
塞韦安蒂从口袋中摸出一盒价格不菲的香烟,递给肖竟成。
肖竟成挡了下,“戒了。”
他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他等简宝瑜下来。
“戒了?十年烟龄,说戒就戒,不容易。”塞韦安蒂将烟重新放回到口袋里,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昨天夜里,怎么样了?”塞韦安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