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儿,承了这份恩情,怕我们此生难报了。”
望着项放消失的踪迹,张三烟回头看着张刀,一份深思。
“那便用此生报答好了。”
张三烟心有所悸,可是张刀却是相当的平静,张三烟所担忧的,却在张刀眼中,相当的简单。
“刀儿是想追随于他?”
张三烟听出了自己孙儿语气的内容,微敛的语气,说不出什么态度,看着张刀。
“张家历代以来,无论强弱,都是在独立于外,以航船为生,从来都没有投效于人。”
张三烟虽然没有说,但是张刀却隐隐猜出了他的想法,“爷爷当年就是不愿投靠君道阁、神君宫,才会有那惨变,即使是隐在云口港,也是自己开了一个船坞,是否觉得我投效于他,有点落家风。”
“哎,岛已经没有了,又谈何家风。”
张三烟没有否认,却也只是长叹。
张家在他父亲手中达到了巅峰,自己后来虽在延续,可却也是在自己手中破败下来,甚至家业断绝,只剩下他们爷孙两个相依为命。
此时谈坚持,有点不适应了,说难听一点,他们现在的处境,和暗道里的老鼠,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身为曾经的海上七君之一,曾经的海上霸主之一,让张三烟临老效力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张三烟心中多少有点别扭。
“爷爷,你觉得项放是何来历?”
张刀感觉出了张三烟心中的别扭,并没有之下点破,而是转了一个话题,问向他。
“黄文权不是说过吗,他是帝都项氏一族的子嗣,也是帝都第一高手慕容钊的外甥,有点底子,不过还是差了一点。”
这么多日的相处,黄文权和他们已经相当的熟悉了,一些大家知道的事情,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张三烟要知道项放的情况并不是很困难,帝都贵胄,出身说实话,并不差。
不过和昔日张家在海上的权威相比,也不会强到哪里去,望天海域可不属于大乾帝国的范围,那里的权利等级,不适用这里,需要重新划分。
昔日张家虽然不算是望天海域一等一的势力,却也是有数的势力,比项王府,并不会差到哪里去。
甚至张三烟,这个张家的当家人,去到帝都,也是九大氏族的座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