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真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是大言不惭!”
“祁文”一摆手,身边的一群人全都从洞窟中走了出来,随后往自己脸上一抹,露出另外一张面孔,紫微真人惊叫道:“剑九郎!”
剑九郎笑道:“盟主,好久不见!”
诛魔盟的人俱是一惊,欧阳明珠的身子也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心中有些高兴,又有些恨意,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剑九郎给耍了一样。
紫微真人盯着剑九郎,道:“你真的投靠了血衣教?”
“非也!”剑九郎笑道:“大伙好好瞧瞧,这里有血衣教的人吗?”说着,其余的人也纷纷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看的在场的人一头雾水,只有“伊万兵”知道,大事不妙,好像事情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在发展。
秋若海走上前来,惊喜的道:“剑少侠,好多天不见,害咱们好担心!”
剑九郎笑道:“让各位挂念了,其实咱们分开并不只有几天,算算也快一个月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罢了。”
“哦?”
剑九郎道:“自从风夜行被路老前辈逼下淮水后,你们看到的剑九郎就不是在下了,而是风夜行易容成的,而我却易容成了风夜行的模样,来到了血衣教,可笑,他们天天都喊着要杀我,却并不知道其实和他们喝酒的并不是风夜行,而是他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剑九郎,哈哈......”
路万里心中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日救风夜行的是剑少侠!”剑九郎笑着点了点头,路万里不禁接着道:“另外两位又是谁?”
阿塔瓮声瓮气的道:“是在下和人煞!”
剑九郎道:“随缘客栈门口,那个风夜行就是在下。”
紫微真人连忙接口道:“血衣教的人了?”
剑九郎盯着“伊万兵”,一字一句的道:“都死了!”
“伊万兵”心中虽然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可是亲耳听剑九郎说来,感觉又不一样,仍然被惊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到头来被剑九郎给玩弄了一把,额头已经开始冒出了一层细汗,心中想着该如何逃脱?在场的诛魔盟的人听了都愣了一下,静静的听着剑九郎往下说,想知道剑九郎一个人是怎么把那么多高手全杀了的?看向剑九郎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拜和惧怕,很是矛盾。
剑九郎似笑非笑的道:“赫连琦!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紫微真人疑惑道:“谁是赫连琦?”
“别装了,神医!”剑九郎道。
在剑九郎喊出“赫连琦”的时候,赫连琦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身形连闪几下,想要逃跑,可是马上就有人围了上来,把他围在中间。
见状,赫连琦恢复真容,开口道:“好你个剑九郎,本座到是小看你了!”大家一看,没有一个人认识眼前的赫连琦。
紫微真人道:“你是何人?”
剑九郎接话道:“他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血衣教主!”
在场的人又是一惊,顿时交头接耳议论开来,赫连琦笑道:“不错,本座就是血衣教主,看着你们被本座玩弄于鼓掌之间,本座就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哈哈......”笑毕,接着道:“尤其是这个好大喜功的紫微老道,对本座是言听计从,就好像是本座的亲孙子,哈哈,好笑不?”
“找死!”紫微真人当下就暴怒无比,飞身过去,双掌猛的拍向赫连琦的天灵盖。
“哼!”赫连琦冷哼一声,挥手迎上,一股雄厚的掌力瞬间爆发出来,两股掌力猛的在半空中撞在一起,“嘭”的一声,紫微真人被震的倒退回来,接连退了四步才站稳身形,而赫连琦仅仅只是晃动了下身体,高下立判,诛魔盟的人见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眼前在江湖上名不经传的赫连琦,功夫竟然高的离谱,众人心中不由的一沉。
“哈哈......”赫连琦仰天大笑道:“你就这点斤两还敢大言不惭,找死的人是你吧?”
紫微真人是又惊又怒,一口血没有忍住,“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盟主!”青石道长等人连忙扶着紫微真人,惊叫连连。
风夜行嘲笑道:“一个孤家寡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信不信,剑大哥几下就能弄死你?”
赫连琦也不理会风夜行,看着剑九郎,道:“剑九郎,你还记得去年和老夫的约定吗?”
剑九郎脸色一变,点头道:“当然记得!”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想不到剑九郎和赫连琦还有约定,时间还是去年。
“好!”赫连琦大声道:“不枉老夫救慕容倩一条性命。”顿了顿,接着道:“你当初说只要老夫有事,你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没有错吧?”
“没错!”剑九郎道:“但是如果你要在下去杀人的话,在下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在下一定做到。”
赫连琦笑道:“好,老夫只要你不要插手老夫和诛魔盟只见的恩怨,你可否答应?”
“这......”剑九郎不由迟疑了起来,心中拿不定主意。
赫连琦见状,催促道:“人在江湖上混,讲的就是义气和诚信,难道剑少侠要做食言而肥的人?”
阿塔突然开口道:“剑大哥不必为难,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不下区区一个赫连琦?”
剑九郎点头道:“好,在下答应你便是!”说完,退在一边。
伊万兵从后面走出来,寒声道:“赫老弟,还认的为兄吗?”在场的人在今晚都被惊的麻木了,想不到走出来的人会是赫连琦的大哥,都静静的听着,一时间场中反倒安静了下来。
赫连琦道:“原来是伊大哥,其实小弟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大哥着想,江湖太险恶了,里面多好,无忧无虑。”把别人囚禁起来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普天之下想必也只有这一号人吧。
“你个畜生!”伊万兵恨声道:“你把老夫关在里面,足足关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