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帮我照顾小奶猫儿五天,这五天,跟着她,片刻不离。
郁南:奶狗哥,你不睡觉的啊?我刚刷完片子,正要睡,你再晚三分钟,我都看不见了。
路宽:醒了看到就好
郁南:怎么了,这么吓人,小奶猫儿没在
路宽:小奶猫儿在我怀里,不过,我们发生了点儿不愉快,所以她这两天情绪不太好
郁南:怀里?浮想联翩,你们不会是已经……
路宽:嗯。
郁南:天呢!为什么我想看照片?
路宽:(图片)
郁南:。。。。。。。。。。奶狗哥,把我旦姐蹂躏成这样?
路宽:所以,看好她,一定要特别特别特别认真看好,她可能会伤害自己或者小小猫儿,小小狗……
郁南:。。。。。。。。。
路宽:嗯,所以很棘手,她吃饭,喝水,睡觉,都要一秒不离开的盯着
郁南:奶狗哥,我有压力。
路宽:(红包)
郁南:(收红包)奶狗哥,没压力了!
路宽:谢谢
郁南:客气啥,咱谁跟谁呀。
路宽:小奶猫儿只要扎自己,或趴着睡,或去洗手间,或者躲着你消失在你面前,都务必第一秒告诉我。
郁南:追的这么紧,旦姐会不会打我?
路宽:不会。
郁南:奶狗哥,我到了,刚见她趴桌上,我看看是不是她
路宽:好
郁南:是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wc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我砸wc,她没反应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打电话,扎了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wc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那个……总去wc是堕胎吗?
路宽:不是
郁南:哦
郁南:奶狗哥,她怎么好像生气了,从wc出来扎自己好几下wavv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我要不要给她看看你多关心她?
路宽:请别跟路坦说,非常感激,我不希望她知道。
郁南:。。。。。。。。。
郁南:刚才给她看了一眼,没看到你那句
郁南:奶狗哥对不起
郁南:奶狗哥,wc
路宽:好
郁南:奶狗哥,找不到她
路宽:她给我电话
郁南:哦
……
看了看时间,对话结束于屈菖叶死亡后。
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不过。
在怀里怎么说!
已经xx了怎么说!
小小猫儿,小小狗怎么说!
那个我大大头照好像刚被xx似的怎么说!
路宽真的是“毁人不倦”……
“郁南,问你个事儿。”
“嗯,你说呗。”
“如果我跟路宽发生了关系,我自己没有感觉吗?”
“……”
“自己还是知道的对不对?”
“……”郁南张了张嘴,一时语噎,很久很久才开口,“旦旦,我实在对你刮目相看,你现在还是……”
后面那两个字她没说出来,我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虽然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自卑萌在心头,但是还是点了一下头,轻微的。
郁南比见了大熊猫还惊奇。
咬着嘴唇看了我半天,也没说话。
这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属地是,上海。
我突然紧张一下,虽然每天都能接十几个中介,贷款电话,问我要不要换个四合院,偶尔我还会迎合一下,问能不能贷三个亿,但是这个手机号,很明显,是不像骚扰电话,也不像路平给的那些全国各地的电话。
“您好”
“哎哟,很守约呀。”
一张口,我就知道,妖孽来了。
这音线,也是跟午夜情感频道差不多了,听多了能让耳朵怀孕。
我看了看郁南,她还惊讶于上一个话题,我用口型跟她说,我先走了,郁南点点头。
我走了几步之后才开口。
“不然呢?骗你出来对我有什么好?”
“也是。”妖孽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于是之后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尴尬之中。
可能过了有半分钟,我才再开口,“今天请个假行吗?”
“随你喜欢。”
妖孽立马同意。
一想到那个特别帅的妖孽安静地在手机另一边儿等着我说话,刚说完就立刻给个完美答案,我也真是觉得这个游戏玩儿的真是上火。
又憋屈,又不畅快。
“谢谢。”
“不过,”妖孽刚说完这两个字,我就心里结了个冰碴子一样,其实我真早就想到了有这个转折,“你不能去找路宽,也不能跟他有任何联系,其他事情,你为所欲为。”
妖孽的这个要求,我竟然,听出来一种,高傲的嫉妒!
这是看上我了?不应该,要不然也不能最后说句为所欲为。
那是怕路宽给我什么指引?路宽已经出去了,他还能左右事情发展?
虽然没明白,但是呢,我跟路宽现在也尴尬着,先应着,有时候吧,女人对男人的这种承诺可以通过撒娇的方式不兑现的。
“好!我回去的时候会给你电话。”
“没问题。”他痛快的就像是跟我是多年老朋友那么不见外。
但是我心里打鼓,放下电话他就进去的话,那娇蛮不就惨了?
所以我等了五分钟后,也卫书穿回去。
868年,咸通九年,初春,二月十七
凌晨夜浓。
起身去摸烟花和火折子,还都是温热的。
我觉得我有点儿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又安睡好回来。
2018年11月5日,周一,下午,15:21
一个短信过来。
“我猜,你一定会过去看看我是不是骗人,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保持通话,只要你说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回应你,你心惊胆战穿来穿去,我也很心疼。”
我猛然看看前后左右。
妖孽这句话就好像他就在办公室的某个地方,微笑着,淡然地看着我诚惶诚恐。
但是所有人似乎都正在度过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我敲了几个字回过去。
“我明白了。”
“乖。”
我靠,能不能别这么暧昧,这群大老爷们,没一个省油的灯,天天腻腻歪歪拈花惹草!
我突然卸下了一块儿大石头那么轻松。
坐回工位。
邮箱里已经发过来新的薪资调整通知还有部门交接说明。
几个同事在微信里仍然在祝贺我高升,但是我觉得好像这事儿都过去很久了。
另外就是,大猫儿和几个小猫儿居然加我微信。
oh,shit!
我赶紧通过。
然后纷纷送上我的一番冠冕堂皇的感激!致敬!谢意!表忠心!树目标!
复制粘贴,修修改改,完美地回复了五六个人,根据我对每个人的了解,分别用了江湖气,女子气,朋友气,下属气,恭维气……等等等等语气!
回复完,我觉得我好像穿越了一次。
真心累。
而且,这是根本没有实质工作的累。
唯有人最难琢磨。
2018年11月5日,周一,下午,16:01
居然收拾这些事用了整整40分钟。
薛宜生这时候过来,因为他回到工位路过我工位外围,所以平时只要我站着或者抬头,他都会跟我招呼。
有一段时间,郁南总是望着他说就是年纪小了那么点儿,要不然你可以收了的。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儿,真心没任何想法。
无关乎美丑胖瘦,只是不是一类人。
如果跟我打招呼就能打出爱情来,那只有路宽可以。
“路总,我回来了。”
薛宜生不说话其实我看不到他,他特意招呼,我也抬头应着。
“回来啦,血糖仪很好用,谢谢,多少钱,我一起转给你,我好像还没你微信。”
于是互相加了微信。
其实薛宜生还算我在公司比较熟的同事,只是业务没交集。
我这人,真的是社交很少。
医院的费用我是知道的,血糖仪只能京东查了一下,然后进上去,变成整数,转给了薛宜生。
恨呢,又一周生活费。
到下班,这孩子都没收。
薛宜生回工位我象征性的站起来目送,恰好见到我那个说要出差到周三的老板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在我眼里好像带着很难闻的味道。
我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招呼。
于是他进门先看到了站在工位的我,而我也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索性。
他就径直朝我走来。
满脸微笑。
“恭喜,路总!”
“………呃,您笑话我。”
“怎么能是笑话,实力使然!举贤不避亲。”
我心想,你这应该是举贤不避仇,看马露西怎么收拾你。
我还没想完,马露西已经袅袅娜娜过来,看都不看我,对燕齐越说:“燕总,有几个数据跟您汇报一下。”
燕齐越对她反而收起来笑容,正经道:“好,到我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的这种状态好滑稽,真心不能知道魔术手法后再去看,索然无味。
然后我就开始没底线了,到办公室会不会一个放下行李大个投怀送抱,然后干柴烈火……
我此刻真想拉门就冲进去,然后说句不好意思。
一低头,一个短信过来。
“有点儿想你了。”
我靠。
妖孽!
我直接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