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四级,有比我牛x的么?我自己都觉得我牛x大发了!
我还是很恭敬地送了领导,但是小猫儿不准备走,不管他们出于本心还是出于工作,都驻足跟我说话。
公司副总跟我说:“好好干呀,你的部门是要出业绩的,明年就看你了。”
我满脸堆笑。
hr说:“恭喜恭喜,时间方便的话,到我那儿了解一下具体手续。”
我说辛苦辛苦。
总助跟我说:“我早就听说你了,工作水准属于标杆级别。”
我说惭愧惭愧。
我还要怀揣感激目送客人到下一个版块,应酬完大猫儿小猫儿比跟路宽亲热还累。
隔壁马露西刚才也一直妖娆地跟着打招呼,一起欢送,当她听说我升到了市场部预测版块副总的时候,她的脸明显是白加黑。
我坐回工位。
瞬间好几个版块同事就纷纷来恭喜,我赶紧抱拳应道:“江湖不测,实属意外!”
大家也赶紧客套:
“实至名归呀!”
“这是实力使然呀!”
“可喜可贺呀!”
……
只有郁南最后慢悠悠走过来:“你睡的是路宽还是燕总还是猫儿啊?”
“你猜?”
“我猜你睡了路宽。”
“恭喜你,学会了意淫。”
郁南哈哈哈哈一笑,说:“小样儿,以后忙死你!”
谢谢祝福。
我赶紧又跑回洗手间,扎手,回去。
……
867年,咸通八年,冬,腊月二十八。
马上就过年了。
因为我们有钱,所以屋子里热腾腾的,
所有人都穿了皮草。
布三这回脸色十分不好看,就好像死了妹妹一样。
我睁眼,觉得肚子特别疼。
“你醒了。”
“嗯。”
“吃什么?”
“我觉得肚子疼。”
布三赶紧上床用他的大手压着我小腹,现在我觉得不是肚子疼,是胃疼,我不会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胃病了吧。
我汗涔涔的,但是不想拉屎,我觉得可能这几次穿越太频繁,肠胃痉挛了,痉挛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之前我就痉挛一次,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那真的是生不如死,不过此时我有个办法,那就是穿回去,娇蛮疼娇蛮的,我回去忙自己的,但是我又觉得不妥,每天靠喝水活着,可能三年不到,布三只能娶个尸体回家了,我觉得非常对不起娇蛮和布三,那就只能好好养着了,想着那边儿蹲在公司马桶盖儿上趴在双腿睡觉滋味也不好受,但是先忍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旦姐好忙好忙好忙!!!
结果,就在我非常不想穿越回来的时候,我又回来了。wavv
2018年11月5日,周一,上午,8:53
我去!我是胃出血了?怎么能回来了呢,我赶紧又扎手,却闪现闪回在娇蛮的绞痛和马桶盖儿之间。
糟了……
我!
回不去了……
……
这次还回不去肯定不行,因为绞痛之前就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虽然每次我都补充一点儿,但是杯水车薪,这我是理解的,迫于无奈呀。
我浑身出汗,一直扎手扎手,但是就是回不去,眼见指尖儿密密麻麻血点子,我还是回不去。
我颓然起身回到工位,万分忧虑。
大概没有刚得到升职之喜的人像我这么颓丧。
但是我真的没觉得升职是好事儿,另外就是一件使命重于泰山的任务压在心头,还牵扯了无数条与我的生活轨迹不想干的人命。
其实不带任何情感跳出三界外看这件事,我回不去,娇蛮死了,那死了就死了,里面反正还有一个卫书路校对,这个路校对的行动完全可以通过在这边儿的世界去公关,他肯定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更改历史,但是更改历史在现在这个最终次卫书任务中,显然是损人不利己的,所以满足他呀,他要什么就给他呀,除非他是个神经病,一定要上九天揽月,要下五洋捉鳖。
其实我很想跟路宽建议一下这件事,也很想问问路平认识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种掌控和左右卫书的事情,我又懒得干,有时候觉得大老爷们想事情好像都是一根弦儿,从来不拐弯儿,很多事情明明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去实现,但是他们偏不,大概是男子汉特有的执着和坚持吧。
就像《勇敢的心》里威廉华莱士说:“是啊,如果战斗,可能会死。如果逃跑,至少还能活。年复一年,寿终正寝。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那就是回来,告诉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
最终威廉华莱士明知是圈套,但为了和平,他依旧前去。临死前大喊一声:“freedom!”
这些男人的理想,永远那么热血沸腾,却让人难以理解。
我现在是路宽的唯一的机会,我是他的执念和坚持。
算了,既然是缘分,那就缘起缘灭,完成一场轮回吧。
我坐回工位又扎了一下,这次,居然进去了,我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
……
867年,咸通八年,冬,腊月二十八。
我去!怎么还这么疼!难道我疼了好几天吗?这么疼,没疼死也是棒棒哒!
布三还是一脸焦忧,不知如何是好。
“我疼了几天了?”
“嗯?说什么?”
“我,疼了……多久了?”我隐隐觉得好像时间差不太对。
“没多久,不过十分疼吧?”布三居然也急的满头大汗,看来他全身的气力用在了着急上。
“没事,我忍了。趁着现在对方卫书人不在,我赶紧回去了啊。”我拿出枕边的针,直接扎了一下。
2018年11月5日,周一,上午,9:03
从工位起来,我一路小跑儿到了窗户边儿没人的地方,语音给了路平,因为我只有他微信,没有他手机号!
懒蛋!三遍都没有接,估计没起床!
唉!
没办法了,只能打给路宽。
“路宽。”
“在。”
虽然我已经给自己下了生死状,跟路宽死生不相往来。但是此刻,我还是得装孙子,因为有求于他:“你能不能把路平说的现在还在卫书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为什么?”
“我想跟他商量一下,要不然你跟他商量一下也行,娇蛮死就死了呗,让那哥们在里面耀武扬威去呗。”
“不行!”路宽这个“不行”虽然隔着手机,但是我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斩钉截铁和出离愤怒,小奶狗一向不发飙的。
好怕怕呀!
我赶紧把听筒拿远,路宽竟然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嘟嘟嘟嘟嘟嘟嘟。
“尼玛,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是你们求老娘进去卫书的好吗?现在老娘进去了,兢兢业业,忧国忧民,你们呢!大撒把的大撒把,坑一马的坑一马,你们都成了爷了!”
生气!
十分生气!
特别生气!
我回到工位,又穿回到娇蛮身上。
867年,咸通八年,冬,腊月二十八。
“阿兄,我问你,如没过多久,便说一句‘不久’。”
布三点点头:“不久”。
显然另一位卫书人还没回来,那我就再回去。
我估计布三已经无语了,床上娇蛮疼的蜷缩成了一个包子,但是只要一睁眼就扎自己只要一睁眼就扎自己,在布三眼里,估计扎治百痛。
2018年11月5日,周一,上午,9:04
我到工位后,正好大boss好像聊完了另一个版块的青年才俊,一大帮人乌央乌央聚集在门外,我懒得去,太浪费时间,郁南却从里面走过来,把我外套一披:“新晋小奶猫儿,去送送大领导。”
我说:“懒得去,我忙着呢。”
“你忙个屁!”
“你什么时候也屎尿屁了?”
我被郁南半推半搡地到了人群中,大猫儿好像真的就是在等着我送他,对我微微了笑了笑一摆手,我心里无不感激郁南,像我这种二百五是不是根本不适应这种高级别场合,情商明显不够用,我赶紧送出一个大大的恭敬的微笑,虽然假吧,但是我的笑还是真诚的。
“别太累,你看一上午忙的,都出汗了。”
我尴尬一笑,点点头。好吧,其实我是急的,很惭愧急的不是公司大计。
大猫儿、小猫儿走后我如释重负,周一啊,永远都跟打仗一样。
想到我要面临的新工种,心情也是烦躁极了,希望老板这周别回来,他不回来,我就有理由不去新岗位报到!
刚刚路宽把我拒绝的真狠,虽然我们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嗯嗯唔唔,或许,是发生了那么点儿什么,但也真的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呀,男人都这么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边儿算是告一段落,我又跑到不知道今天已经跑了几次的洗手间,可惜,一个正在维修的大板子戳在了女洗手间门口,里面定期检修线路,今天周一!
我不由得看了看男洗手间,算了,还是不这么没底线了。
那还有哪个地儿比较好呢?
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我穿上大衣,直奔阳光房,阳光房本来是个吸烟室,后来因为太乌烟瘴气,就改成一米阳光休息室,中午的时候,经常有美女帅哥抱着小蓝lukyin咖啡在这里撩拨暧昧,一般周一这么忙碌的日子,不会有人。
阳光房有个门通向外面露台,专门为了检修空调室外机和新风室外机用的,我直接出去坐到室外机盲区,室外机也有一个半开放玻璃罩,所以不算太冷,但是从来不会有人到这个地方,安全!
我把大衣使劲儿包紧了自己,看了看路平还没回复我,我留言给他:
“布吉言平叫路什么?
“另外,还有一个姓路的叫什么,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敲完这几个字,我把手机放到静音,直接卫书穿过去。
867年,咸通八年,冬,腊月二十八。
穿过来依然疼的打滚儿。
“多久?”
“不久。”
很好。
我问布三,“刚才我疼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布三说:“就是蜷缩着不动。”
那看来我在这边儿不管多疼也还是无意识的。
这回惊动了别人,福二娘端着一盆热水,准备帮我擦汗,安大着急的一直转来转去,我能感受到他很想替我疼一把,信奴没在,应该是在照顾妻儿。
我觉得我应该是胃穿孔或者肠痉挛甚至可能是阑尾炎,不过感觉位置不太像,虽然我也不太清楚阑尾到底在哪里。
而且刚才肯定还出血了,要不然不可能一直回不来,那么我的身体状况可能比较糟糕。
我蜷缩着,痛苦着,生不如死。
我想我可能过了不了这关了,真的是太疼太疼了,我双腿蜷缩抵挡至我胸口都不能有一丝缓解,但是疼到如此地步,我没有穿回去,那出血到底在哪里呢?
福二娘嗷地一声惊叫,然后就把安大拉了出去。
没一会儿布三也被拉了出去,然后就是他们在窗外互相诘难,大意感觉就是布三有没有碰过我,因为福二娘觉得我流血小产了,我心想尼玛你们想什么呢?难道是我某次穿越回去的时候布三趁我无意识对我动手了?我觉得他不像这种人呀。
我这人吧,吸引的男人不多,但是只要吸引过来,一定都是正人君子。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我者君子风!
我疼的死去活来,也没办法制止他们的嘴仗,所以只好等他们吵完进来。
安大显然非常支持现在下山去绑一个大夫上来看看,但是布三说没必要!肯定不是他的错。
于是他们尴尬地手足无措,我疼的死去活来。
终于,我自己踏实了,但是我并没穿回去,而是晕死过去了。
这次,好像事儿大了!
我昏昏迷迷浑浑噩噩连带休克又气若游丝,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么穿来穿去的确十分伤身体,主要是吃喝不规律,导致身体开始罢工,此刻如果娇蛮死了,那卫书任务也宣告失败了。
我虽然能思考,但是却睁不开眼,也没办法动弹,只能听天由命。
转眼一两天,虽然他们一直喂水给我,但是能进的不多,我自己都感觉自己脱水了,这可怎么办呢?
此时大姨妈还是照顾了我,之前一直没穿回来也是这个原因,福二娘怀疑我小产也是这个原因。
大姨妈的再次造访让我可算是能回来了。
2018年11月5日,周一,上午,9:15
我低头一看手机。
路平:“另一个叫路远,路宽没跟你说过吗?在精神病院住着呢,哈哈哈。”
我:“我去……好吧,你们都好个性。”
路平:“还有一个人啊,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手机号也没有,因为他找我们都是打给我们,但是从来不用固定手机号打,这人估计不是什么好人,隐私意识特别强。”
然后路平发给我一系列手机号码,那真的是全国各地哪里区号都有,这个人要么是个导游,要么是个诈骗团伙。
我:“知道了!”
我刚要站起来回去,却听到有人过来。
“好了,你说吧,现在没人了……可是你说过大老板会考虑我的呀?怎么就是路坦了呢?难道你也把她睡了?……你不要跟我狡辩,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当时就说过,你最好调整她的位置,晚上说,白天忘,你听过我的话吗?现在好了,她站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开心,……就不开心嘛……不管,反正你要跟大老板说,就说她不适合……我为了这个位置一直都在做市场的数据的……你还说上次!哼,上次就是因为路坦的数据是错的……根本不是我弄的,我怎么知道那个公式会变嘛……不行,就不行,不行不行……你回来,我不开心……你赶紧回来嘛……你随便说一个理由,大老板就会犹豫啊……对呀……就是呀……嗯,那你今天要回来哦……趁着oa文件没发之前……嗯,好啦,有人来了,不说了……”
马露西。
电话那边儿,用脚丫子想都知道,我的老板,燕齐越。
唉!
都说职场比斗小三还精彩,看来是的。
我的心吧,是很大的,一般去洗手间,别人都会竖着耳朵听一些坊间传闻,我从来都只关注撒尿的色泽和拉屎的性状,然后觉得自己最近没上火,伙食和消化也不错。
所以每次郁南跟我说一个事儿,我就会很惊讶,“真的吗?”
再跟我说一个事儿。
我又会很诧异,“原来这样呀?”
郁南有时候觉得我是从外星穿越来的。
我真想现在就站起来跟马露西说,你稀罕你拿走,正好我嫌烦。
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给她,我就属于这种你好好跟我说,在不违背我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情况下,我会让给你的,但是你要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那我也不在乎瞒天过海围魏救赵。
等马露西走远了,我才钻出来。
马露西太有反侦察意识了,一边儿走一边儿往阳光房里看,生怕里面有人。
我心想,你说都说了,现在看还有什么用?这件事上,真的没有我豪气,我从来都是堕甑不顾,只要过去就翻篇儿。
所以,现在虽然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记恨路宽,但是也仅仅是想起他的时候会心疼,他大部分想不起来他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没那么难受的,呃,当然了,还是会隐隐的不舒服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何况是相思病呢。
我弯腰沿着不被看到的隔断溜回我自己工位,正好郁南也找我。
我赶紧拉了郁南的手,四下张望,然后一脸骄傲和自豪地破天荒地分享给她一个爆炸消息。
“嘘,告诉你一个八卦!”
“嗯?!哟,女汉子也发现八卦了。”
“嘘,马露西,跟咱老板有一腿儿。”
“你是外星来的?”
“嗯?!”我看了看郁南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
“这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好不好。马露西离婚了,七岁女儿给父母带着,燕齐越老婆孩子在英国,所以这俩人炮友很多年呀,各取所需,全司都知道啊!哦,不好意思,忘了小奶猫儿比较傻了,原来你是我司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恭喜你,也得了第一名。”
这一番话说完明显意见道德败坏的事情,却看起来在郁南心里特别符合社会发展和伦理道德,我叹一口气,说道:“燕总这么自律的男人也会这样吗?我真的对男人太失望了。”
“是吧是吧是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只有我向彦白又白。”郁南花痴地一笑。
我特别恶毒地说:“秀恩爱,死得快。”
“你去死,讨厌!”郁南猛打我一下后背。
“很疼啊!”我突然喊一声,然后我猛然想起来,我在这里玩玩闹闹,忘记了那边儿死去活来的娇蛮了,万一路无名穿过去,可怎么办呢,路无名就是路校对,因为刚才一直没问到他的名字,所以我跟路平对他的定义就是路无名!
我赶紧一把推走郁南,说:“我要忙了,你快走。”
郁南却说:“我正事儿还没跟你说呢,你让我走你可别后悔。”
“什么正事?”
“给。”郁南把手机往我面前一送,上面是她跟路宽的对话界面。
最后一句我看清楚了,路宽发的:“请别跟路坦说,非常感激,我不希望她知道。”
看完这句我就看了一下郁南:“你这个人,真的是没信用,他都说了,不让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以后我可不敢跟你说秘密了。”
虽然看似不上心,我还是心里打鼓的,我不知道路宽跟郁南说了什么,最好永远都不让我知道,可是郁南偏偏又让我知道了这件事,烦呀!
“你有秘密吗?连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八卦都这么当回事儿,你的秘密估计全世界都知道。”郁南嘲笑地哼笑一声。
郁南此时突然很严肃地把我的脸掰正正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