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真的,太久了”
说完,就埋到路坦颈窝中寻找多年的相思之切切。
路宽看上去属于身材清爽型略单薄型的,不过眼下,路坦才知道,什么叫脱衣有肉穿衣显瘦,那就是形容路宽的,他的脸太有迷惑性了,奶狗气息,柔润尔雅,不看那张脸,这身型,也是惹火的紧。
小别胜新婚。
更何况还是生离死别。
清晨冷气渐渐透打到屋子,毕竟是西北荒漠,凌晨的凄冷有些透骨。
路坦把自己又往被窝里埋了埋,一头就撞到奶狗的怀里,炽热有温度,恍如隔世,想自己昨天也是极尽配合,都能感受到从没见过奶狗表露过那么狂热的激情和欲望。
按照路坦的脸皮厚度划分,奶狗之前属于一级,比闷葫芦略强一点,什么过分的事儿都干不出来,现在感觉突然变身为十级无耻獠牙小狼狗,不用撩都能随时上来咬一口。
果不其然,眼睛不睁开,嘴角就染了邪乎的笑容,随着路坦往怀里一扎,就把她直接裹在了怀里,环拥紧埋,覆上身来。
又来!
“他们都醒了!”路坦小声反抗道。
“你的意思是,请他们来围观?”
“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臊啊?”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路宽,以后都会跟你这么没羞没臊!”说完就侵上双唇,身体不安分起来。
死胖子路过门外的时候,路坦清晰地听他喊,“起床的都吃饭了啊。”
但是没敲门。
不过那透彻心扉的声音,足矣证明这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想到昨晚两人的山呼海啸,路坦羞的耳朵根子都火烧火燎的,一门心思想速战速决,但是这不取决于自己,可是奶狗偏偏跟没听见似的,以致于情到深处,路坦也不由自主。
“我先下去,不要跟我一起!”终于熬到了战斗结束,路坦简单冲了澡,穿好衣服,一脸怨气!
奶狗单手戳着脸颊侧躺在床上,笑容被随着被手按压的形状,走向更加淫荡!wavv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怎么这样!
这个男人怎么是这样的!流氓小狗子!
路坦一边儿下楼,一边儿愤愤的,还要假装没事人儿似的。
但是搪塞一下还是有必要的,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你们起这么早?吃什么啊?”
“还要吃啊?我们吃饱了啊,吃了一场色情大宴,我估计你也吃饱了呢。”死胖子站在橱柜旁,说话那语气,极其十分特别不正经,正摆弄啤酒。
一口老血。
脸忽地就红了一大片。
妖孽就更过分了,一直没见他动过笔记本,这时候摆在面前,还戴上个金丝边儿眼镜,帅雅的喷一脸,滑动着触盘,微微皱着眉头盯着屏幕,磁性的声音从口中缓缓而来,“别放心上,都是成年人,都理解,不过,有个事儿还得求你,我们吃了一晚上,没饱,能给我们做点儿饭吗?”
死胖子,端着一杯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叹息一声,“口干舌燥啊!”
荒郊野外。
打开手机一看,根本没外卖。
再一看地图,四周围就连地名都没有。
“在这里开发房子,也是开发商不长眼!”
“就是我开发的!”妖孽一抬头,把笔记本一合。
“那你一定是深谋远虑,”路坦赶紧笑呵呵变成狗腿脸地走到了灶台前,一说这么土豪的事儿,突然想起来一千万了,到底是欠他的,给他做顿饭不亏。
通过昨晚如胶似漆,感觉这一千万没跑了,账甩不掉了,已经悬在自己头上了,第一次见奶狗的那种恐怖感又来了,就是有一柄超级大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都要掉下来。
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钱。
为什么细想起来,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呢!
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我煎蛋水平一流,不过没有模具,我弄不成心。”路坦之前买了很多煎蛋的模具,还能弄出来米奇的造型,顺嘴就说出来了。
“能吃就行,我们也不一定要吃‘心’的,长的,圆的,粗的,我们不挑。”死胖子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滚!”
“现在见过有型的‘蛋’了,别对其他的蛋太挑剔,蛋们也不容易。”妖孽也憋了一嘴的笑,更是深意莫测!
他们这是多大的怨气啊!
路坦觉得生不如死!
浑身跟落了个炸雷似的,一种深深地霸凌感油然而生,不过倒是能理解,都是大老爷们,自己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俩肯定盼着奶狗能扬眉吐气一回,在这个统一战线上,他们站队这姿势特别标准。
路坦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做饭水平那是经过历练的,死胖子深有体悟。
而且原料充足。
牛奶啊,果汁啊,都是保质期超长的,在这一点上,每次路坦去国外出差就发愁,只有一天保质期的各种大包装食品,让不愿意浪费的路坦要么饿着,要么撑死。
路坦没煮粥,没热面食,故意做了西餐。
每人一个硕大的盘子,里面两个煎蛋,一根火腿,一块速煎牛排,一些速冻玉米粒和豌豆粒。一大杯果汁,一大杯豆浆,一大杯牛奶。
路坦把麦片往餐桌中间一放,“自己加!”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死胖子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香肠比那份留给没下楼的奶狗的要短一半还多,好像自己的和妖孽的是一根切了两半,主要是摆放位置很淫荡,正好放在两个煎蛋中间,让人遐想连篇。
“自己心里还没个数嘛!”
妖孽淡淡一抹微笑,知道这是路坦的揶揄,没搭腔,填饱肚子要紧,昨晚就很饿,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隔壁的狂风骤雨,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光听下来,都非常耗费精力!
路宽走下楼的时候,神采奕奕,清清爽爽。
那神情搭配上昨晚一场大戏,就好像欠了一个亿的不是他!
只有他逍遥快活。
死胖子都义愤填膺,最主要的是他跟妖孽很坏地故意选择了相隔的房间,没想到这就是no-zuo-no-die。
四个人闷头吃饭,死胖子轻声对奶狗道,“今天晚上去你房间,我搬到你媳妇现在的房间,让我俩睡个好觉。”
奶狗薄唇淡淡一抿,竟然好像是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赞美!颔首表示同意。
慢悠悠吃完饭两个人心满意足,上楼去补觉。
路坦噘着嘴望着一片狼藉,倒是妖孽的吃相和残羹好看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呢?一般不是有人做饭,有人刷碗吗?这两人跟大爷似的,啥活儿也不干啊?
路坦看了看他们抬步到楼上,一脸疲倦,神色涣然,突然心中释然
他们是有资本当大爷的。
而罪魁祸首!
路坦回头看了看那个慢悠悠地吃饭,看来一夜莺燕换得心情大好的奶狗。
不!
狼狗!
“你刷碗!”
奶狗一把拉住路坦,“刷一辈子都可以,陪着我。”
“陪你干嘛?还没够啊?”路坦挑着眉毛哼笑一声。
“你愿意的话,一辈子都不够。”说着就伸手到了腰间,撩了一下上衣。
“滚!”
奶狗却是柔了眉眼,撒娇地拉了路坦袖口,“想跟你说话呀……”
这句话说得柔的,瞬间让路坦想起来一个人贾宝玉!
《红楼梦》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
宝玉道:“我也歪着。”
黛玉道:“你就歪着。”
宝玉道:“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
黛玉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
宝玉出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那个脏婆子的。”
黛玉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请枕这一个。”
说着,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
……
路坦对这段记忆尤其清晰。
总感觉这几句话说得与现在没什么区别,到底黛玉是穿越过去的,还是曹雪芹是穿越过去的?
再一低头,看奶狗仰着头还发出炽烈地目光企盼着,一时也跟黛玉一样,心软了,跟他哪有什么仇,顶多是恨罢了,这恨也是爱生起来的。
“那你收拾完。”
“你帮我!”
“不要脸!”
“只要你!”
……
两个人一起站在水盆旁,奶狗到底不会刷碗,甩的水到处是,路坦又是个不吃亏的,甩自己脸上,就接了水甩回去,一来二去,两人从碰来碰去到你推我搡嬉嬉笑笑。
直到楼上死胖子喊,“闹耗子了啊?!”
奶狗赶紧嘘了一声,正好洗完,拿了毛巾擦干了两人的手,就势打横抱了路坦,把两个人一起扔到沙发上,近距离彼此凝望,竟也是相顾无言。
“别说恶心的,我受不了!”路坦先警告。
“咱俩全是恶心的,不让说的话,那就没话说了。”
路坦听完这话,再一琢磨,细思极恐,好像是哦。
又憋一个大红脸,不过跟奶狗之前发生关系好像并没有眼下惊天动地,感觉不过蜻蜓点水,止于皮毛,虽然已然生米煮成熟饭。而昨晚好像是沉寂已久的情感爆炸,再一思量,也是,之前是奶狗单相思,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而另一个跟傻子一样,心里打鼓又盘算。
那俩人现在是心有灵犀,情深所致,自然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