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看到司马懿竟然带兵离开当阳城关前来支援偷袭后营的秦军,一下子就明白了秦军这次带兵之人是司马懿的左膀右臂。如若不然,司马懿绝对不会冒着当阳城关被夜袭的风险,前来支援此人。
“快,给我剁了这个狗崽子,斩断司马懿的左膀右臂!”张雄立刻下令,让麾下骑兵将士发动冲锋。
上百骑兵冲向邓艾的阵容,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邓艾的军阵直接击溃。
好似狼如羊群,骑兵对步兵的克制性极大,基本上一个照面就会被斩杀。
“可恶!”邓艾心痛不已,这些都是他平时亲自培养的精锐部曲,每折损一个人都是一种损失。
“士载,快撤!”司马懿的骑兵支援军已经到了,数百秦国骑兵冲散张雄麾下骑兵的冲锋,却无法对他们造成打击。
邓艾怒目瞪了张雄一眼,随后翻身上马,由一个秦国骑兵保护着冲回当阳城关。
张雄看到司马懿竟然来得这么快,不禁无奈叹气,喊道:“不要追击,剿灭这些秦国步卒即可!”
对付司马懿,张雄从来都不敢疏忽大意。因为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在司马懿手中吃过大亏,张雄可不敢冒进。
邓艾不忍回头,后面惨烈的哀嚎足以想象屠杀的惨状。
司马懿表情坚毅,头也不回地带着骑兵队伍返回当阳城关,入城之后宛如缩头乌龟一般,将城门禁闭。
张雄冷眼扫视地上的断臂断腿,这些都是刚刚偷袭了自己营寨的秦军精锐,现在被屠杀殆尽。没有马匹,他们根本无他逃脱。
“他娘的,这回又要被父亲打板子了!去给我打听今天是谁来偷袭的,一旦破了当阳城关,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张雄眯起眼睛,露出狠辣的神色。
带兵返回营寨,后营的大火逐渐退灭,但是粮草基本上被焚烧了九成。
低着头到中军大帐内听候训斥,张雄刚才的那种狠辣气势完全压制,等候父亲的审问。
张郃表情平缓,完全没有问罪的意思,“说说今天是什么情况,斩杀敌军多少人?”
张雄松了一口气,父亲的语气没有在问罪,或许能够逃过一劫。
“父亲,今天是孩儿疏忽了,导致粮草被焚烧。不过孩儿斩杀秦军将士数百人,只跑了一个这次偷袭的秦国主将。而且是司马懿亲自带骑兵过来救援,孩儿兵力不足,因此没能将此人拿下。”张雄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庞统,希望军师能够为自己求情。
庞统略微一笑,道:“那个人应该是邓艾,是司马懿的弟子。司马懿现在身边就两个人能用,一个是邓艾,另一个是司马师。司马懿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冒险,因此只能是他的弟子邓艾。想不到邓艾有这等胆色,竟然敢烧了咱们的粮草,有些本事。”
张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始对这个邓艾也警惕起来。
“父亲,这样的话……”张雄试探性地询问,想要试一试能否将功补过。
张郃冷哼一声,高声下令:“功劳是功劳,过错是过错!你丢了粮草,论罪当斩。只是现如今正是用兵之际,就杖责五十!下去睡觉,明早吃完饭去领罚。”
张郃很严肃,而且丝毫没有为儿子开脱罪责。将士们信服,虽然今天被偷袭了,但张将军这种赏罚分明的举止让所有人都士气高涨。
张雄无奈抿嘴,没想到这一顿揍竟然还是要吃下去。
当阳城关内,司马懿面漏喜色,今夜的作战还算是成功。烧了张郃的粮草,至少让他四五天年内无法强攻城楼,这样就可以让江夏的粮草成功运送过来了。
邓艾不喜不忧,原本偷袭敌营成功的喜悦被将士们被屠戮的失落彻底打消。
“士载,无需如此消沉。今天那个骑兵主将是张雄,是张郃的儿子。要说晋军大将的这些孩子之中最优秀的人,为师认为是张辽的儿子张虎。如果不算关平、关兴、张苞等人,晋国年轻将士中排名第二的应该就是张郃的儿子张雄了。”司马懿从不轻视任何人,即便张雄现在还是个年轻人,但他带兵方面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儿子司马师,潜力很高。
司马师叹了一口气,张雄这样的晋国年青一代将士是他们的敌人,未来会成为晋国的顶梁柱,也是秦国和吴国的心腹之患。
邓艾挤出一丝笑容,不让老师担心,却依旧为自己战死的那些将士感到悲哀。
“好了,都回去休息,这几天死守城池!庞统擅长奇谋,但只要咱们闭门不出,他也没办法对付咱们。”司马懿下令,谁也不许再出城冒险。
晋国大业五年四月十九日晚
荷香别院内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计划着第二天韩月大婚的事情,府邸上下张灯结彩。
韩月是韩武的长女,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韩武在书房内看到张郃大军战况后,也不太上心地扔到一旁。
“夫君的心,已经乱了。”花木兰微微一笑,看到夫君连战况都不屑一观,开口调侃。
韩武抬起头,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从穿越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连闺女都即将嫁人。
“是啊……心已经乱了,不过这是喜事。明晚我自己去赵云府邸,就当是让月儿入洞房前,再拜一拜父亲。”韩武对着门口侯命的步练师招手,让她准备一些清淡酒水和小菜,作为夜宵。
“还有,明天让虎儿他们都过去,这些娃子去凑凑热闹。还有就是也得让他们学着喝酒了,不会喝酒的男人,可镇不住朝臣。”韩武点到为止,表达了自己对虎儿的态度。
很显然,韩武现在对韩虎很满意,有准备以后立韩虎为太子的心。
花木兰喜笑颜开,却也马上收敛,不表露出太多喜色。
步练师将酒水饭菜送过来,陪坐在一旁,为太子殿下和花木兰倒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晚又会是许都难得的春宵!练师也一起喝,不要拘束。”韩武扯下来捆绑头发的发簪,长发披散下来,显得格外放荡洒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