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仁眼见着靳梧箴的脸色越来越白,而九爷这边还没有解毒,心里有些着急,关切的问:“你还行吗?”
靳梧箴恍然听见有人说话,晃了晃头又打起精神。然后就感觉下巴疼了一下,嘴里便含了一个苦涩的药丸。
“别吐,”啸仁按着她的嘴说,“大补的,不然他还没活,你就死了。”
靳梧箴苦笑一下,想说谢谢,却还是没那么足的精神。
啸仁的药丸十分的有效,只是片刻,靳梧箴便感到清醒不少,定睛的看着九爷的样子,他变形的五官已经恢复成原来英俊的模样,只是脸上的血管还没有完全恢复。
靳梧箴的手臂开始发抖,啸仁问:“你不怕死吗?”
靳梧箴摇摇头,“我若不自己动手,等你们动手可能真的死路一条。”
啸仁被她说的一愣,“你知道?”
靳梧箴点点头,一抹苦笑挂在唇边,“情、蛊也是蛊,之所以没有解蛊的记载,是因为它和其他的蛊的炼制方法是一样的,会解血蛊的人便能解它,只是不一定遇到适合做解药的血液。”
啸仁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
靳梧箴难过的闭上眼,这就是弱小的人,连自己的命运都没办法自己掌握,九爷对她的礼遇,对她的柔情都是为了要她的命。
而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今天能在金美楼里领回靳仁,明天说不定又会拿谁做筹码。
被人控制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既然是为了解毒,她便豁出一次,至少自己不会把自己弄死。
拿着备好的创药抹在手腕上,啸仁又拿出自己的伤药帮她涂了一层说:“这个不会留疤,你自己小心着用。”
靳梧箴点头算是道了谢,用这些血换来一条人命,和自己的自由,也算是值了。
“把那两个瓷瓶里的东西喂给那只乌鸡吃。”她有气无力的说,“看着它吃光,就把乌鸡和药桶全都烧了。余下的灰烬找一颗桃树,深埋三尺,用荸荠粉封口。”
安排完,靳梧箴靠在椅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啸仁打开门窗,外边已经是夜色深沉,喊进等在门外的下人,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
宋承和普渡走进来,看到虚弱的靳梧箴,又看看还在昏迷的九爷,和啸仁交换了眼色,普渡走到床边,搭上九爷的脉搏,面漏喜色。
宋承不可思议的看着靳梧箴,靳梧箴挑起眼皮,像是醉酒般,试了几次才把眼前的人影重叠,咧开嘴笑着说,“宋捕头啊!麻烦你送我去偏院吧!”
宋承回望了一眼普渡,普渡点头。
啸仁贼笑的对着宋承挑挑眉,青白的脸上一副欠揍的表情说:“你去送是最合适的,是吧?”
眼见宋承脸色变差,又嘱咐说:“吩咐厨房给她熬些补血的粥。”
宋承低声问:“能走吗?”
靳梧箴苦笑的摇摇头。
宋承不再多言,抱起她走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和靳梧箴亲密的接触,发现靳梧箴原来这么轻,这么瘦小。在他怀里像一个孩子般,真没想到一直以来在她的身上会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就连九爷困扰了八年的蛊毒都被她解了。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九爷所用,他日必然是个劲敌。
想到突然出现在方家村的夏如生,宋承很自然的把她们联系到一起,看来还得在地牢里作文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