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先扎了九爷的几个大穴,淡淡的说:“你若是救人学了还有用,要是害人,我可不会助纣为虐。”
啸仁听了也不生气,咯咯的笑。“你这丫头还蛮有意思。”
靳梧箴又扎了几针说,“我会刺激你的心脉,让你的蛊毒现在发作。在用针灸把蛊引到一脉,要是顺利,或许可以把它引到体外。”
听到靳梧箴的言论,啸仁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能够解了?”
九爷也是很意外,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啸仁既然发问,他便没有出声。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靳梧箴扎下一针,轻轻的捻动,“我观察他的血液,蛊就是一些细小的虫子混在血液,要是把血换掉那些蛊也就排出去了,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换血,所以得想法把它吸引出来。”
啸仁当时就想到,这个办法和他们想到的方法如出一辙,不免更加仔细的听靳梧箴的下文。
靳梧箴暂时停下针灸,若无其事的拆开手上的布条,前天被九爷咬破的伤口已经结痂,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说,“被九爷咬了一口,我便知道了解蛊的办法。”
九爷倏的睁开眼,惊奇的看着她,虎口上的伤历历在目,心中忽然忐忑不安。
“九爷因为吸了我的血,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我怀疑我的血液会有什么特别,所以就滴了一些在收集的血液上,我发现那些小虫接触到我的血就变得安静。才有了今天这个大胆的想法。”
“你想怎么做?”啸仁忽然严肃的问,说话间手背到身后,指尖上青烟袅袅。一旦靳梧箴做出对九爷不利的事,他会马上出手送她归西。
“九爷说你的解药方子里需要的是金珠碧,其实是需要我吧?”靳梧箴很坦然的问,这样的推测并没有让她觉得难过,反而感觉到释然,就像是终于弄明白九爷对她忽然间的深情,究竟是何用意?不就是想用感情投资笼络她,然后利用她解毒吗?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就是利用。
与其等着他们用他们找到的方法,还不如主动一些。至少自己会酌情考虑自身的安危,而不会完全把命搭进去。
说完仍是浅笑着看着九爷问,“我就是你需要的药引,对吧?”
看她的样子,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何尝没有难过呢?就像看一部悲剧的电影,明知道会哭的稀里哗啦,还是会字字句句都看的仔细。
明知道九爷的答案是多么伤人,却还是忍不住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呢?把最后一点幻想都戳破。
“梧箴,”九爷轻声的唤了一声,他的声音一成不变的动听,只是现在听起来变了味道。
他说,“金珠碧选定你的那天,我才知道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你的血液正是我需要的解药。”
靳梧箴不动声色的捂着胸口那块平安扣,慢慢的在脖子上把它摘下来,“这个只是伪装吧!跟金珠碧没有关系。”
“这是避毒玉,免除你受到金珠碧的毒害,”
“你想的真周到,”靳梧箴说着又把避毒玉戴在脖子上,定定的看着九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