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当年前朝之所以短时间内可以一统天下,靠的不仅仅有兵甲之利其后更是有一位天威将军为其征战四方。其骁勇善战的程度也令后来的有诛仙之名的北凉军都赞叹不已,有传言此人是天神转世下凡特意助前朝一臂之力。更有甚者编造出江湖与朝廷的争端无非只是仙人们平日里取乐的方式,毕竟气运之说虚无缥缈可历朝历代却有据可查。
仙人们将天下凡人当做手中棋子任意挥霍,在这片土地上肆意攻杀以此博取仙人一乐。故而这天威将军也被传言成为仙人的棋子,可后来这位攻杀四方的天威将军竟染了恶疾没有几天便一命呜呼。世人唏嘘的同时也为前朝大好的局面而惋惜,让世人没想到的是居然这雕龙玉玺竟被西楚皇帝给藏到这黄龙岭的将军墓。
但是若按理来说,这雕龙玉玺乃是西楚皇帝后来藏进去的。可是那副栩栩如生的字画却有如何解释。难不成这天威将军竟有借尸还魂的本领虽然肉身已死但却灵魂不灭,之后助西楚皇帝一臂之力。所以西楚才能后来居上和北周分庭抗礼。
隐匿在黑暗中的宋岳古暗自思索着但转念一想便又将这些无理无据的猜想排除脑海之中,随即他掏出一卷丝绸书卷其上所画的正是这将军墓的内部构造之图。
这宋岳古祖上哪里是什么盗墓世家,他的父辈便是这将军墓的长工之一。当年天威将军沾染恶疾走的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修葺陵墓,但是前朝天子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紧急从天下强征来过万壮丁。日日夜夜开山取石这才在天威将军尸身腐烂之前修好的陵墓。而宋岳古其父也因此积劳成疾回家没多久便撒手人寰,留给年幼的宋岳古仅仅这一卷书卷。其上绘制的正是其父用鲜血所勾勒出来的将军墓。
按前朝历法这些参与修建陵墓的长工都走不出这将军墓,尽皆作为活人殉葬的祭品陪天威将军长眠于此。可在陵墓即将完工的时候前朝天子却夜晚梦见替自己征战四方的天威将军,将军生前本就杀人无数兴许是冒犯了天道这才得了这凶猛之病。其死后却不想再造杀孽,落得个死后不宁的下场。
这才让宋岳古的父辈得以保全性命从将军墓内逃了出来,可这天威将军没想到的是。杀人所沾染的因果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抵消的,死后想要静享宁静当然也就成了一纸空谈。
而这将军墓内的暗河也被人唤做忘川河,取得是九幽之下忘川之意。这河水之中融进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宝,依照宋岳古的父辈所言光是他看见的无数珍贵药材便有几乘大车之多。而其父辈亲眼看见一个不小心落入这忘川河水之中的长工登时便如发了疯似的朝河水的尽头拼命冲去,直到力竭方才罢休。
所以这宋岳古便借机露个破绽给刚愎自用的萧风骨让其拆穿自己的身份,好让自己能如此快意的在古墓内大肆搜刮不受束缚。他本意是想在这将军墓内大捞一笔可是却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的从须发老者的口中知晓了这墓内西楚雕龙玉玺竟在此处的消息。
他此刻笑看着赵黄粱在忘川河内狂奔不止,他贴着上方的崖壁一路紧紧跟随。他倒想要看看这忘川河是否真如父辈所言的那样诡异。
可萧风骨怎能看自己的主公命丧于此,他解下随身所系腰带轮了几圈之后朝忘川河中失了智的赵黄粱抛了过去。之后更是单脚顶住岸边岩石双臂一起发力这才将赵黄粱拖回了岸边。
几番挣扎之后才将赵黄粱从忘川河中给拖了出来,萧风骨累的是气喘吁吁若不是最后自己发死力指不定自己也被其带入这令人疯魔的忘川河水之中。
“风骨,我这是怎么了?”回过神来的赵黄粱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里行尸走肉之差一步。
“主公,你刚刚盯着这河上悬挂的那张画。登时便如失了智般往这河水里跳拦都拦不住。”
赵黄粱闻言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自己半湿的衣袍,又仔细回想起来之前的种种似乎这才确定萧风骨所言为真。
而躲在黑暗之中的宋岳古见状哀叹一声,悄声道了句。
“多此一举。”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萧风骨思索再三的说道。
“主公,你有没有发现这墓内的构造却有些蹊跷。”
正在努力弄干自己衣袍的赵黄粱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这墓倒是与寻常那些将军墓有些不同,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河流便甚是蹊跷。”
“主公,怪就怪在这河流之中。不知主公可否想起一民间传言。”
“是何传言?”
“这民间自古便有转世投胎之说,凡人一旦身死其魂魄就要历经鬼门关,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之后再饮下孟婆汤之后便会转世投胎。”
“如此说来,先前的壁画石室,狭窄的车马道还有这令人失了智的诡异河流。这不恰恰对应了民间这些传言。”
赵黄粱闻言细细想来其中竟有几分道理,登时一股恶寒便席卷而来。若按萧风骨所言他们走的这条路乃是给天威将军转世投胎的路,那自己这么两个大活人走在其中若是到尽头难道真要喝那孟婆汤转世投胎不成。
“看来那须发老者根本就是胡言乱语赚你我入这古墓,好借刀杀人。”萧风骨愤愤的说道。
“我看不像,兴许这雕龙玉玺根本就在这路的尽头。当初西楚皇帝不也是进来这墓中之后又全身而退,他都可以我有何惧。”
萧风骨还想多言,赵黄粱却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而寻着忘川河的岸边一步步的向前走。他此刻虽然已经恢复了神智可雕龙玉玺的诱惑却是从来没有减弱半分。
萧风骨见状也只能无奈跟上,如今这火把只剩一枝若再找不到替代之物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到那时别说什么雕龙玉玺了就是连命能否保得住都是奢望。毕竟这古墓内机关重重更有一个心怀鬼胎之人时刻在暗处伺机出手。
他们沿着河岸行了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一座意料之中的石桥出现在他们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