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尽管担心那名男婴的病情, 却也深知此时不宜与这群人闹得太僵。既然乾隆说一切诸事由他安排, 那么,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听从乾隆的安排,先稳住眼前的局面, 之后再图其他。
毕竟, 即使乾隆的确是皇帝老子,也不能硬是插手去管人家夫妻之间的家务事啊!难不成乾隆还能公然亮出自己的身份, 不许人家休妻弃子不成?
乾隆虽然没有当众表明九五至尊的身份,然而身上却带有久居上位者浑然天成的贵气与威仪, 令身边之人不由自主的便会被其气势所影响,下意识的听从他的安排。
况且,如今乾隆只不过提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要求, 并未插手干预他们的家事,这些牧民想了想, 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理, 便静悄悄的散了。
虽然那位年轻的牧民没有再坚持将已经昏过去的发妻立即送回娘家,却仍旧按照原来的决定将孩子送走了。
乾隆携萧燕返回蒙古包内, 见萧燕一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 黛眉轻蹙,清澈见底的眼眸微微泛红, 抿着嘴唇,担忧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当着萧燕的面将吴谦唤了进来, 对其吩咐道:“你带着秋兰和两名护卫,在那孩子被丢弃以后,将他带到安全之所,务必尽力救治。”
萧燕听闻乾隆命吴谦等人去救治那个男婴,虽然面露喜色,却依旧有些担心,紧拧着眉头嘱咐吴谦道:“刚才我瞧着那孩子的气色尚可,只不过,他这病症需要尽快医治,拖延不得。否则,即使咱们救得了他一时,也终究保不住他的性命。不知吴先生打算如何救治那个可怜的孩子?”
吴谦沉吟片刻,回答道:“对于此种病症,医书典籍之中也曾经有所记载,若想治愈此病症,必须动用刀石之法。然而刀石之法乃是医者万不得已之下采取的医治方法,运用此法能够治愈的患有此病的婴孩人数不足一半。亦有体弱者在动用刀石之法以后高烧不退,而后又因此染上其他病症辞世者,亦不占少数。属下虽然听闻过运用刀石之法可以医治此症,却并不曾运用此法救治过病人。因此,属下亦没有把握可以治愈那个患有此病的婴孩。属下无能,请主子们责罚!”
乾隆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萧燕的神色,故意满不在意的摆手道:“那孩子的确有些命不好,竟然天生便患有这样的病症。面对如此恶疾,试问又有哪位医者可以保证一定能够将那个孩子治愈呢?吴先生尽力医治也便是了。无论能否将那个孩子救回来,爷都不会怪罪于你。”
乾隆一边说,一边留心仔细观察着萧燕脸上的神情,见萧燕脸上除了他意料之外的焦虑与担忧以外,竟然还有着他此时并不理解的懊恼与歉疚,顿时心中一动,将这件他原本并不甚在意的小事放在了心上。
乾隆摆了摆手,令吴谦与秋兰即刻退下办差,随即便上前拦住了萧燕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爷知道你心软,这不是已经命吴谦与秋兰等人前去救治那个孩子了么?既然已经有人前去救助那个孩子了,你也便无需再为此事操心了。今日本就已经折腾了一天,偏偏晚上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便随朕一起早些休息吧。算算路程,明日下午就能到避暑山庄了。那里风景秀丽,清凉宜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萧燕没有因为即将到达避暑山庄而感到欣喜,心里依然在牵挂那个可怜的婴儿,碎碎念的感慨道:“也不知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吴先生医术高明,希望可以将那个孩子救回来。他还那么小,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呢,若是因此病而过世,那可真是太可怜啦……”
乾隆仔细打量着萧燕的神色,忽然浅笑道:“从前爷就知道燕儿有一副柔软的心肠,然而,爷却没有想到燕儿不仅心地纯善,竟然胆子也不小。若是寻常人乍一听闻那孩子的病症,大多都会产生害怕或者厌恶的情绪,能够做到不落井下石、讽刺挖苦的人,已然不多,哪会像你这样如此关心那个孩子的病情呢?”
见萧燕有些愣冲的模样,乾隆微微一笑,看似随意的试探道:“依爷看来,若非你不懂医术,你应该很想要跟去一起救治那个孩子吧?”
萧燕敏锐的觉察到乾隆的试探之意,险些冒出了一身冷汗,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没有故意遮掩自己的想法,反而坦然的露出欣喜之色,兴奋的握住乾隆的手掌,开心的问道:“妾身真的可以和吴先生他们一起救治那个孩子么?妾身真的很担心他的状况呢!”
萧燕一边说,一边面露不解之色的感慨道:“说来也有些奇怪,妾身一见那个孩子,便觉得特别特别投缘。也许,这便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萧燕略微停顿片刻,随后又是轻声一叹,“妾身看见那孩子虚弱憔悴的样子,只觉得心疼,怎么会觉得害怕或厌恶呢?”
萧燕本以为乾隆说这些话目的只是为了试探她而已,不可能真的让她去看那个孩子的,却没想到乾隆略微思索片刻,当真对她道:“既然燕儿如此牵挂那个孩子,只怕今夜不亲眼看到那个孩子平安无恙,是不能够好好安寝了。既然如此,爷便带你走一趟,一起去看看那个孩子的状况。”
乾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焦虑与烦躁。自幼长于康熙与雍正身边的乾隆如何看不出萧燕刚才的反常之处?乾隆心里虽然很不痛快,却并不打算将此事拖延遮掩过去。
在乾隆看来,既然他已经喜欢上了萧燕,那么,这个女人就必须属于他,完完整整,从身体到心灵,都必须完全属于他。如果说从前乾隆还可以允许萧燕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将她当成一个神秘有趣的小宠物养在身边,然而,在乾隆发现自己对萧燕的感情日渐加深以后,他便再也不能容忍萧燕对他有所隐瞒了。
尤其是乾隆隐隐觉得若是他不趁机查明萧燕如此关注这个身患先天疾病的男婴的真正原因所在,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因此而失去萧燕,彻底失去这个唯一令他动心的女人。
这种感觉如此突如其来,如此明名其妙,甚至有些杞人忧天,然而,乾隆却偏偏无法忽视这种恍若真实的预感,甚至心里为此隐隐感到害怕与恐慌。
萧燕明知乾隆此举必定有试探她的意图,却依然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
萧燕与乾隆带着傅恒与秋月二人,更有暗卫随侍保护,衬着夜色便骑马向已经出发的吴谦等人追了上去。
等乾隆与萧燕赶到之时,吴谦与秋兰已经将那个虚弱的孩子安置在一间荒废已久的破庙里,地上铺着几层被褥,将孩子放置于其上,用经由火炙烤过的刀具在孩子的身下划开了一个小口,并进行了扩张。虽然那孩子哭叫不止,却总算顺利的把腹中积攒的胎便排了出来。
好在寺庙虽然荒置已久,门窗却并未太过损坏,依然可以遮挡一些夜里的凉风。幸而如今又时值初夏,夜晚的庙里既不炎热也不寒凉。倘若处于严冬,那么住在这间破庙里的人可就要遭大罪了。
乾隆见此情形,皱眉道:“不是让你们找个妥善的地方先将孩子安置好,而后再行医治么?为何要如此着急的在这样简陋之处进行治疗?”
吴谦恭敬的解释道:“回四爷的话,刚才属下为这个孩子诊治之时发现,这孩子皮肤干瘪,腹部鼓胀,饮食则吐,啼哭不止。属下担心倘若拖延下去,会贻误了救治孩子的最佳时机,因此,才决定将此地简单的收拾一下,立即为这个孩子进行治疗。”
萧燕此时满眼皆是那个可怜无助的男婴,也顾不得被乾隆怀疑,匆匆上前查看孩子的状况,心里竟然冒出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如果她的系统拥有科幻片中所演的人工智能那样的人体扫描及疾病诊断功能,那该有多好啊!
未等萧燕的手碰触到孩子的身体,系统的声音便在萧燕的脑海中响了起来,“经过本系统扫描检查,这个孩子所患的是地位锁肛症,吴太医的治疗方法虽然不符合现代手术室的卫生标准,却也称得上如今这里能够采取的最有效的救治方法了,只要避免手术后的感染与并发症的发生,必定可以治愈这个孩子的。”
萧燕用尽自己全部的毅力,才控制住脸上的面部表情,心里却恨不得将这个系统立即揪出来暴打一顿。既然有这样狂霸拽到没朋友的高科技功能,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她呢?
倘若她早知道系统有这个本事,她刚才就直接让系统为那个孩子进行人体扫描诊断病情了好不好?她又何必冒着被乾隆怀疑的风险非要赶在大半夜里与乾隆一起跑这一趟呢?
萧燕一边暗自腹诽着无良的系统,一边自然的将先前打算放在孩子腹部为孩子做触诊的手转了个方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和脸颊,果然发现孩子已经有些低烧起来。
萧燕从秋兰手中接过水碗,试了试水温,并趁大家不备之时,借由身体的遮挡,飞快的将将从系统兑换的口服退烧药与消炎药液融在温水里,用小匙一口一口喂孩子喝了下去。
乾隆虽然没有看见萧燕向水碗中放入药液,却越看越觉得萧燕照顾孩子的姿态动作很像他曾经在那段匪夷所思的经历之中见过的身着白衣的医护人员。
乾隆若有所思的望着萧燕忙碌的身影,深邃的凤眸紧紧的凝望着那个优美纤细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浓郁的兴趣与志在必得的决心。
经过一番折腾,孩子的烧终于退了下来。秋兰又热了一些牛奶喂给孩子喝。孩子吃饱喝足,便疲倦的睡了过去。羸弱的小身子十分可怜。
虽然只是极为简单的照顾患病的孩子,却使得萧燕再也无法忽视她自己胸膛里跳动着的那颗自从出宫以后便越发向往自由的心。
萧燕坐在孩子身边,静静的望着他安静的睡脸,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想起了很多事情。
萧燕想起了儿时告诉给妈妈的第一个梦想,想起了就职时与同事们一起怀着无比虔诚的心一字一句念出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想起了行医救人的志向,也想起了保家护国的心愿。
自从来到大清以后,萧燕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了。倘若她继续留在宫中,留在乾隆身边,那么,总有一天,她的初心,她的志向,她的理想,她向往的生活,都会被消磨殆尽,变成流沙随风而逝。
乾隆拧紧了眉头,阴沉着脸色默默的凝望着萧燕,心头再次涌起那种可怕的感觉。
明明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总是觉得她仿佛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便会离开自己,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呢?
明明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是,萧燕竟是宁愿彻夜未眠的守护照顾一个她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也没有体贴的问问他累不累、睏不睏,是否需要回去睡一会儿。
乾隆越想越生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傅恒若有所思的望着心无旁骛、专注的照顾孩子的萧燕,一向自诩从不耽于美色的傅恒竟然有些看入了神,心中暗想原来被皇上深深迷恋的竟是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啊!
不谄媚,不邀宠,就连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患有恶疾的孩子都会格外关心。
傅恒不得不承认,淑贵妃娘娘所展现出来的坦诚与纯善,的确会令许多男人动心。男人嘛,大多喜欢容貌美丽的女子。更为难得的是淑贵妃娘娘不仅拥有冠绝后宫的美貌,而且一向谦恭和顺,心地纯善,被皇上宠爱也在情理之中。
傅恒回想起自己姐姐的言行举止,心里不禁暗暗摇头。目前看来,淑贵妃娘娘的确不是寻常女子,自家长姐还真是比不过她。
只是不知淑贵妃娘娘如今所展现的一切究竟是真性情还是刻意伪装出来为了吸引皇上目光的手段?
秋兰与秋月二人皆觉察到乾隆心情不愉,又见萧燕光顾着照看那个患病的男孩,竟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乾隆的情绪,不由得为萧燕担心起来。
秋兰与秋月对视一眼,心里皆暗自感慨自家娘娘果真是个心大的。
后宫里上至皇后贵妃,下至贵人答应,哪个不是想方设法、费尽心思的讨万岁爷的欢心!如今,万岁爷微服出宫,身边统共就带了自家娘娘这一位妃嫔,如此天大的恩宠和荣耀在后宫里头可算是独一份了,其他妃嫔娘娘们做梦都巴不得能够得到皇上这样的恩宠。
然而,自家娘娘得到了这份非比寻常的圣宠以后,竟然举重若轻,毫不在意,看样子根本没有将皇上的宠爱放在心上啊!
就算是自家娘娘的凤体尚未恢复,不宜在此时有孕,那也应该抓紧时间笼络住皇上的心,彻底将皇上的宠爱牢牢的攥在手中才是啊!
可是,如今自家娘娘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刚刚认识的患病的婴孩,将皇上撇在一边不闻不问。此事莫说皇上会不高兴,就是放在寻常男子身上,也会埋怨妻子不够体贴的嘛!
秋兰心思转了几圈,恭恭敬敬的开口道:“如今这孩子也退了热,此处有吴先生和奴婢照看着,必会照顾好这个孩子的。等孩子情况再稳定一些,奴婢便会将他送到妥善的地方安顿好的。两位主子忙碌了一天,必定十分辛苦,还是早些回去安寝吧。让主子爷在此与奴婢们一起守着,属实不合规矩,奴婢们心里实在惶恐不安。”
萧燕被秋兰的话一惊,猛的回过神来,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跌宕起伏的心绪,起身来到乾隆身边,柔声道:“都是我不好,竟然累得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实在是……”
“别唤我什么爷了……”,乾隆皱着眉头打断了萧燕的话,“既然你我二人已经是结拜兄弟,那么,你也应该习惯唤我四哥才是。”
四哥?如此倒是更有利于掩饰身份了。
萧燕微微一愣,随后便顺着乾隆的心意唤了一声四哥,接着说道:“四哥,都怪我不好,累得你折腾到这会儿还没就寝。现在我便陪四哥回去休息吧。”
乾隆原本心里正憋着一股气,然而听见萧燕温柔的向他道歉,说要陪他回去休息,心里的烦躁与愤懑竟然神奇的消散不见了。
为了方便主子休息,傅恒早已经命人备好了马车在寺庙外等候,恭恭敬敬的弯腰道:“夜里风凉,夜路难行,不便骑马,请两位主子上车休息,一会儿便到了。”
乾隆先亲自将萧燕扶上马车,而后方才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傅恒与秋月二人坐在马车前驾着马车,在暗卫的护卫下折返回蒙古包休息。
乾隆出行所用的车驾即使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然而内里却收拾得十分舒适。
马车里不仅铺着柔软的锦被,还在角桌上放了香甜的桂花糕、核桃糕、绿豆莲子羹、冰糖燕窝粥等几样小吃以及切成可以直接食用的小块的三五样新鲜瓜果。
乾隆一上马车便习惯性的将萧燕拥入怀中,取了一块桂花糕去喂萧燕。
桂花糕的确十分美味,然而,萧燕心里压着许多心事,加上之前又已经吃过了宵夜,此时又哪里吃得下多少东西呢?因此,萧燕只用了一两块,也便吃不下了。
乾隆捏了捏萧燕没有半分赘肉的纤细腰肢,撇了撇嘴感叹道:“燕儿怎么就吃不胖呢?你就说说自从你入府以后,我喂了多少好东西进你的小嘴里,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萧燕微微一笑,水润的星眸向乾隆投去妩媚的一瞥,柔声问道:“四哥不是一向喜欢腰肢纤细的美人么?莫非如今四哥竟是改变口味了?”
乾隆见萧燕依旧如同刚才那样唤自己为四哥,不像平日里那般恭敬谨慎,心里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反而十分欢喜。
乾隆哈哈大笑,扣住萧燕的肩膀,在萧燕红润的唇瓣上印下了数个甜蜜缠绵的吻,薄唇紧贴着萧燕敏感的耳朵,柔声道:“虽然我喜欢腰肢纤细的女子,可是,却不希望你太过纤瘦,以至于有碍身体康健。”
萧燕浅笑道:“四哥这样为我着想,我心中着实十分欢喜。”
萧燕一边说,一边执起乾隆的手,让他的手指缓缓划过自己的脸颊,轻声叹息道:“从古至今,男人大多只爱女人的皮相。唯有容貌殊丽的女人,才能够引起男人的瞩目,才能让男人有兴趣去进一步了解这个女人的才华与品行。女人有了过人的美貌以后,她的品行、才华、脾气秉性才能够作为增加男人喜爱的工具,一点一点加深男人对她的感情。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存在的前提便是她的出众的容貌。当她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纵然她的品行、才华、脾气秉性并没有丝毫改变,也是留不住男人的心的。”
乾隆听得直皱眉头,然而想起他最初对萧燕感兴趣的原因,还真就是萧燕生了一张冠绝后宫的芙蓉面以及拥有一袭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顿时一噎,没有立即找到充分的理由反驳萧燕的话。
乾隆原本以为萧燕在对他抱怨他的感情不够深,宠爱不够重,却没有想到萧燕话锋一转,依偎在他怀中,握着他温暖的手掌感叹道:“可是,四哥却总是嫌我不够丰满,生怕我过于纤瘦而影响了身体。我的确没有想到四哥会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曾经想过,倘若一个男人能够当真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容貌与身材,关心她的身体健康尤胜于她的容貌身姿,那么便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确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
萧燕柔若无骨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乾隆的身上,伸出双臂揽着乾隆的脖颈,仰着头望着乾隆痴痴的笑,清越的声音中满是欢喜与幸福,“我知道四哥是真心喜欢我的,我能够感觉得到!”
乾隆收紧手臂,将面前的佳人更加紧密的拥入怀中,深邃明亮的凤眸紧紧的凝望着怀中的女子,沉声问道:“那么,燕儿可否真心爱我?”
萧燕坦诚的望着乾隆的眼睛,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四哥如此待我,我自然是爱四哥的。”
乾隆抿了抿嘴唇,极为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燕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可好?从今而后,你的所求所想,我都会尽力的满足你。只要你坦诚相告,我会用我手中的权势与财富,将你想要的一切送到你的面前,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一直陪伴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