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唐懿缓步走向叶鹏:“阴罗教叶老教主英雄一世,胸怀方略,神功盖世,掌教期间,阴罗教成苗疆第一大教,唐某素来敬仰,叶老教主长子叶雄,年少有为,二十岁便成为阴罗教掌旗使,风头无量。”叶鹏听唐懿提起死去大哥,心中不悦,道:“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唐懿道:“叶少主与大哥手足情深,唐某早有耳闻,不知叶教主可想知晓是谁杀了你大哥?”
叶鹏回身惊道:“你知道?!”
“在下不远千里行至此处,当然有些东西。唐某也不绕圈子,只要教主帮唐某一件事,唐某自然将线索双手奉上。”
“说。”叶鹏回道。
唐懿凑上前去,在叶鹏身旁耳语一番,叶鹏听罢回身道:“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叶鹏心中盘算一番,与唐懿道:“一言为定。现在你可以说了。”
唐懿笑道:“叶氏情深,果然不假。”说着打怀中摸出一红绣香囊,递给叶鹏。
叶鹏将香囊放在手心,左看右看,顿时双眼瞪圆:只见那香囊上绣两只仙鹤,云青山头,这番景色,与当年大哥身上随身香囊一模一样;当年发现大哥尸首之时,大哥已被烈火焚烧的面目全非,那香囊也被烧焦炭,当初情景,叶鹏绝不会记错。
“这香囊你打何处得来?”
唐懿嘴角一扬:“看来教主已然发现其中奥妙。这香囊不过是唐某聊表诚意之物,只要教主按我说的做,自然还有更多线索。”说罢抬步向门外走去,行至周平扬尸体旁,唐懿瞥一眼尸体,侧首道:“这周平扬虽是草包一个,但他老子确是难缠之人,那周澜子女众多,周平扬是最不争气的一个,周澜不在乎儿子性命,也定然在乎自己脸面;今日周平扬自作自受,但传至江湖便定不是这番描述了,教主好自为之。”说罢转头离去。
虽说香囊熟悉,但叶鹏也只知道这香囊与大哥香囊一模一样,这香囊主人是谁、与大哥是何关系,叶鹏一概不知;唐懿说走便走,难不成,这香囊主人便是杀害大哥的凶手?
叶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来如今只有按那姓唐的指示做,才能换得进一步线索。
叶鹏将那香囊翻来覆去,正在费解之时,忽听得“咚咚咚”脚步声起,叶鹏抬头一瞧,是那阴罗教徒,只听教徒便跑边道:“教主!不好了!经文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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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叶鹏上前查看,只见桌上点心盒子夹层被打开:《无量寿经》没了,只剩下几块被咬过的点心。正是那杨枭之所为。
叶鹏咬牙切齿:“嚣张至极!”一旁教众道:“教主,会不会是捉刀门的人。”叶鹏左右查看,边走边道:“不可能,以周平扬性格,他若是知道《无量寿经》在咱们手上,绝不会那般表现。”“那就是襄州那两小贼追来了?”
“不必猜了。”只见叶鹏回过身来,手上一方白巾,那白巾正是杨枭之蒙面所用,咬点心时摘了下来,竟忘记带走......
叶鹏冷笑一声:“哼,不管是谁,捉回来就知道了。”说罢转身对身边教众道:“你们先出去吧。”教众心领神会,行礼退下。
再看叶鹏抬手将左右食指卷曲,并入口中,嘴上用力,一段怪异哨声吹出,未几,便听得房顶之上响声大作,瓦片踩踏之声不绝,仿佛房顶站满了人........
杨枭之打客栈之中将《无量寿经》偷出,按不做声,步行出城;月已升起,杨枭之断定阴罗教的人必不会出城来寻:那阴罗教拢共五六人,要找遍客栈已是不易,更别说出城来寻了。既是如此,杨枭之虽出了城,却也未走远,轻功几步,行至遇见静池师太的密林之中。
杨枭之寻了颗高大树木,几步跃上,悠哉躺下,想在这树上静等天亮。
月明星稀,月光经叶缝透下,照的杨枭之睡意全无;翻来覆去,坐起身来,掏出怀中《无量寿经》,细细端详,杨枭之心道:今日师太将这经文好个称赞,今晚没得睡意,不如叫我杨某人参悟参悟这《无量寿经》。于是翻开经文,阅读起来。
开篇诗道: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宣扬戒定武进门,通达甚深微妙法。
智慧广大深如海,内心清净绝魔劳。
超过无边有发门,速到菩提究竟岸。
无明贪嗔皆永无,惑尽过亡三昧力。”
杨枭之读罢一怔,心说果然宝典,继续翻了几页:
“三垢消灭,身意柔软,欢喜踊跃,其心生焉。真真洁白,成气无上,净定安乐。一旦开达明脉,自然中自然相,自然之有根本,自然光色参回,脉气转变最胜。”
杨枭之放下经书,心道:“这书若是叫常人读了,定是瞧不懂,读不通,幸亏平日里读过几部佛经,这前句尚算通顺........这经中多讲述通气行脉,周天行走之法,言略详尽却不繁琐,实在宝书;正如师太所说,若是修炼什么狠辣武功,这《无量寿经》必不可少,将这经书融会贯通,想走火入魔都难......教主修炼九天丹元气,有这《无量寿经》庇护,定是如虎添翼。”
杨枭之追随武绝天,绝可谓忠心耿耿,期间武绝天攻山掠派,常缴得不少奇功异法,武绝天不屑修习,便尽数赏赐于杨枭之;故而杨枭之武功可说无门无派,更可说是集各派武功于一身。杨枭之虽算不得顶聪明的人,但也不傻,典籍拿来,不着急修炼,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细心择选,只留些有用的修习,其中不乏各种神奇功夫,什么缩骨功、龟息术、制毒百门之流。杨枭之最得意的功夫,乃是游子帮的破空掌。三环长拳,谷真教暗阳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