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宪洲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确切地说是我们大家的老家。”
“东非?”
回到家里,肖蝶才详细跟元宪洲说出她的计划。
原来,肖蝶想趁暑假到东非当志愿者,随志愿者医疗组织,为东非的贫民提供人道救援。
“嫌这不够乱是不是?还想跑到更乱的地方?”
“哪有那么乱,眼下的东非是一派祥和景象。”
“祥和还用救援啊?”
“你重生的人还不知道吗?80年代末东非有战乱吗?”
元宪洲仔细想了下,上一世的80年代末整个东非确实还算平和。
“你不是一直想去黄石公园,想去大峡谷吗?跟塞伦盖蒂大草原、东非大裂谷相比,它们简直就是儿童公园好吧。”
元宪洲胸膛里毕竟跳动着20岁男人的心脏,想一想那一片大草原,想一想那一片人类出生起源的地方,还真是怦然心动啊。
“可,可非洲很热的……”
肖蝶哈哈大笑:“是很热,咱们七八月份过去时,估计得七十多度,不过是华氏……”
元宪洲扒拉着手指。
“傻瓜,就是二十多度。”
“怎么可能,不成春天了吗?”
“当然了,东非很多地方都四季如春。”
元宪洲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了,只有对那片土地的无限向往。
在布鲁克林又待了一个多月后,学校终于开始放暑假了。
美惠子回她的老家京都去了,元宪洲和肖蝶则登上去东非的飞机。
飞机刚起飞,两人就兴奋不已。
肖蝶压低了声音:“老公,听说没有?”
“什么?”
“有人在飞机上做那事儿。”
“哎,那些白鬼子都变态。”
“听说在飞机上做挺爽的,老公你说是不是跟气压有关系。”
“估计是吧。”
“你看你小帐篷又支起来了,是不是想试试?”
“没,没。”
“我也好想试试……”
“还是算了吧,飞机上这么多人。”
“哎,这才刺激呢,外面这么多人,咱们在里面热火朝天……你看你帐篷支得更高了。”
“厕所那么小……”
“没事的,你坐在马桶上,把吉吉撸起来,给我留门,等我进去后酷嗤一下坐上去……我去,简直太牛掰了!正好我今天还穿着裙子,你看就这么轻轻一撩……”
元宪洲被肖蝶撩拨的,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去嘛老公,趁这会儿没人,说不定其他人也惦记着呢……”
“那你等我啊。”元宪洲鬼使神差地起身了,直接向厕所走去。
刚在马桶上坐下,随便撸几下,那家伙就昂扬起来,元宪洲自己看着感觉是那么的雄伟。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元宪洲正激动地扶着的时候,突然一张满是大胡子的脸伸进来,看到元宪洲的情形忍不住惊呼:“哦买糕的!”慌忙又缩了回去。
元宪洲吓得顿时萎了,连忙塞回去,起身耷拉着脑袋出去了,都不敢去看其他乘客的脸,生怕迎来嘲弄的目光。
更神奇的是,元宪洲回到自己座位上,刚才的那个大胡子也回来了,他竟然跟元宪洲是一排的,只是隔着走道而已。
大胡子跟自己同伴低语着,朝这边使着眼色,两人不时爆发起大笑。
元宪洲臊的恨不能找个耗子洞钻进去。
肖蝶却像没事一样:“对不起啊,老公,我刚才正想走呢,那个家伙突然走在我前面了,你说这事儿……”
“你大爷的,等下飞机再说!”
“生气了,老公,真生气了?别生气啊,好老公,等晚上我让你好好干,随便干……”
“我要把你绑起来,狠狠干!”
“你干!你要是欺负我,小人儿会跳出来打你!”
肖蝶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元宪洲顿时惊喜不已:“真的?”
肖蝶使劲点头。
“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前天。”
“怎么不早说,都这样,还往非洲跑。”
“没事的,不就一个来月吗。”
元宪洲忍不住叹息,肖蝶就是这么任性,拿她也没办法。
下了飞机,一个高个子红脸堂的白人女子开着敞篷吉普过来接。
真如肖蝶说的,虽然是八月份,这里却极其凉爽,就如同到了春城昆铭。
车子穿越在草原中,微风拂面,心旷神怡。
一路上偶尔还能看到远方有象群走过,或者长颈鹿在悠闲地散步。
“这里不危险吧?”元宪洲忍不住问。
红脸女人大笑:“还好。”
“对了,她,她怀孕了。”
“好啊,给你们安排最好的房子。”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一排排的木头房子,还有许多大帐篷。
感觉就像到了某个户外旅游营地一样,而且看起来设施更豪华高档。
可是,他们三个人刚从车上下来时,一个金发白人男子就慌忙跑过来喊:“快!快去领枪!”
元宪洲顿时炸毛了:“领枪?出什么事了?”
肖蝶已经跑在前面了,元宪洲只好跟上。
在一个帐篷里,枪械架子上放着各种长短枪,肖蝶照例拿了一把左轮一把滑膛,元宪洲则拿起一把ak47,然后跟着红脸女人跑出去。
一边跑着,元宪洲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了?有野兽来了吗?”
“差不多吧,嘿嘿!”
元宪洲还要问,肖蝶抬手一枪,把一个挥舞着砍刀冲过来的家伙脑袋轰掉一半。
紧接着,又有十来挥舞砍刀或者端着土枪的人冲过来。
元宪洲顿时热血沸腾,端着ak47冲过去,对着其中五六个人就是一顿狂扫。
“真他妈爽啊!”“我干!我干!我干你老木!”
可也就爽了这么一下,元宪洲再想干其它的匪徒时,却已经没有了,全变尸体了。
而元宪洲也很快清醒过来,冲到红脸女人面前:“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危险了吧。”
红脸女人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好吧,偶尔有部落冲突。”
再看看肖蝶也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营地分配的房子还确实不错。
小木屋有独立卫生间,还有个小厨房,在户外能有这么好的条件,就跟在城市里住五星级酒店差不多了。
刚放下包袱,就有一个黑皮肤的姑娘进来喊:“又来病人了!”
肖蝶腰里别着左轮冲出去,元宪洲也连忙跟出去。
只见大帐篷前,三辆吉普车开过来,有五六个病人从车上抬下来。
看着肖蝶头也不回地跑进帐篷,元宪洲还不忘在后面喊:“记得戴口罩啊,非洲病毒很厉害……”
确实如那个红脸女人所说,部落冲突只是偶尔一下,大部分时间这里还是极其安静祥和的。
而且草原的空气是这么清新凉爽,偶尔还能看到成群的野生动物从营地附近跑过。这美好的一切,简直有如天堂一般。
肖蝶也不总是忙碌的,病人少的时候,就跟元宪洲一起在草原上散步。
这天傍晚的时候,他们走到一棵面包树下,肖蝶突然发现地上有个小盒子。
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小木盒。
“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宝贝哟!”元宪洲说。
肖蝶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却顿时惊呆了,里面放着一枚钻石戒指。
元宪洲笑了,拿起戒指单膝跪在肖蝶面前。
“讨厌!”肖蝶喜极而泣。
“嫁给我好吗?老婆!”
“可这里连个证婚人都没有。”
“怎么没有?你看那边有头大象,多么德高望重啊。还有那边有只长颈鹿,多么的优雅吉祥……”
“讨厌!”
元宪洲把戒指戴到了肖蝶手指上。
营地的人知道元宪洲求婚成功,还举行小小的趴体为他们庆贺一番。
当天晚上很晚才睡,快到中午元宪洲才醒过来,正想叫醒怀里的肖蝶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啸,紧接着是一声巨响。
转眼间,元宪洲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