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反正每次外出的时候,都是会带一队人马跟随自己。暂时到时不用。
这次这么轻松收编俘虏,不像上一次,那样演戏,威胁海盗投降。
是情况完全不同。
上次是要攻打水寨,郑芝龙是怕那些俘虏欺骗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到时自己攻打水寨的话就危险了。
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
但这次不同,现在水寨都攻下了。
自己要俘虏投降,是要他们干活。
至于忠心不忠心,可以慢慢考察。择优而用。至于那些不适用的,直接扔到苦工队,干苦力就行了!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手下人多了。郑芝龙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细心地和每个人交谈,了解他们的品性这些。
没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
更多的是靠着赏罚,制度,以及晋升的渠道这些来,尽量让手下聚集力气干一件事。
就如同现在,为了晋升伍长、什长、哨官的职位,为了在老爷面前表现好一点,手下干起活那叫一个勤快!
不说打扫水寨房间时的认真和仔细,就连值班把守营寨大门的下人,个个都是挺直胸膛,想让老爷看到他们威武的样子。
郑芝龙带着郑芝虎巡视了水寨一边,一边考察着手下,一边将水寨的地形记载心里。
巡视了一边后,了解了水寨的大致情况后。
郑芝龙躲进了原来张青的房间,绞尽脑汁,编写类似于军规军纪的规章制度了。
管理一百个人以下,当然是可以靠着领导的个人魅力、威望这些。
但是要想靠管理一百人以上的企业、军队,就必须要靠着制度!
因为这个时候领导是不可能有这个精力和时间来了解每个人的品性,只能靠着制度来约束管理属下了。
郑芝龙根据明朝的军规七禁令五十四斩,以及现代企业、军队的一些知识,以及现在郑家下人的情况,制定了制度。
军规制定出来了,但是郑芝龙一看,整整三十多条。他想到自己手下很多都是文盲,让他们记住这些繁琐的军规,感觉很难。郑芝龙想了半天,删删减减的,最后就简化成三条。
一:不听令者斩!
二:临阵逃脱者斩!
三:奸淫掳掠者斩!
果然这三条简练的军规一出,不到半天,他们就全部记住了,而且明白是什么意思。
要听老爷的命令,怕死逃跑的就要砍头,不许干坏事!
颁布了军规后,郑芝龙让手下背了十遍军规,然后将水寨里里外外修整了一遍。郑芝龙留下张勇、张平两个人带着100个下人,两艘沙船,把守水寨。
其他俘虏都被放出来了,但是李富贵、黄信这两个海盗头子,依旧是被关押在地牢里。
现在放出他们,一时间郑芝龙也不敢,也不放心使用。生怕他们会串嗦一些海盗的,突然暴起造反,或者是抢走海船逃跑。
毕竟郑芝龙不可能给他们好的待遇,或者是给他们什长、哨官做。
要是让他们当个普通小卒,只怕他们会不满。
心狠手辣,一刀将他们宰了。郑芝龙到不是说狠不下心,只是觉得有点浪费。
他总觉得留着这两个人,应该还有用处。
反正养着两个人也费不了多少米,暂时先关押在破浪号上,准备带回去关押在泉州刺桐港停靠的沙船上。
郑芝龙带着破浪号,两艘沙船,驶向了浯州。
浯州石城,听到手下的禀告,林世宏带着侍卫来到城门口,看着港口停靠的三艘船。“郑老爷,又新买了一艘船。看来郑老爷这段时间赚的不少啊!”
郑芝龙摇摇头说:“林大哥就不要取消我来。这船可不是买的,是从海盗手中夺取的!”
林世宏听到,充满好奇的说:“哦,郑老弟是遇到那个海盗了,怎么从他们手中夺取船的!”
郑芝龙删减了芥末鞭炮的事,然后添加了伤亡的将如何击败张青的事说了一遍。
林世宏听完,叹气说:“郑老弟也算好运了,有一帮敢打敢拼,肯卖命的手下!不像我的手下,想让他们卖命,打战钱不出开拔银子,想都不用想!”
他看着自己的手下,叹气说。
郑芝龙听到,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就你们这帮武将苛待的,谁愿意给你们卖命啊。
我的手下肯给我卖命,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
你要是舍得银子,不用多,就我每个月贿赂你的五百两银子,拿出一半来。也一样能让手下为卖命。
当然这种话,郑芝龙是不会说的。
不单是有可能惹得对方不高兴,最重要的是,他要是不这样昏庸,吝啬。怎么好办事呢!
郑芝龙苦着脸说道:“林大哥,你现在也看到了。海上的那帮海盗是盯上了我!我要是不幸遇难了,只怕以后更加没有多少人敢来浯州买盐了,那样也没有人来送钱孝敬你了。为了小弟性命着想,还请林大哥尽快派人向上面申请调拨弓箭过来。这银子我都带过来了!”
林世宏听到郑芝龙这次带银子过来了,他眼睛一亮。他咳嗽了一声,说:“郑老弟,不是老哥不肯帮忙,实在是那帮官老爷做事拖拉。我这上报走动也需要花时间的!”
郑芝龙听到,恍然大悟地说:“辛苦林大哥了,林大哥放心。只要五百张弓箭下来。我愿意送上一百两,给林大哥这次帮忙走关系的辛苦钱!”
听到郑芝龙愿意给一百两辛苦费,林世宏立马拍着郑芝龙的肩膀说:“郑老弟放心,这件事抱在我身上!现在快过年了,年前想拨下来只怕是不可能了。过完年,过完年,一定会拨下来的。你放心!”
“谢林大哥!那飞黄就等着好消息了!”
将从水寨顺手带来的一些布匹、茶叶送给了林世宏、陈元鹏后,郑芝龙带着二十五万斤盐返回泉州刺桐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