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洵交代完刘铸和苏罗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并且两个人已经告辞离开之后,他脸上却没有多少轻松的表情。端着水杯在那边有的没的喝一口,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洛飞扬也是,看自己插不上什么话他们说的自己也听不到,觉得无趣,一早就跑回了演武台,还拉了小五过去当陪练。当林洵有事比如上朝没办法陪他的时候,小洛多是找小五或者然儿当陪练。
当然他还是喜欢小五陪练一点,至少自己和大内的侍卫差别不是特别大,相对于他和慕容嫣然二人比较而言。
只不过现在姐姐们都要陪在林洵身边,就要小五给小侯爷当陪练了。
不过真的从效果来说,然儿对他成长的帮助要比小五大得多,毕竟然儿修炼多年,虽然比大内侍卫年轻,但修炼的时日却是远超大内侍卫.
尽管小洛和然儿的对练就是单方面的挨打,可有些时候吧,练武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挨打,小侯爷十几年都还没有毕业的这一门课,这几个月在皇宫演武台里面得到了恶补。
话说回来……
“阿洵,你是怎么了么?为啥坐在这里愣了那么久?”三位姑娘还以为林洵今天是没什么事情了,正准备回房间,相互之间沟通灵力修炼一会,灵儿则是回去休息一下。
这已经是灵儿当妈妈的第四个月,腹部有了一些些的隆起,然儿嫣儿两个人时刻关照着,有灵力宝贝着,甚至灵儿都没有什么时候是特别痛苦的,林洵自然也就放心的很,安安静静的就把懒给偷了。
只不过她们三个人结伴上楼的时候,转头却发现林洵还傻愣愣的坐在那里,这才有了这么一问。
“没……我刚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继而思考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林洵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属实给不了特别和煦的微笑。
“有事情回去啊,你不是这几天都待在御书房的么?”
大概就是两个多月前,过完年没几天的时候,林洵一个心狠,贯彻死宅生活两点一线的原则,干脆利落的(派人)把整个御书房都搬到了乾清宫二楼,以后也省的看个书跑二里地,上个楼的功夫就完事。
尤其是最近几天,林洵又突然因为启蒙老师培养安排的缘故,临时要编一套小学的“教科书”出来,自己刁难自己,逼自己疯狂爆肝。
“嫣儿你还记得今天上朝的时候,张终末说的什么别国使节过来的事情么?”林洵喝了一口水,开始在脑海里构建一个有些……坏的计划。
咳咳,不能说是坏,家国大计,有所牺牲,在所难免,更何况林洵的计划所“牺牲”的都不算上什么牺牲。
“怎么了?你不是比较排斥么?”慕容嫣还记得林洵今天早上是因为什么生的气,又是因为什么才会破口大骂,甚至“道德沦丧”把自己爷爷和父亲都给地图炮了进去。
慕容嫣还以为这个问题到到此为止了,怎想到林洵现在居然又提了出来。
“今天看着这枪,这崭新出现在我面前的火枪,甚至还有我一开始都不敢想的……”林洵迟疑了一下,“我突然觉得这次所谓的使节来访,是一次很特殊的机会。”
“特殊的机会?”三女同时一愣,不明白林洵的意思,林洵应该不是这种喜欢“弘扬国威”的人,是一个很讲究实在的人,怎么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
“恩……”林洵最后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下了心中的决定,“小五……等会,小六吧,你速去礼部尚书府邸请他,就说皇上五万火急,来的路上顺便去一趟皇科院,帮我把他们那把火枪带着木枪托带过来。”
“是,皇上!”小六当即点头,扭头冲出了乾清宫,只是这五万火急……到底是多么个火急,他却很难明白林洵的真实想法,最后只能当没听见,说是十万火急。
“林洵你……”然儿听林洵这有些突然的命令,眯着眼睛狐疑的看着他,“你居然会主动找礼部尚书张大人?”
“我怎么不能找?我欠他的啊……”林洵虚着眼睛瞪了回去,拜托我皇上诶,还不是想找谁找谁,想几万火急就几万火急,你这问题的问的……
“不是啊,你不是最讨厌张终末的么?有时候还躲着他走,怎么这时候会主动找他过来?”然儿不解。
的确,林洵性格不错,满朝文武大臣到现在“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早就没有了不对他胃口的人,唯独一个……张终末。
你说他不好吧,那事情办的是太漂亮了,能和徐恩瑞相交甚密,本身就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混子,办事极其利索;可你要说他好吧,林洵那是真的被这张大人给烦透了,然儿说的也是一点都不错,有时候林洵真的是躲着张大人走的。
过年祭祀的时候,张终末一连数天来宫里找,找到林洵都烦死,最后还是一手“告病”推辞,表示张大人您自己看着办,朕对你放心的很。
您看着办,反正我也懒得参加,参加也只是走个过场。
现在居然主动让侍卫去找张终末了?前所未有,前所未有,不只是然儿一个人,其他二女也觉得惊奇。
“什么怕不怕的,我这个当皇帝的,我怕臣子做什么?”林洵表情一个严肃,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有怕的东西。
“往些时候不见他,那是朕信任他,信任朕的礼部尚书张大人,觉得这些小事没什么好谈的,张终末自己心里有数,你们知道么?”林洵保持神情严肃,是有些时候要一整夫纲,我一个当皇上的怕臣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真的是……
“那你叫张终末过来干啥?真的是因为那什么,使节的事情么?”然儿继续保持着疑惑,一点也不惧怕林洵整的什么夫纲,虽然她今天没有和林洵一起上朝,也不知道姐姐说的使节具体是什么一回事。
不过听嫣儿的意思,似乎是林洵一开始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这个事情,怎么现在又想起叫张终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