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开头红,宣传计划的极大成功,已经让林洵有些飘飘然了。就算那什么孔老不去借这把刀来杀林洵这个人,这把刀自己都要来林洵脖子上面比划两下,只可惜,林洵这是铁脖子,砍得动的人七百年后才出生。
而吊了这些“爱美人士”足足七天,这些“爱美人士”也是足足在这阳春街赏香会上看着还没装修完的丽美店铺看了七天,街道上的其他邻铺也是红红火火七天赚了接近一个月的银子。
一开始,他们还和那些花店一样对于你丽美要在我店铺前面摆个台子颇有微词,这香水也和他们这些卖吃食的、日用的关系不大,可也架不住林洵白花花的银子开路,那些微词也悄然融化在肚子里面。
现在更不用说了,这无意间开启的赏香会聚拢了杭州城里近一半的富家小姐,然后……这近一半的富家小姐又聚拢了杭州城超过一半的富家子弟,这些富家子弟呢,吃啥看价格,干啥啥不会,学啥啥不进去,就对这逛街遛鸟,勾搭小姐姐上心,也为阳春街这一数十店铺提供了大笔的银子。
这林洵知道了也是有点意外,赏香会也就算了,这大型相亲交友会更是他想不到的,尤其是那些杭州城花街柳巷的姐姐们,也没少来这里逛,他可不会去做什么声明,巴不得全杭州城的人都来这阳春街上逛(当然这对于阳春街的交通流畅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现在来的人越多,他丽美名声越大,以后小钱钱赚的就越多。
馋死你们杭州商会的一帮小贝戋人。
而这开头的只是一个宣传计划,一个效果远超林洵预期的宣传计划,可你以为这就完了?
今天午时,这七天里但凡来过阳春街的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聚到了阳春街的街尾,那里早早的,就有一个类似唱戏的台子搭好,上面还写着丽美传扬杭州分店开张仪式。
台下一排排的椅子,就算是来了五百个人,都能坐的下,而原本一字排开放置的香水,也在昨天就收了回去,不然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注意这街尾突然搭起来的戏台子。
而他们,也是清楚的知道,今天就是丽美彻底开张的一天。
他们本来还不知道这台子搭着是干什么的,寻常店铺开张大吉也是在店铺门口放点彩,哪有人专门还在街末搭一个戏台子的?不过紧接着,就被一些穿梭在人群中,带有春意的姐姐,吸引过去了。
“诶,这不是花满阁的小兰么?”一公子哥眼神活儿不错,极其敏锐的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姑娘,这大冷天的,暖男公子哥极其贴心的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去,给小兰小姐亲切的披上。
“公子,你怎么也来了?”小兰看到这公子哥,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拒绝他递过来的大衣,娇小的身姿裹在宽大的衣物里面,流露三分楚楚动人之色。
“啊,我这个是……”这公子哥眼珠子转啊转的,明显这种借口找的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原本这在隔壁街呢,看到这里那么热闹就来逛逛,这是在干什么呢?”
“哦对了,小兰你今天怎么穿那么少,这都近年底了,可千万要注意保暖啊。”说到最后,这公子哥还不忘以关切的语气,来抚平自己寻找借口的破绽。
高手,这种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要么家里红旗没有,外面彩旗遍地的高手,深谐把妹高招,一言一语都不离开你,仿佛把你捧在心窝里。
小兰淡淡笑笑,以往的话她不知道,现在这位主顾不知道这里干什么,她可不信,无非就是趁着这里热闹的机会,来发展彩旗的。也不是所有的富家公子哥,都会在固定的场所觅食,也有一些人就比较喜欢发展良家……
但她也不会去戳穿他,“这里啊,阳春街开了一家新店铺,等会就要搞什么开幕仪式,特地在这里折腾了那么大一个场地,请了我们好多街里的姐妹们来这里,就是来负责陪好你们这些客户。”
说到最后,还流露出了三分无奈,“好了公子,我也不能一直陪在你旁边,还有很多人要我去……”
“去什么去,什么好多人要不要的?”这公子哥当即一个板脸,不耐烦的嚷嚷道,“谁没人伺候了自己不会伺候啊?还要我们小兰去亲自陪她?你今天哪里都不用去,走来走去的冻着怎么办?就陪在我这里了。”
说着,找了一个地方,拉着小兰就坐下了。
而这小兰,脸上虽有犹豫无奈之色,身体倒是很实诚的跟着公子哥坐下。其实什么伺候别人,都是假的,街里姐姐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找一个老主顾靠在他边上,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任务,就可以得到一小瓶传说中价值千金的香水。
不止如此,但凡晚些时候身边老主顾成交的东西,她们都能得到一成的提成,别看这只是小小的一成,当本金千金的时候,没人会觉得一成就是个小数目。
而另一边,也发生着大同小“异”的偶遇剧情。
“诶,这不是,这不是春暖院的小玉么?”有些富态的老爷此时有些惊讶,他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昨天还在自己怀里的小玉,穿着还是那么的,勾人心弦。
只可惜,小异的地方就是他今天身边跟着他的夫人,一个没忍住的惊叹,可苦了他无辜遭殃的耳朵。
“什么小玉!原来你还去那什么春暖院!你昨天和我说什么,和老张打牌九,我看就是去这个春暖院打的吧?你还有多少东西没有和我交代啊……”这就是某家的河东狮吼了。
不远处的小玉也是悠悠一叹,他的任务和之前那个小兰,和其他姐姐们的都一样,原本如果这个老主顾没有挽着他的夫人来,她倒是可以靠上去,现在……还是算了吧。
而在更不远处,那高台的幕布后面,某人看着台下无数偶遇桥段的发生,露出了资本主义的邪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