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一边琢磨着升级后的系统,一边坐着车回大同的华夏社总社。他这么着急赶回去的原因是,文天祥以及刚刚从海宁州乘直升机而来的郭守敬有急事求见他。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出于对两人的重视,他还是打断了视察之旅。
回到总社,文天祥和郭守敬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了,看到张准回来,两人赶紧站了起来。文天祥首先开口。
“张社长,听说贵社的第一次科举即将开始,不知道是否方便透露一下科举的范围,江南各地若有学子前来,能否同贵社境内学子一同赴考?”文天祥吞吞吐吐的将来意说明。
旁边的郭守敬也面带笑意的说道:“见过张社长,郭某初来乍到,本不该多话。可自从前金灭亡,蒙元伐宋,天下的读书人生路就已经断了。刚刚听文丞相所说,贵社每村均有学馆,这本是好事,可如果此次科举所考的乃是贵社所教授的天文地理之法,那着实有些不太公平。
华夏社若有平天下之志,也须有心怀天下之气度阿,在这里,郭某恳请张社长,还请为天下学子留一条生路。”
郭守敬和文天祥深深的对着张准鞠了一躬,然后等着张准的回话,也不起身。
张准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着急的求见自己,原来是为了各自的学派而来,文天祥身后的南派儒学,郭守敬出身的北方邢州学派。
估计是郭守敬来到华夏社,听说文天祥在这里,作为北方儒学的代表,自然要来拜访一下文天祥。而文天祥知道华夏社的科举即将开始,又知道华夏社现在开办的学校所用教材与以往学子所读的不一样。郭守敬的到来,为了南北儒学的未来,让两人一拍即合。
不过这也没什么,张准并未生气,任何人都不可能逃脱自身的利益圈子,再说了华夏社可以马上打天下,不可能马上治理天下,还是需要天下读书人的。
“两位还请起身吧,来听我给二位解释一下。来,请坐。”张准扶起二人,又请他们坐下,详细的解释起来。
“这一次的科举,并不限定应试学子的户籍地,只要愿意来参加科举的,我们一律欢迎。当然,肯定也要通过背景审查,万一有蒙元的探子进入考场破坏,那就是是大麻烦了。
至于二位担心的科举所考内容,那就更不必担心了。这一次科考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从老式的儒学人才中选拔官员,然后加以培训,最后再进入华夏社合级部门工作。
所以这次科考,所考主要内容,还是儒家各部经典与算学,占据考卷内容七成,另有地理历史,占据考卷内容三层。就算这三成,考试之前,我华夏社也会发放书籍,帮助学子熟悉和诵读。”
郭守敬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说北方学子在儒学的修养不如南方学子,那在算学上那就比较拿手了。
这也是有原因的,从辽,从宋,汉人学子对于统治者最大的作用就是算学了,儒家典籍反而没什么用处。既然算学能作为进身之阶,那北方学子自然擅长。
文天祥当然也不担心,北宋中期以后,随着三次大规模的兴学,州县官学日益普及,形成了书院和官办学校相互配合的局面。
等到宋室南渡之后,儒学在南方各地开枝散叶,落地生根。不说各种州县官学,由于朝廷的大力提倡和理学家讲学活动的广泛开展,书院又进入复兴的阶段,江南各地书院在各方面都比北宋有长足的进步。
书院的数量和分布的区域大幅度扩大。大量的宋初著名书院都得到了恢复和重建,书院内部的设施和功能更加完善,书院的规章制度也更加完备。
在南方的湖广、江浙、福x建、四x川等地区,南宋曾经统治的大部分疆土都遍布书院。如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嵩阳书院、石鼓书院、茅山书院等等。特别是福x建,是理学闽学的发源地,江x西先后有周敦颐和朱熹在那里开展教育活动,因而带动了书院的发展。
有了这些,南方各地学子的学说水平那是北方学子远远达不到的。这样北方和南方学子各有优势,倒也公平。
看到两人各有所思,张准又将这次科考的具体安排说了说:“这次我们华夏社的科考,不同于宋金时候的科考。学子就近在各府参加科考,考中者将会来大同,进入培训学校和政务学院学习。
我们华夏社的教育体系完成之前,这样的科考将会不定期举行,可以为那些因为蒙元停办科考而无法入仕的学子提供一条道路。”
文天祥和郭守敬点点头,他们明白张准的意思。现在华夏社正在修补建立一个造成的教育体系,培养出符合华夏社要求的人才。能够给其他学子留下一条活路,已经是不容易了。
文天祥在张准说完后,接着他的话说:“张社长,在贵社呆了这么久,文某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文某是否也可以参加贵社的科考?”
“张社长,郭某也有相同的请求,不知?”郭守敬也在一旁凑热闹。
“两位,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这次科考的儒家典籍和算学当面的考题,还要请两位先生帮忙。文先生,郭先生,我华夏社十分欢迎二位的加入。”张准苦笑一笑,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说。
“张社长不要这么说,郭某也想谢谢贵社能给我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在蒙元,虽然北地汉人能够进入朝堂,看上去也算是位高权重,可我们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假象。
蒙元为官不过三条路,一为荫叙,二为推举,三为从吏。正从一品官员之子许承荫正,从五品。正从二品之子,承荫正,从六品官,以下依例递减,所以如此入仕的,不多。推举的情况比较复杂,大多由忽必烈的皇城宿卫出职,担任高级官员。
而从吏员入仕,大部分都是中下官僚。至元元年八月,蒙元新立条格,省并州县,定官吏员数及官职品从官职。十二月,罢汉诸侯世守,立迁转法。至元十四年八月,中书省奏准《循行选法体例》,至此,任命迁调合级官员的权利收归忽必烈和蒙古人高层。
忽必烈制定“成宪”,枢密院,御史台三大系统用人自选闻奏,百官任免进退,从七品以下属吏部,正七品以上属中书省,三品以上不拘常调,不由政府决定,均由忽必烈圣裁。六品到九品,中书省碟拟授,称为敕授,一品到五品由忽必烈任命,称为宣授。
因此,一般汉人,特别是南人。能的得一官半职者,大多也不过是州县卑秩,想要升到从四品以上的品秩是十分困难的。
高品级的官员基本上为半世袭化的蒙古色目贵族垄断,比如怯薛军中就会不断地选拔人员担任各种军政要职。凡入官者,首以宿卫近侍。天下治平之时,台省要官皆蒙人为之,汉人,南人万中无一二。”郭守敬说着,还摇了摇头,似乎深有感触。
张准也是第一次从浅入深的了解蒙元朝堂之中规则,他和文天祥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插上一两句。三人有说有笑的,时间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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