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理事长,你的速度还是慢啊,”马斯洛笑了,虽然此次来到汉国用枪的时候屈指可数,可是从北州回到沈南几个月的培训,毕竟不是浪费功夫,“把枪放下。”
最后这句话声音很大,其实就是声音不大,外面的人也时刻窥伺着里面的动静,现然看两人势均力敌,纷纷从门外涌入。
“金英淑,把枪放下。”
一个胖胖的理事行动最积极,语言也最积极,他的枪指向金英淑,大声嚷道。
金英淑却连看他也不看,就当他空气一般,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马斯洛身上。
她明白,勾结警察,联结其它帮派,再加上枪指现任理事长,依据社团的规矩,下场极其凄惨。
“邱潮涌,告诉我,你真的是邱潮涌吗?”金英淑笑了。
马斯洛却静静地望着她,一个字也不答。
“好,那,看来我是不能知道答案了。”金英淑又笑了,“人生啊,就是许多谜,你解开一个却解不开另一个。”
马斯洛心里一动,可是再抬眼时,他脸色一变,金英淑手中的枪已指向自己。
“金英淑,把枪放下。”马斯洛大吼道,他示意俄罗斯保镖,俄罗斯人一步跨上前,可是晚了。
金英淑开枪了,鲜血溅了俄罗斯人一脸。
金英淑的脸上却有一种满足,她手中的枪砰地掉在了地上,身子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马斯洛急步走到她的身前,却见金英淑脸色雪白,嘴角却流出一缕鲜血。
雪白,血红,两种颜色对比分明,马斯洛不知为什么,感觉到心中一痛。
那晚的风情,那晚的旖旎,仿佛就在眼前,那晚的香气,那晚的风韵,仿佛仍在回荡,他轻轻地蹲下,慢慢地把金英淑的眼睛合上。
令警察与社团闻风丧胆的七公主、冰后,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死在自己眼前。
“理事长。”那个胖理事叫道。
马斯洛却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朝会议室门外走去,身后,二十几个保镖跟在后面,“放过她的家人,死者为大。”
“是。”三十几名理事在身后参差不齐地回应着。
“崔泽交给警方。”马斯洛已经走到外面,可是声音仍在会议室里回荡。
这个女子,精明一世,可是也糊涂一世,冰后,最后却看错了一个男人,导致自己也冰消雪融。
马斯洛不知道最后一刻金英淑时否后悔过,可是汉国最大社团的理事长,亲自为一个男人下厨煲牛肉汤,看出她出是动了真感情的,可是造化弄人。
他不由又想起邱与恩试制的新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冰后,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
汉城青浦警察署。
随着“咔嚓”一声,崔泽的手上被戴上了手铐,两名警察押着他进入停在外面的警车。
警察署长目光复杂地看一眼崔泽的背影,又看了看马斯洛,社团把与社团勾结的警察送进监狱,这还是第一次,他打量着马斯洛,象打量一个外星人一般。
…………………………………..
…………………………………
“他就这样打量着我,象打量一个外星人,”沈蓝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虽然头发已经解开,可是,这更减少了她身上那种英武的气息,而平添了几分女人味,“对,疯狂的外星人,他以为我疯了。”
马斯洛笑着,沈蓝也笑着,二人脸上都是一脸轻松。
马斯洛心里一动,他发觉,阳光下的沈蓝近乎白得近乎透明,阳光照以她的脸上,脸上仿佛通透似的,在阳光下仿佛可以看清楚里面血液的流动。
“你在看什么?”沈蓝仿佛有些不自在,她用手理了理长发,“几天没有洗头了,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傻?”
“不傻,好看。”马斯洛笑道,说完这句话他也愣了,如果在国内,如果是与林疏影相处,他不会这样说的,可是现在说了,难道人真的会因为时间地点的改变而改变吗?
“吃饭吧,我饿了。”沈蓝看他的样子,善解人意地打破了沉默,马斯洛也笑了,既然想到了林疏影,如何面对她,他还是没有想,也无暇去想,那就索性不去想她。
“嗯,现在可以证明邱与恩不是内鬼,内鬼是崔泽,”沈蓝喝了一口牛肉汤,这可能是汉国的饭食中最有营养的了吧,“现在汉城集团几大理事长已经全军覆没,我们是不是到了收官的时候?”
马斯洛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不,还有一个人。”
“谁?”
“菅仲久。”
“他能翻起大浪来吗?他对我们最后的行动构不成影响。”沈蓝笑道。她深情地看着马斯洛,这次汉城行动,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上级的意料,上级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查清组织架构与违法事实,查清毒品实验室的位置所在,可是现在倒好,这些任务超额完成不说,卧底来卧底去居然当上了社团的理事长。
“我想,作为大毒枭,他不会轻易认输的。”马斯洛道。
…………………………………………
…………………………………………
砰砰砰
传来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谁?”菅仲久正躺在床上,听到声音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几个手下也抽出枪来。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菅仲久脸色一变,似悲似喜,“仲久哥?”一个手下提醒道。
“开门吧,自己人。”菅仲久道。
门开了,一个身着风衣的人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环伺周围充满敌意的眼神和枪口时,笑了。
他慢慢地脱下帽子,露出一个秃头和秃头后面的长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汪文治的贴身管家陈。
“陈叔。”菅仲久站起来恭敬地鞠躬。
陈笑了,“仲久,好久不见。”他别有深意地打量着菅仲久现在那张一脸粗糙一脸油腻的脸,目光却落在了菅仲久的断手上,“还能接上吗?”
“晚了一步。”菅仲久笑了,笑得毫不在乎。
两人相视而笑,菅仲久示意陈坐下,“我本来是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再去见义父,可是阴差阳错,现在我这个样子,陈叔,汉城集团的事义父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