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仲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可是手却伸进了兜里。
“仲久哥,都是兄弟。”金英淑派过来的人笑道,“可能理事长不放心,让人过来接应我们。”他回头看看邱与恩与林智苑,“放心,只要他们在我们手上,这个老头是邱潮涌的管家吧,这就是卧底的铁证。”
菅仲久笑了,他四下看看,台阶拾级而下,四周就是陡峭的山坡,别无他路。
“把人接过来。”下面的来人是一个络腮胡,他看看菅仲久,指了指邱与恩与林智苑。
菅仲久冷眼旁观,插在裤兜里的手暗自打开了扳机。
背着林智苑的小个子走到了对面的队伍里,邱与恩也被接了过去。
“杀。”络腮胡不再迟疑,他一挥手,后面的人立即叫嚷着冲了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家是自己人。”
金英淑调拨给马斯洛的手下立时懵逼了,他们手中的球棒和尖刀仿佛失去力量,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伴的尖刀插进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眼珠慢慢瞪圆膨出,不敢相信似地看着眼前的同伴。
砰砰
菅仲久手中的枪已经发射,两个冲到最前面的西装男立时倒在脚下。
“不要活的,要死的。”络腮胡看看一脸凶相的菅仲久,大声地吼道,“不要活的,要死的。”
菅仲久面色平静,手中的枪可并不平静,几声枪响之后,人却越涌越多。
一时间,狭窄陡峭的山路上,到处是拼死搏杀的西装男。
尖刀插入胸膛,球棒敲在脑袋上,嫣红的鲜血混比合着乳白色的脑浆齐飞,惨叫伴随着怒吼共鸣。
菅仲久的枪发出几声空响,他愤怒地把枪扔向一边,伸手夺过一把斧头来一下砍在一个西装男的脑袋上,鲜血迸了他一身一脸,可是他毫不手软。
他知道,今天金英淑已动了杀心,这些原来金英淑的手下都可以杀,何况他一个外人。
伴随着阵阵喊叫,他手起斧落,浑身上下已被鲜血染红。
邱与恩此时却被裹挟下山,他望望十几米远外的菅仲匀,几近杀神。
菅仲久伸手挡住砍来的斧头,可是锋利的斧头削过,一只手已是掉在地上,连同那把沾满了鲜血的斧头。
菅仲久的口里不断嘶吼着,样子几近疯颠,他仰天长啸,浑身浴血加上这撕裂山谷的怒吼,让在场的人一个个胆颤心惊。
几个冲到近前的西装男互相看看,害怕地朝后面退去。
“杀了他。”络腮胡在后面命令道,可是手下却心有余悸,后退着不肯向前。
“杀了他。”络腮胡自己也是色厉内荏,终于在他的鼓噪下,数名西装男直扑菅仲久。
砰砰砰
几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西装男突然倒在地上,身上冒出无数个血洞来,而菅仲久的嘶喊却戛然而止,他头朝后一仰仰面跌倒在地上。
他是疼晕了。
络腮胡不明所以,他看看周围,并没有人冒出来,可是子弹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呢。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他的胸前也冒出两朵血花,他痛苦地捂住胸口,等他瘫软在地上仰面跌倒时这才看清,子弹是从上空射来的,对,上空的缆车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许多黑色西装。
枪声大作,金英淑的人四散奔逃,有的逃不掉直接死在当场,有的干脆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可是,这并没有结束。
山下,许多黑色西装匆匆而至,对这些落水狗展开了新一轮打击。
一时间,穷寇必追,杀声四起,金英淑的人,菅仲久的人挤在这狭窄的山路上不断朝山上退去。
但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逃出生天,坐在缆车上登至山顶的那群人,从山上如猛虎下山般直冲下来,两拨人会合,把金英淑的人包了饺子。
全军覆没!
带头的两个俄罗斯人打扫着战场,“咦,那个菅仲久呢?”战场上搜遍了,可是却找不到断手的菅仲久了,就连那只断手也无影无踪了。
“快跟理事长汇报。”俄罗斯人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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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金英淑的别墅。
金英淑亲自在厨房忙碌着,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愉悦的表情,这种愉悦是由内而外的,那种幸福的光采让她洁白的皮肤看起来更为细腻,让她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女人味。
“先生快到了吧。”一个长期跟随她的保镖笑道。
金英淑看了她一眼,不言声地笑了,仔细地把泡菜摆放得整齐,又亲手揭开锅盖,里面炖着的牛肉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窗外传来车响,一辆车慢慢停在了门前。
金英淑立马放下手里物什,幸福地跑到门前,一幅小女人般的状态。
她的脸上笑着,幸福而又憧憬地看着轿车,期待着从里面走下的人来。
车门开了,金英淑立马又跨上一步,“您回来了。”完全是一幅小女人的模样,可是,当她看到从车里走出的人时,脸上的笑立马凝固了,“你?”
车上下来的人笑了,他看着金英淑,一句话也不说。
“理事长,你可是不速之客啊。”金英淑冷冷道。
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现任汉城集团理事长马斯洛。
“不速之客多着呢,”马斯洛仿佛话中有话,“金副理事长不欢迎?”
金英淑看着他,脑中快速思考着对策,可是晚了,后面陆续有车辆开入,无数黑色西装包围了她的别墅,手中的枪指向了她的那些受过特殊训练的女保镖。
“理事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金英淑却不慌乱,沉声问道。
“这名话应该我来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马斯洛反问道。
金英淑刚要说话,马斯洛却打断了她,“留下你的口舌,到集团理事会上说吧。”他冷冷地看看金英淑,匆匆上车。
金英淑很无奈地看看周围的枪口,无奈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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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集团大厦,一众理事早已到齐,气氛很是凝重。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洞开,马斯洛大踏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就是金英淑,再后面却是一个老熟人,他遍体鳞伤,鼻青脸肿地跟在金英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