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那一回就是他过的毫不知收敛,事态闹那么大,妖管会才不得不提防,记录下他的发情期并找专家预估下一次可能发生的时间——不过这种事多少也会受到环境和心态的影响,看来是比预测提前了一点,我还得跟妖管会通知一声才行呢……”
桑宁越听越囧,发情期这种事还要被人记录……如果她的姨妈期都要被人记录在案预测日期,她早就羞得一头撞死了。
“——所以了小桑宁,如果你没有跟玉盏欢好的念头呢,就尽量不要跟他对视也不要看他的脸,不然我怕你一时把持不住扑上去。不过如果你有这个想法趁机把他吃干抹净的话,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没没没没有!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不用害羞嘛,”华玉龙乐呵的说,“机会可是难得的,不只下次要一两百年以后,万一有女人趁机给他生了孩子,那就三四百年之后才会有下一次,你可不一定能等得起呢~~”
“我和华老师不是那种关系啊!!”
华玉龙却微微向前倾身,两手支在桌上蛊惑似的说,“现在不是有什么关系,玉盏的孩子你不想生吗?生物天生就是具有为自己后代选择优良基因的本能的,你现在年纪也刚刚好,你们的孩子将来可是会出人头地的~~”
桑宁已经僵硬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华玉龙这才略遗憾地放过她,“那就先不提这个了,能拜托你帮忙多留意一下玉盏吗?看好他别让其他女人太接近他,不然万一发生什么重大问题,妖管会一定会要求玉盏下一次发情期在禁闭中度过了。”
桑宁听到华玉盏可能会被关起来,自然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赶忙答应。
“那我,我要看他多久?那个——什么时候会结束?”
“嗯~~这可不好说,看起来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发情期,如果进入了发情期有找几个对象的话可能一两个月会结束,如果没有对象的话前后三五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桑宁汗,“那,那么久……”
华玉龙倒司空见惯似的,“发情期是为了繁衍后代嘛,蛟这种生物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同类对象的,发情期变长也是自然进化,不然岂不是没等找到对象就结束了?”
“可是你刚刚说……”
“那是指人类的对象,跟人类的对象可是生不出小蛟龙的。”
桑宁匆匆吃完早餐就往学校去了,她最近几乎都没有来上课,就算来学校也只是往图书馆跑。结果人才刚一到教学楼就被白乐枝揪住,“桑宁你跑那么急干嘛?我有事找你!”
“找我?”
“你不是在给华老师当助手,会跟他比较熟,能不能去说点事情——”
“什么事?”
白乐枝是班长,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去说的,桑宁蛮奇怪什么事需要她去转达的。
“这事我不好去说,其实是我们专业的学生要联名投诉华老师……”
“哎!?投诉??这么快??”
桑宁的脑子一下子就联想到发情期的事,反而白乐枝被她弄得一头雾水,“什么这么快?”
“是……性骚扰投诉吗?”
“……为什么是性骚扰投诉?谁对谁性骚扰?华老师骚扰你了吗?”
白乐枝一脸“不能吧”的表情,东大男神难道还需要去骚扰桑宁这么个毫无魅力跟高中生似的小姑娘?
桑宁发觉自己搞了乌龙,赶忙岔开话题,“没什么,你说什么事啊?”
白乐枝狐疑地看看她,嘱咐她:“华老师如果真的骚扰你了你可别一个人忍气吞声啊,该报告学校一定要报告的。”
“真的没有!你那到底什么事啊?”
白乐枝从手里的书里翻出一张联名投诉状递给桑宁,“呐,你看。当初华老师开体验课的时候不是说好自愿报名的吗,可是后面一连两次都没开放报名,总是带第一次报名那几个人出去,其他人有意见了,说再不开放报名他们就要向学校投诉华老师给学生单独开小灶,剥夺他们的体验权利。”
桑宁看着投诉状下面的签名嘟囔:“他们里面有些人本来不是根本没兴趣去的嘛……”
“谁说不是呢,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体验课是去那种穷乡僻壤体验风俗的,那种地方当然没人爱去。可是你知道的徐舰总是对我们去的地方大肆宣扬,杨丰旭他们又没否认,其他人也都知道我们去体验些什么了。一开始虽然一个个害怕只敢观望,可是三次下来我们不是也都平安回来,没人真的出什么事嘛,他们的当然都要跟去看看了——顺便你能不能跟华老师商量商量,二年级的也想要去。”
“还有二年级的?”
“我们专业人这么少不管一二三年级都是华老师负责的嘛,二年级的说他们都没上过这个体验课,不能差别待遇也非要一起。所以才找你跟华老师商量商量,真跑到教务处去闹就不好看了不是吗。”
“好吧,我去问问看……”不过桑宁很担忧现在华老师有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问题了。
桑宁不去教室,还得继续搜寻华老师就跟白乐枝道了别往办公室区走去,刚上了一层楼就看到那个让人心荡神驰的身影——可是看清站在他面前紧身职业装短裙仰面一脸迷恋地凝视他的齐老师时,那就不是心荡神驰而是魂飞魄散了。
桑宁想都没想一头冲过去,“华华华老师——!”齐霏是个美人,还是个白富美。
她遇到华玉盏是在毕业之后无所事事的那一年,虽然因为家里的关系学了历史专业,拿了不低的文凭,可那并不代表她爱好此道。
这仅仅能够说明她不仅是个白富美,还是个有脑子会念书的白富美。
家世,容貌,身材,头脑她都有了,并且一向自负于此,别人羡慕不来。
就是这样的她在毕业之后却无所事事,在她拿到文凭意识到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跟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枯燥历史打交道之后,她突然失去了全部的动力。
如果不是一时兴起来东大找当时正在实习任教的一个师姐喝茶,她就不会遇到华玉盏,就不会回去发了两天愣之后坚决了要来东大任教的决心,并且动用家里的一切人脉把她安排进这里。
她是为了华玉盏才在这里的。
那个远远看到的身材修长面容妖冶,站在落叶纷纷的银杏树下让人满眼绮丽整颗心都要蹦出胸腔的男人。
有人说过再美的容貌看久了都会腻,虽然这并不包括没有得到手吃到嘴的。
但至少她跟华玉盏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说多么亲密,但至少在她的主动接近之下她比其他女人跟华玉盏之间要亲近得多。
她以为自己也渐渐习惯了第一眼见到时的冲击,却从没有想到一见钟情是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的。
她一身完美合身的高档ol紧身短裙,妩媚的棕色大波浪卷发,十指丹蔻明艳妆容,沉醉而迷恋地站在华玉盏面前,微微仰望着只觉得整个人心荡神驰。
只是例行的打一个见面招呼,但他的嗓音他的眼神,他这个人仿佛在蕴蕴生光,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吸引力让她不想放他走。
她不停的随口找着话题跟他攀谈不想结束,脑子里却迷蒙一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过说什么也都不重要,只要这样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连人都变得飘飘忽忽不自觉地向他靠近过去——
她像一只幸福的蛾子想要扑向她的温暖,却听一声大叫横穿耳膜——
“华华华华老师!!”
一个身影横冲进他们之间,齐霏踉跄地退了一步,细高跟在稳稳的保持住了平衡之后一眼认出捣乱的人——“又是你!你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没看见老师在说话吗?”
齐霏横眉冷目,拿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学生是故意捣乱。
东大里暗恋华玉盏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可以把那些虎视眈眈的老师当情敌,但一个学生不知道什么叫本分什么叫自知之明吗?
桑宁被齐霏瞪得有苦无处申,再看一眼华玉盏微微蹙起眉头,即使不开口都仿佛在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还别开目光看都不再看她,让桑宁怎么能不脑补自己是被嫌弃了。
她也很哀怨啊,她才不想当电灯泡,还专门冲上来照亮。
桑宁硬着头皮继续说:“华老师我有要紧事找你——真的很要紧!”
为了尽快拉开华玉盏和齐霏的距离,她只能拖着华玉盏的胳膊想拉他走,齐霏哪里会让她就这么把华玉盏带走,直接上前一步挡住她,“一个学生别对老师拉拉扯扯!有什么事先说清楚!”
桑宁直接把刚从白乐枝那里拿来的联名投诉状展开以示证明——“华老师再不来就要被投诉了,所以我真的得带他过去了!”
齐霏瞄了一眼那张投诉状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也只能相信桑宁说的是真话,她只能不满地盯着桑宁,眼见她把华玉盏拉走。mianhuatangla [棉花糖]
华玉盏被桑宁拉着,即使隔着衣服手腕上被握住的地方还是如同要烧起来一般。虽然没有甩开她的手,却只能抬手揉了揉额角,“出门前华玉龙没告诉你不要太接近我吗?”
“可是,他拜托我要看好你,不能让其他人跟你接近——如果再出事的话妖管会要把你关起来的!华老师我一定会好好看住你的!”
华玉盏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声,那多事的老东西根本是故意的!明知道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桑宁,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真是越老越没正经!
他现在果断应该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走开的,但是手腕上的温度像是深入骨髓慢慢流窜,像是把人熨帖开,却又在骨髓里悄悄缩紧,带着一点震颤的酥麻。
他不能这样放任却又不想甩开,只要一会儿,就这样随波逐流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桑宁做贼似的,一路拉着华玉盏只要发现路过的女生眼神黏在华玉盏身上开始荡漾就慌不择路地绕开,绕来绕去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
最后她就地找了个放杂物的没人角落拉着华玉盏蹲下,借着那些搁置不用堆在那里的柜子桌子遮挡外面的视线。
华玉盏不太确定他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吗,拉着东大男神躲在东大堆杂物的犄角旮旯里的也只有她是世上唯一人。
“华老师,下次体验课可不可以再开放报名啊,其他人意见好像真的蛮大的……”
“随你。”
“诶?”
“随便你决定就好。”
桑宁既然被白乐枝托付,本着尽责的精神本来想好好跟华老师商量商量的,这都还没进入状况,人就已经同意了?华老师的风格是这样的吗?
她不太确定地问:“华老师你真的同意?”
华玉盏正靠着一个柜子懒懒的坐在地上伸展开腿,虽然视线一直不咸不淡飘飘忽忽似的投向别的地方,但见她这么啰嗦还是瞥她了一眼,“那就不要。”
桑宁一时大意跟他看了个对眼,那一瞬间视线的交接像是一道绮丽的光,又像是酥酥绵绵的一种波动,顺着视线都能往人脑子里钻,让她有一瞬间短暂的恍惚。
如果要用什么去形容,大概就像是嗑药的感觉——虽然桑宁并没有真的磕过药。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华先生不让她跟华老师对视了。只是她并不太知道这种酥酥的感觉和绵绵的吸引力是相互的,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华玉盏还挺希望她干脆不要移开视线——就这么像两块粘糕,黏黏绵绵的慢慢粘在一起。(棉花糖
华玉盏平时似乎并不太喜欢放任和失控的感觉,但偶尔,至少此时此刻,这种放任沉溺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那,我就去跟班长说了……”
“等一会儿再去。”华玉盏把她拉近了些,干脆让她也坐下,歪头靠在她柔柔弱弱却又似乎挺有肉的肩膀上,“再待会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