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公可是陶将军?”陈脩这会站在其父身旁扬声问道。
“正是,这位小壮士认识我家主公?”正准备转身的鲍隆脚步一滞,目光带着审视打量着少年陈脩。
“不认识。”陈脩摇了摇头,但还是兴奋的道:“但我们都听过陶将军的威名,据说他武艺高强,又继承霸王枪法,要夺回我楚人本该有的江山,这是真的吗?”
“哈哈,小兄弟看来是道听途说了。”鲍隆初听到陈脩的话语时,不由有些不满,但这会却不由豁然笑了起来,夸赞陶商的话,他们听来自然是顺耳的。
鲍隆率部回到城内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当鲍隆带着提着严白虎头颅的陈武父子来到陶商面前时,陶商连看都没有看那个血淋淋的布袋,而是一脸欣喜的拉着少年陈武的手,对左右众将道:“吾不喜斩获严白虎,而喜得汝父子也。”
“卑微之士,安敢得将军如此垂爱,若不嫌弃,吾父子定当为主公效犬马之劳。”面对陶商对自己父子如此高的评介,陈武激动之下,拉着儿子慌忙拜倒在地。
“快快请起。”陶商伸手托起陈武父子,笑道:“来人,准备晚宴,今日我不但要为三军将士庆功,更要为凌兄父子的到来摆宴欢迎。”
晚宴之前,阳羡城内的伤亡和缴获战报也送到了陶商案前,说实在的,伤亡确实不小,这次战死的人马高达一千四百多人,但收获同样不小。
严白虎叛乱之前,吴郡都是相对安定富足的地方,这大半年来,严白虎连破数县,搜刮的钱财过百万,这次光缴获金饼就多达四五百金,其他珠宝钱币足足有一百三十箱,经过粗略清点了三箱的数目,都抵得上荆南这两年的赋税了。
另外还有珍宝布帛,总价值绝对不低,其次阳羡还是一座人口大城,地处东海的阳羡,土地肥沃,无论是鱼盐业,还是蚕桑养殖经济都相对繁荣,只要官府举措得当,阳羡一县每年足以收税百万。
不过阳羡紧靠钱塘,再往南便是会稽郡,周边山越夷人之患同样不小,所以要保持阳羡的稳定,必需有一个文治武功都不弱的主官坐镇,方才能够维护好阳羡的长治久安。
思虑之下,陶商抬头看到堂下的陈武正手持一卷竹简,正看得津津有味,而他那个儿子,则一脸兴奋的拉着门口的甘宁,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甘宁平时训练极严,但对少年人还是十分亲切,对于陈脩那问不完的问题,倒也没有丝毫不耐,反而认真一一给予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