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戴神色冷峻,孟佗安然自若,周晖略感意外,这三人的反应,陶商都看在眼中,他也深知,这其实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处理陶兴,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高戴和孟佗之间的斗争,其实已经和他无关,但对刘威以及三害的所作所为,陶商也早就看不过去了,趁着双方较劲,他在这里搅一搅浑水,何乐而不为?
恶人还需恶人磨,陶商也想知道孟佗让他刻意说出此事到底目的何在,这狗咬狗的热闹,他还是愿意看上一看的。
各自心中盘算着,陶商将昨晚的事情老老实实说了一遍,半分掺假和夸张都没有,但每一个重点和要命的地方,却都说得很详细,要不是高戴暗中拉了一下刘威,恐怕这家伙要跳起来了,没有夸张,却比事实更可怕。
大堂之中,陶商一人在静静诉说,其实这些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但大家还是认认真真的听,毕竟这件事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而且听着似乎很解气。
尤其是那些衙役,看向陶商的目光亲切了许多,但也有同情和暗中摇头的,所有人都明白,即使陶商指证,也不能奈何刘威,说不定陶商还会得个诬陷的罪名,又被关进大牢,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陶商说完之后,周晖沉默了一下,才对门口的刘威说道:“刘威,此事乃陶商亲身经历,你可有话说?”
“一派胡言!”刘威大叫一声,迈步走进公堂之内,凶狠的眼神扫视陶商,咬牙道:“昨夜我可一直在高大哥家中,他可以替我作证,什么私设刑堂,完全是诬赖!”
周晖问道:“高戴,你可能作证?”
“唔!”高戴眼睛一转,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陶商挽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鞭痕:“这便是昨夜留下的证据,当时将我从监牢公然带走,所有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作证?真是笑话,”刘威冷然一笑:“是我亲自把你从监牢中带走的?你手臂上的伤痕,或许是你早就有的,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陶商淡然一笑,放下胳膊:“如果周县令觉得在下所言不实,可以让司隶校尉的人来作证,在下昨晚在密室之内,正是被他们所救。”
“哈哈哈,你说司隶校尉?”刘威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陶商戏谑道:“司隶校尉的人,为什么好端端跑去救你?再说了,司隶校尉部的人,是随便能传唤的吗?”
对于刘威的这种无耻和胡搅蛮缠,陶商厌恶之至,面对他的质问,陶商并没有解释,该说的他都说了,此时也该轮到孟佗出场了,总不能让这大胖子一直看戏吧?
果然看陶商不再说话,孟佗终于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慢条斯理地说道:“司隶校尉的人,也不是不能出面作证,正好我有一位好友就在司隶校尉部,昨夜在城中巡查,发现此事,请他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