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士兵们还在交接巡逻驻守,大营中一片嘈杂,中军帐中,董卓还未起床,女婿牛辅忽然冲进大帐,还未出声,忽然见躺在床上的董卓翻身而起,从身后抽出长剑。
仓啷一声,宝剑划过一道寒光,直指刚冲进来的牛辅,牛辅正准备说话,忽然看到旨在胸口的长剑,张着嘴巴愣在了帐中。
“为何闯帐?”董卓收回宝剑,但依然冷冷盯着牛辅,如同恶狼一般。
牛辅吓得咽了口唾沫,才道:“那个,岳父大人,我,我……”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冲进大帐是要干什么了。
“究竟何事如此慌张?”董卓也觉得自己刚才举动太过夸张,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
“哦,对了!”牛辅脑门上不知何时出了一层细汗,擦了一把急忙说道:“渔夫,大事不好了,羌兵昨夜布置从何处渡过河水,已在对岸派兵把守!”
“什么?”董卓一愣,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坐在床上哼哧了半晌,才抬头道:“将昨夜送信之人带来!”
“是!”牛辅对董卓有些害怕,赶紧转身走出大帐。
牛辅刚走,董卓对帐外一声沉喝:“叔颖,你进来!”
董旻闻言走了进来,问道:“二哥,何事?”
“未经禀报,你怎能让他人随意入账?”董卓沉着脸斥责道:“你既为亲兵长,就当恪守职责,任何人必须一视同仁,念你首犯,便不追究,不得再有下次,知道了吗?”
董旻还待辩解两句,忽然看到董卓闪着寒光的眼睛,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点了点头:“小弟知晓了!”
董卓点点头,正在这时,牛辅也将昨夜抓到的奸细带来,董旻往外走,狠狠地剜了牛辅一眼,暗想你这个女婿去见老丈人,却让我跟着挨骂,这算怎么回事?
牛辅也莫名其妙,但此时还有军务在身,也不敢去问,带着那两人到了董卓跟前,董卓也来不及换衣衫,便开始盘问陶商来望桓的细节。
羌兵驻扎在对岸,就说明已经看穿了他的计划,退路被断,董卓便不得不认真考虑接下来的行动了,粮草问题终究是心头大患。
这一次董卓问得很仔细,包括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再三细问,终于确定真是陶商派来的人不假,才为两人松绑,命人送上饭菜。
那两人被关押一夜,也是又累又饿,一阵狼吞虎咽,吃得不断打嗝,董卓在一旁皱眉想着陶商的计策,任由他二人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