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看着卢月和张母相谈甚欢的样子, 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就说卢月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人, 会做出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看, 这不是就做的很好吗?
“蔓蔓,张仲和白茵怎么样了?”阿晚侧头又问了一句。
蔓蔓回答说:“挺不错!两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好的不得了。若是当时给他们一张床的话, 说不得就可以办事了。”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个肉麻到不行的场景, 身形一哆嗦,她还是个小孩子, 在她跟前就不能避讳一些吗?
“胡说什么?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阿晚敲了蔓蔓一个板栗, 笑道。看来如今就是张仲和白茵感情最好的时候, 现在下手的话,想必最能给白茵会心的一击。
蔓蔓笑嘻嘻的回答说:“不就是主人你咯。”
“行了,不要在这里皮了。”阿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赶快去办事吧。记得, 盯紧一些。”
“知道了。”
阿晚也没想到机会里的这么快, 下午蔓蔓就过来汇报, 说是下午白茵又过来找张仲, 说是约他明天到她家里去, 说是自己的父母想要见见张仲。
张仲听到这话, 心中大喜过望,难得早早的回了家,把事情和张母说了一遍。
张母早就盼着儿子成亲,听到张仲说, 人家姑娘的父母要先见见自家儿子,自然连连点头,这是应该的事情。并且快手的帮儿子准备了不少的礼物,虽然不多值钱,但胜在心意十足,看着讨喜。
第二天一早,张仲便欢喜的拎着东西离开了。
但是还不及下午,便见张仲被卢月和一小厮抬了回来。
惊得张母老一跳,她青年丧夫,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才把唯一的儿子给拉扯大,若是有个好歹她也没法活了。声音都是打颤的:“仲儿,仲儿,你不要吓娘啊!这是怎么了?”
“张婶子,你不要着急。张大哥是被蛇给咬了,我观他的伤口发黑,想来是有毒。虽然刚才我已经帮他吸过毒,但还是要赶快找个大夫看看才是。”
“对,对。我这就去。”张母听到这话,立刻跳起来,“月月,你先帮婶子看着一些,我这就去找大夫。”说完话,也不等卢月回答,一溜烟的便不见了人影。
等到张母离开,卢月低头细看张仲,眼里浮现出满意和温柔,这人生的真是俊俏,性子温和,张母人更是通情达理,对她像是对自己女儿一样。若是能有这样的婆母和夫君,简直是自己三生修来的福分。
………
白茵在家门口,望眼欲穿一整天,也没能等来张仲。
本来她的心中是恼怒的,但是很快俏俏就慌里慌张的告诉她,说她按照白茵的要求,一路引着张仲到白家而来。但偏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小蛇来,咬了张仲脚腕一口。
蛇是有毒的,张仲想要自己采药,但却晕了过去。
俏俏本想要把张仲扶起来,带到白家,却不妨有人走了过来,她也只能再次隐藏起来。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张仲被人带走。
“你是说他被蛇咬了?还被人带走了?”白茵的脸一下就白了,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头一跳跳的,很是不安。是蛇,不会是蛇妖知道了她和张公子的事情,故意要杀了他吧。
俏俏似乎也知道白茵担心什么,连忙安抚说:“茵茵,你不用担心。我看过了。那两个人真的是人,不是妖。我看他们手中还带着篮子,里面有烛火等东西,应该是山上为亲人烧纸的。所以,他们和蛇妖没……”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乱了心房的白茵打断:“不管如何?我要去找张公子,确定他无事才行。”话还未落音,便要转身离开。
但却迎面撞上了白母。
本来对女儿非要见一个人类,她已经很是不满,但白父和白城接连劝说她才勉强答应。如今听说张仲不过来,心里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说:“不许去。”
“娘,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白茵有些不乐意。
白母开口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张仲没能来,那就说明你们没缘分,你便趁早死了这条心。况且人妖相恋,有违天道。你闯的祸事还少吗?是不是真的哪天我和你爹被你连累死,你才高兴。”
“娘,你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若是没有这个意思,就听娘的,老实呆在家里。”白母一锤定音说道。
白茵只觉得白母不可理喻,但又不敢和白母硬抗,只能怏怏的回房,不过心里却思索着在白母不备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去看张仲。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
阿晚是傍晚来的张家,先是问了张仲的情况,知道没事,面上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蔓蔓说:“蔓蔓,还不快些把东西拿出来。”
“是,小姐。”蔓蔓捧着一个锦盒走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张母有些不解。
阿晚笑道:“这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人参,张婶子给张大哥补身子用吧。这次张大哥受了伤,可要补补才行。”
张母本不想要接受,但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又舍不得。
“好了,张婶子,您还和我客气呢。”阿晚笑道。
张母这才说:“如此,就太谢谢你了。”
阿晚笑了笑。
这时,昏迷了近一天的张仲,终于醒了过来。
张母本来担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仲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刚醒过来的张仲,反应慢了半拍:“…我这是怎么了?”说着动了一下,牵动了脚上的伤口,发出‘嘶’的疼痛声。
“别乱动。”张母忙道,“你这是被蛇咬了,若不是人家卢月姑娘恰巧也在山上,把你带回来。娘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话眼眶就沁出了水渍。
“好了,娘,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了不得答应你,我以后少上山采药就是。”张仲是个孝顺的孩子,一见张母如此,就知道她是真的吓坏了,连忙保证似的开口说道。
张母一听这话有些不对,便说:“仲儿,你,你不记得你上山做什么了?”
张仲有些奇怪的看了张母一眼,回答说:“我上山能做什么?自然是采药了。”
“你不记得了。”张母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呢?
阿晚嘴角不其然勾了勾,说:“张婶子,您别慌。大夫不是也说了吗?这双尾蛇的蛇|毒霸道的很,可能会有点后遗症,许这就是呢。只是不记得一些事,不是什么大不了,日后总能想起来。”
张母想到今天大夫的话,也点点头,不过想到儿子今天上山的目的,很快又皱了皱眉:“可是那姑娘……”
“等等,娘,你说什么姑娘?”张仲忙着急的开口问。
张母也觉得不该隐瞒儿子,便把他有一交好的姑娘,而且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一一都告诉了儿子。
不想张仲听了却皱眉道:“…娘,这怎么可能?我自幼熟读圣贤,这婚姻大事,素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儿子怎么可能…可能…会和人私定终身。”
张母听着张仲的话,有些张目结舌,不过很快又释然。其实儿子在告诉她,有了喜欢的姑娘时,她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的,她再了解不过仲儿的性格。
不过后来又听仲儿说了不少话,整个人都有了不少变化,才慢慢接受。
但如今语气纠结这个,倒不如想想,现下该怎么办才好?…如今仲儿把人姑娘忘得一干二净。看来明天她还是上山一趟,去打听一下,这个叫白茵的姑娘,是山上哪户人家的女儿?也要说个清楚,省的让人姑娘误会,仲儿是那等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张婶子,让大熊和蔓蔓跟您一起去吧。山上不安全,蛇虫多,若是有事,也有个能照应的人。至于张大哥那里,我让卢月照顾,婶子且安心就是。”阿晚开口说道。
张母听阿晚这番话,目露一丝感激,对着阿晚是谢了又谢。今日她要上山,一则是自己心里也发憷,二则担心受伤的儿子没人照顾。如今阿晚把这两件事都安排的圆圆满满,她自然心存感激。
“我也该行动了呢。”阿晚看着张母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说道。
………
白茵在俏俏的掩护下,很快从家里溜了出来,直奔张家而来。
只是她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脚才离开,后脚阿晚便到了白家。说实话,白家被结界包围,灵气浓郁不比她的洞府差,踏入结界之内一应的布置,很有归园田居的感觉。不大不小的院子,四五间小木屋,院子里还有盛放的花卉。
“水晚。”白母见到阿晚,心中升起一股‘终于来了’的感觉。这时,她倒是有些庆幸,女儿溜出家门了。
阿晚也没和白母废话,直接动手。
虽然说如今她功力大减,但只白母一个人,已经足够。不多时,白母便已经落败。许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白父也出来了。
阿晚今天来是做足了准备。
虽然是一对二,但也不在话下,没多时,便也已经顺利拿下白父和白母。
“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生了个闯祸精托生的女儿。”阿晚抓住白父和白母后,用特殊的手法封锁住他们全身的经脉,然后把被迫化为原形的白父和白母丢到她特意编织的笼子里。
这才拎着笼子走出白家,便见白城飞身而来。
在他身边跟着的便是俏俏那株兰花精。
“放了白大哥,白大嫂。”白城手持雷剑,目光冷凝的看着阿晚,沉声说道。
阿晚也敛下脸上的笑意:“白城,我和你既无怨也无恨更无过节,当日你竟帮着白茵那个兔子精坏我修行。你今日既然来了,我们也一道算算账。刚好,我这碳烤兔子,还缺两根耐烧的竹签。”
话落音,人便也欺身而上。
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俏俏更是想趁着两人打斗把扔到一边的笼子给打开,把白父和白母放出来。但阿晚做事向来齐全的很,为了防着这一点,她早就在笼子上动了手脚,看似普通的笼子实际设了阵法。
俏俏一碰到锁头,整个人便被一道灵气给打了出去,没有防备的俏俏,直接撞上了一棵树上,脆弱的花杆一下就折了。趴在地上哎呦呦的没完。
阿晚和白城的打斗也到了白热化,失了元丹,阿晚并不是白城的对手,但也无妨。在来之前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她特意不远千里到太行山脉那边,寻了雷鸣鸟,威胁加利诱的从一只千年的雷鸣鸟的手里,借了凤灵火。
白城是竹子精,天生怕火。
不得不说凤灵火的好用,阿晚仗着凤灵火,打的白城节节败退,俏俏看着着急,但伤了花杆的她,连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帮忙。
‘砰’的一声,用凤灵火凝结成的火球,直接砸到了白城的身上。
白城瞬间就成了火人,阿晚也动作迅速,连添数道灵气加大凤灵火的火势,并且布下困灵结界,保证白城绝对飞不出去。
“白大哥。”俏俏凄厉的叫声喊起来。
阿晚看着熊熊的大火,笑的畅快,这是多好看的画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红焖兔子肉和碳烤兔子,亲们更喜欢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