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窗户边,宁王,伯颜猛可,看了看,又回到水阁厅里。
“谁的人?”宁王惊觉问道,眼睛盯住伯颜猛可。
“事关机密,”伯颜猛可说道,“我只带了王忠祥。”说完,目光转向沈樱。
沈樱笑了笑,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机密也保不了多久,宁王素有大志,朝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女子不过是约人见面,喝喝酒,聊聊风月雅事,市井之人可以众说纷纭,动辄奢谈天下纵横大事,何况两位王,不必惊讶,谅来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樱如此言论,宁王和伯颜猛可顿悟,一时惭愧自己似贼人一般心虚,一时又暗自佩服那暹罗国女子真是沉得住气,女中丈夫也。
“呵呵,看杯中水波微动,此人轻功了得,应该是刚落水阁,被我一掌击出,还能迅速逃逸,看来江湖才俊层出不穷,不让心中非常好奇啊。”郭不让笑了笑,“以后,还真想见见他。”
“果然有这样的人才,宁王府应该聘请他呀。”宁王恢复常态,又端起酒杯。
“该不会是玉摧红?”王忠祥总是对据门堡玫瑰宫被玉摧红刺探后逃脱一事耿耿于怀。
“逃脱的人是不是玉摧红还不是很清楚,但那身后追踪的人,是悟本!”郭不让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王忠祥说道。
“王大人没有武功,自然看不出,那身后之人手持一杖仅仅踩在一个竹竿上跳跃追赶,正是少林寺达摩祖师绝学之一,一苇渡江!”郭不让说道。
月夜,琴湖,水岸边不见一丝风,悟本持杖指向一人,十步之内,那人裹着一身暗红色的披风,坐在大树树枝上,摇晃着腿脚,喘着气,似乎受了内伤。
“玉摧红,你活得不耐烦了,大林寺是我的寺院,你也敢擅闯?”悟本说道,“如果你活不到下月滕王阁会,可不怨了老衲无情,接招吧!”
“慢来,还打啊,美人月下怜,踏雪玉摧红,如此花好月圆之夜,你非要打打杀杀,”玉摧红笑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死在大林寺琴湖,坏了你新任的大林寺方丈好名声吗?”
“好,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悟本冷冷说道,“我不想杀你,但废了你,还是值得考虑一下。”
“我只是思考一个问题,想着沈樱姑娘,不想误入琴湖深处,竟惹得大和尚也睡不着,”玉摧红笑道,“如此解释,想必你也不信,对吗?”
“不信!”悟本说道。
“不信,你看那边是谁?”玉摧红手一指,悟本背后。
“哼哼,你当我三岁孩童。”悟本一笑,并不回头。
“大林寺方丈,在下日本人郎贺川,请求阁下不要为难玉摧红。”在悟本身后,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了。
悟本心里一惊,以他的内功绝不可能有人走进而毫无察觉,除非此人精通杀人取命那一套鬼蜮的身法。难道今夜的月圆之夜,又造成了自己的内息混乱?如果是这样,那今晚很是凶险,想到这里,悟本勉强一笑,单掌在胸,打个佛礼。
“郎贺川先生,老衲只是请他回清风轩,并无为难的意思。”悟本低头,见郎贺川也低头还礼之际,猛一翻禅杖,一掌击出,禅杖横着飞去,不是向郎贺川,而是直冲玉摧红。
只听得地动山摇“砰”地一声,一道白光伴随着硝烟,在那棵大树附近炸开,树木碎屑飞溅,悟本一见疑心有玉摧红有暗器飞出,运功启用袈裟遮挡,那稍远的郎贺川也用宽袍大袖一卷,躲开……
等白烟散开,那树却不在原地,悟本大惑不解,难道刚刚看到了玉摧红在树上坐着摇着腿是幻象?
“悟本大师的玄冰掌破坏力真是巨大,连玉摧红都打没影了?在下实在佩服,佩服。”郎贺川稽首说道,心里却忍不住笑。
“你!用了日本忍者的忍术?帮那小滑头脱身!”悟本转身怒道。
“大师误会了,不是日本人都学的忍术,在下郎贺川正经的日本武士,伊贺大名手下宿老,就武功而言,忍术是我的敌人。”郎贺川说道。
说话间,李士实,王纶,刘养正等人带着大批护卫赶到,看到悟本与郎贺川,连忙施礼,而后询问的眼神。
悟本一看人来多了,料想凌霄阁的天机明镜也会在其后过来,自己跟郎贺川说得混杂不清,说了一句:“阿弥托佛,贫僧告辞。”
郎贺川倒是闲在得说一些情况,于是,一群人在岸边树林里搜寻。
玉摧红去哪里了?
这事,得问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