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本书?”天机明镜从宽袍大袖里拿出一册书,举在手上摇着。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羊皮卷嘛。
王忠祥捋着髯口般的黑长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本毫无奇处的羊皮卷。
“嗯,很像,但似乎不是这个颜色。”玉摧红点头说道,“老先生,这羊皮卷,您从何而来?”
“颜色不同,那只是墓地火把下与今日不同,郭堂主虽然严格封锁现场,我家主编唐浩文也只是草草翻看了一眼,”天机明镜笑眯眯说道,“但是说起江湖机密,谁又能逃出老夫的眼睛?”
“果然是郭堂主给您的羊皮卷。”玉摧红笑道,“他信不过我,但相信你。”
“某日,天空晴朗,海浪平静,风力很弱,经过旧港,卸下船上货物,靠港休整。”天机明镜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不过是一本普通的航海日志,郑和的航海日志。”
“就这么简单?”王忠祥不解说道。
“当然,也有攻打数万里的西海苏马力国的详细记录,王师爷是不是要看看?”天机明镜转向王忠祥,摇着羊皮卷,看着王忠祥,却没有立刻给他的意思。
“岂敢,岂敢,天机明镜说得极是。”王忠祥回答道,“那郑和墓中真是空手而归啊。”
“也不是空手,”沈樱说道,“天机明镜先生漏说几个人?”
沈樱说完,秦婉儿碧眼一眨,身形微微一动,不再牵着玉摧红的手。
“哦,”天机明镜沉吟道,“难道唐浩文还有没有告诉老夫的事情?”
“主墓室里有玉摧红,但进入主墓室的岔路众多,机关也多,郭堂主注意力专注玉摧红,不要忘记了,铁无双还在墓道机关里转着。”沈樱说道。
众人听得皆是一惊,主墓室虽然是玉摧红带头发现的,但这郑和墓的入口却是铁无双独自一人开启,不好说,铁无双就空手而过,难道说,铁无双能意外得到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这?!”天机明镜也是没有想到这点,不由自主迟疑着说道,“郭堂主还是守住墓道的入口了,想必也是查过了。再者,玉摧红进入主墓室,而铁无双陷入机关,于他们师徒道义上是不符的。”
“师徒道义?天机明镜,可知民间盗墓的行规?”沈樱反问道。
“我知道这个规矩,”王忠祥问道“但凡父子下墓道探宝,守着墓道上的必是老头子,如果是儿子守墓口上面,儿子得到墓里宝贝后,很可能抛绳,杀父夺宝而去,反过来,老子却不会轻易伤害自己养大的儿子。”
“王公公所言非虚,正是这个道理。”沈樱点点头,“而玉摧红与铁无双不过是半路师徒,互相利用,铁无双见好处就上,就难处就扔给师父,两人在墓道未必是同心同德,很可能是分道扬镳,各走各道。”
王忠祥得到沈樱肯定,心里大悦,觉得这暹罗公主真是不错,比天机明镜,鹿角青等人好多了。
“沈大公主,本在下就在此,请给些尊重,铁无双爱财,玉摧红我滑头,但我们散财大方时,沈大公主未必在场啊,我们师徒在你口嘴里如此不堪?”玉摧红笑着说道,心说,这沈樱的话真毒,铁无双并不需要他玉摧红救,而是断金罗盘指定的方向指引过去。
“郭堂主不是不管,而是,铁无双与另一伙人在另一个墓室里大打出手,风雷堂坐山观虎斗。”沈樱说道。
众人又是一惊,果然还有另一伙人,只有秦婉儿脸色一变,衣襟抖动,似乎很受震动。
“这个唐浩文果然对我有所隐瞒。”天机明镜低头说道,“难道收到郭堂主什么好处?”
“谁与铁无双打斗?”王忠祥急切问道。
“新月教,黑羊白羊两派四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