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须男子转身看向那铺天盖地的烟尘,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奇怪的法器。那法器有个柄,顶端是个圆环,圆环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铜铃,看起来像是个脚凳。
“呸!”紫须男子咬破指,将血喷到了小铜铃上。
但是就在此时,遮挡住吞天血蟒躯体的烟尘瞬间消失了。
在庞大的蛇身面前南渊帝国的人简直比蚂蚁还要微小。血蟒近乎伸直了蛇身——只有寸位置是盘着的,蛇头直直冲着天空,大嘴近乎张大到了最大程度,仿佛要将整个天空吞下去。
呼呼呼!
风声开始响起,从深渊喷出的岩浆和山脉的云气极速被吞天血蟒的大嘴吸了进去,云气和岩浆都形成了一个长柱,源源不断地被血蟒吸了进去。岩浆离血蟒越近温度就越高,不多时血蟒周围数千丈范围内都燃起了大火,凡是能烧得着的东西都被点燃了。
那个红面紫须的男子万万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他也被血蟒周围的大火*得不敢靠近,握着法器的竟然轻轻颤抖了起来。
“祭司大人怎么还不动呢?”年人淡淡地说,“老夫和属下还等着看祭司大人大展神威呢!”
那紫须男子闻言在心里把年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恨不得立时就一脚踹死年人,心想:“罢了罢了,老子今天是着了道了,没想到这畜生如此厉害。我要是上了只怕骨头都烧没了。这个老鬼,竟然还挖苦我,哼,我倒要看看你在皇子面前怎么解释。”
之前那人道:“秦啸这个名字倒是总能听到,东陵还有一座他的雕像,可是那少典之前是默默无闻,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能拿出的战绩?”
陈镜之微笑道:“‘巡武大会’上一百十战,一百十胜,这个战绩怎么样?”
有人倒吸凉气,似乎极是吃惊。其一人叹道:“可惜现在南渊帝国封锁了南越国,不然真想见见这位天纵奇才的真面容。”
秦汉只听得热血沸腾。他知道少典很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说到巡武大会,就不得不提土大夏皇朝。在整个炎河大陆上都是数一数二,大夏皇朝凭借着雄厚的实力使万邦来朝。
立国六千年,大夏皇朝的国土拓展到了土的五分之一大小,很大一部分功劳都要归于巡武大会。每隔五十年,帝国都城都会派出使团云游各国,每到一国,都要举行一场无门槛式的武道大会,任何国家,不分出身地位,只要自认为有实力的人都可以参加,每次大会结束,使团都会将各人的战绩记录在册。战绩卓著者可以入夏为官,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无数寒门子弟红了眼向里挤,也有许多道门弟子想要借扬名立万,故而每次巡武大会都十分火爆,大夏皇朝也趁收拢了无数人才。
在巡武大会上连胜十次的最低都可以做一个边关守将,一百十连胜这样的战绩,就算秦汉没见过巡武大会的场面,他也知道那绝对是天大的荣耀。
一人突然哈哈大笑,众人都看向那人。秦汉也抬头望去。那人却是郑国王子郑伦。有传言郑伦是郑国王室年轻一辈最为了得的人物,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武爵境界的人。
那郑伦摇头叹息道:“这位天纵奇才的真面容恐怕是没会看到喽,不过你们可以看另一位奇才的亲生儿子。”
之前那人惊讶道:“哦?他的亲生儿子?在哪?”
郑伦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然后用筷子指着秦汉道:“就是了,秦啸之子秦汉,面容与东陵城的雕像八分相似。”
陈镜之吃了一惊,酒才喝了一半就放下杯子,站起身,向秦汉拱道:“原来秦啸之子也在此处,真是失敬,大为失敬!”
秦汉看他做出恭敬惊讶的样子,眼神里却有几分戏谑之意,不由得心生厌恶,却也起身回了一礼,淡淡道:“陈公子客气。”
陈落座,很是严肃地说道:“在下曾有幸见得令尊一面,令尊无论是学识还是武道都远超常人,真乃人龙凤。阁下为天才之子,想必修为也不会弱了,不知今年到了什么境界?”
秦汉来赴宴之前就用隐字诀把修为压到了武者境界,听到他问话便故作黯然地说:“在下弱得很,不过是个四级武者。”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憋着笑,有人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郑伦连连摆,故作不悦道:“笑?都什么笑什么笑?秦公子肯定是有苦衷的,是吧?”
秦汉心冷笑,却摇头道:“没有苦衷,在下资质愚钝,让各位见笑了。”
笑声更大。有人道:“这,这,这……这真是……唉,世上居然还有这样有意思的事?”
陈镜之也露出无法思议的表情,他很严肃地站起来,躬身道:“阁下的修为确实有些低了,在下说句冒犯的话,这样的水准愧对于秦啸之子这个名号,我看不如这样吧,秦公子就拜我为师,我教秦公子几,如何?”
秦汉刚要回答,忽然大厅外的从人大声喊:“郑国神女到!”
哗!
宴会大厅的人齐刷刷地放下筷子,回头观看。
秦汉也回头看,只见大厅处走进一位红衣女子来。只见大厅处走进一位红衣女子来。
那女子看起来二十四岁,长发及腰,肤白如雪,相貌秀美绝俗。她从人群之走过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她清丽秀雅,莫可*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真是冷若冰雪。
秦汉只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与那上阳城遇到的齐姓女子神情极为相似。又仔细了想了想,恍然大悟:“这女穿上了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幻灵石有一块写着郑国董家,莫非她就是被老疯子玩过的女子?”
大厅数百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红衣女子,像是眨就错过什么一样。众人鸦雀无声地看着她走到郑伦那一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