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宇?”王金花这亲昵的叫法和愤怒的表情,让我知道,她跟王庆宇的关系不一般。我心想,王金花她不会是老妈子口中所说的,王庆宇的那个王姓初恋吧。
不过就算是,她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害死了王庆宇?
抱着这些疑问,我问她,王金花却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说,小子,别多费口舌了,今天,我非要跟你有个了断才可!
了断?
这么不明不白地了断,我还真不愿意。我就告诉她,王庆宇不是我杀的,他是中了杨家的蛊毒,最后无法控制自己了,而死地。王金花却根本不当一回事,说小子我还不清楚你吗,不要抵赖了,当天,可是你一人从墓穴中出来的?然后墓穴倒塌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你还想抵赖吗?
亲眼看见的?当日她也在墓穴那儿吗?
可我怎么没一点感觉。
我接着她的话问道,那,那日杨宁平在那儿,你可看见了?
王金花哼了哼,说看见了,怎么呢?
我笑笑,王金花你可真是有意思啊,都看见杨家的人呢,不怀疑到他身上,反而怀疑我,你怎么就不想想是谁将墓穴弄塌了?
“难道是他?“王金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放心,他,我也会找的,但和你的账,今天就要算清。当日可是只有一人在墓穴底下,要是说你跟庆宇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谁都不会信!”
这是一盆屎尿,非要往头上扣。这样的话,我就无言以对了。
我问王金花,当日墓穴下发生了什么,王庆宇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光凭借我从墓穴里出来,就断定我害了他,这到底是你想的,还是杨宁平要把祸事嫁接于我,跟你说地呢!
“小子!”王金花听完这话,眉毛一瞪,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扯掉自己的责任,你也别跟我扯什么杨宁平了,当日庆宇死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他,就是你杀的!”
嚯嚯,这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我把身子一拍,从兜里将那日王庆宇交给我的一块玉佩取了出来,递了过去说:“王金花,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王庆宇,你看,这是什么?”
当日在墓穴,王庆宇偷偷将这块玉佩塞给了我,说,有机会一定要交给那个人,那会儿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王金花就是那个人,而王庆宇一直就对他的初恋情人,眷恋不舍。
“玉佩!”一看到玉佩,王金花眼前像浮现出多年前的往事一般,身子一抖,两眼无神,就往前一趴,如枯树一般的手不断在抖着,抓住我的手就说,拿过来,拿过来。
等我把玉佩递过去,王金花就不断地哭泣着,手在玉佩上抚摸个不停,痛哭流涕地边喊边说着道,庆宇啊,庆宇。
她那苦声,一阵一阵,宛若哭嚎。
真没想到,一向残酷在我看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物,王金花,竟然会哭得如此厉害。
小女孩看王金花哭得太厉害,走过去抚了抚老婆子的背道:“婆婆,不哭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王金花倒是很听小女孩的话,在她拍了自己的背几下后,就停止了哭泣,但她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那气势,如猛虎出山,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我艹,我不是说了,王庆宇不是我害的!真他妈纠缠不歇。
搞不得王金花的意思,我折返了几下,边移边说,你还想做什么。
王金花大吼一声:“干什么,你还不知错吗,不仅杀了庆宇,还把玉佩偷了,你说干什么?”
偷玉佩?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王金花,还真是会想呐。
我把玉佩拿给她看,就是证明我没杀王庆宇,现在到头来,竟成了我偷玉佩的呢。
我就长地那么像坏人吗?既杀人,又盗物。
“好,你怀疑是我杀了王庆宇,那你要不要听,当日,他在我耳边说了你什么?”
我目光一聚,朗声道。
“恩?”王金花听了这话,脚步一立,说,你说什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出现一丝认真的姿色,不再嘶喊着要杀我什么了。我拿玉佩她可以说我骗她,但要是王庆宇还说了什么话的话,她就不会认为我在骗她了。
王金花弓着腰,说,你把王庆宇的话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今天,我就不纠缠着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都要跟你算账。
我就把那天在墓穴里王庆宇说她和他怎么被杨家拆散的事告诉了王金花,还添油加醋说了一些,王庆宇这些年都放不下她,时时都叨念着对方,只是自己被杨家整地不成样子了。
不然,早就出来和她相见了。
我说地时候,每句都真真切切,语出真挚,王金花听了后,也不得不相信我的话。
愣了一会儿,她整个身子往下一弓。就像心中一个势头,突然从悬着的状态,落了下来。
这会儿小女孩过来叫她,王金花也都不应了,她跪在地上许久,把头一抬,拍了小女孩一下,说,走吧。
“我们不找大哥哥了吗?”小女孩拉着王金花的手说,之后还望了望我,嘴边挂着那副奇怪的笑容。
在看了她这副笑容后,我整个身子都渗透出寒冷。
小女孩这般,我真接受不了。
“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听婆婆的话,回去。”王金花下命令式地说了一句,小女孩满不情愿,说了句,“我喜欢大哥哥嘛。他的豆子,我还没给他吃呢。”
喜欢?我咧了咧嘴,小女孩,你喜欢我,我可不喜欢你啊。
你这唱歌都让我有种舒服不过来的感觉,这跟我一起,我真亚历山大。
“你不回去,我就把你丢在这儿了。”王金花把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道。
她本来因为王庆宇的事就不开心,小女孩又不听话了,怎么能满意?
一见自己的婆婆说要丢下自己,小女孩鼓了鼓嘴,就跟着她走了。
在走了好几米时,还回头看了看我,继续是那种吓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我砸砸嘴,就扭过头,迅速地离开了这儿。
我还得找那两人去,小道和陆雨纯。
也不知王金花把两人引到哪儿去了,我就在祭祀中心的周围喊着两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