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拿着刀就往自己的眼睛里刺去，那场面看着真要叫人震撼。这可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啊，就这么插了进去！而理由，就是向神灵祭祀！

陆雨纯在后面看着，差点叫了出来，我挡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中年把刀一举，狠狠地插入了瞳孔里。还往四周搅了一下，一个晶状体的黑色晶块直接被他给刺破了，流出血渍。中年人把手往里面一抠，直接，将眼珠子抠了出来。

他在扣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颤抖着，想必也是剧痛，但我却没听到一声颤声。他把眼珠子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糊满了血，他往前一扑，把眼珠子交给杨建军说：“大人，这是我献于的礼物，还希望，神灵喜欢。”

杨建军点了点头，接过眼珠，说，好，你做的一切，神灵会看见的，得不错，我会给你记下的。

得到了夸奖，中年人一脸开心，眉飞凤舞了起来，看上去比上次吃肉还要开心，他直接朝杨建军磕了几个响头。杨建军让他起来，回到座位上坐着就好，接着，他环视了周围一圈道，继续献于的上来！

“我！”这是个年龄在十二三岁的孩子，声音还很稚嫩，因为藏在人群当中，一直都没看到，他说要上来，我惊了一跳，难道，这孩子，也准备献出身体的一部分吗？

孩子走上来后，也是匍匐在地上，动作做地也是非常顺畅、干脆，他双手趴在前面，然后，念着，神灵，你赐予了我们安宁，让我们黑苗寨逃离了耻辱和羞愧，是我们苗人的恩人，我们对你，是充满了感激。

越念到后面越激动，简直有声泪皆下的趋势了。接着，让我震惊的一幕到了，他抽出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这是？

不会是准备把肚子献出来吧？我看到杨建军把手放在了孩子头上，说你还没到献于的年龄，孩子就痛哭道，大人，我是来赎罪的，我学习了蛊术，却拿自己的父母作为试验对象，让虫蛊以他们的肚为盘，血为食，把他们化为了一摊血迹，连骨头都没剩！这是天大的罪行，请大人允许，将我自己的身体献出。

子是父母之身，大人，我唯有一死，才能向神灵谢罪。

他把爹娘杀了？不仅是我，周围伏在地上的人，也都一惊，看着孩子一脸纯真的模样，不像那种会做这种事的啊。但那言之凿凿的态度，又让我不得不相信。

他也是炼蛊的？如此年纪就会地蛊术，这乌蛮黑苗，还真是不一般啊。

杨建军听了后，面色微沉，说：“你是黑苗血蛊的传人，这种蛊，以嗜人血为生，你在养制它们的时候，心性不可避免地也被影响了，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也不能全怪你，但在宁平镇，毕竟是讲规矩的地方，对这种叛父叛母的行为，是不能允许的。

有一就会有二，如果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没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做的。

这样吧，让大家为你的生死做出投票，他们如果希望你生，你就生，如果希望你死，你就献于，怎么样？”

杨建军的主意还算公正，而孩子又怎么敢不听这位主祭祀人的话？他说，好，大人，我听你的。

接着，杨建军就叫下面的人，举手表决，愿意孩子活的人，举左手，愿意死的，举右手。

哗地一下，手都举了起来，但在下面的人数了之后，发现双方的手举的竟是一样。

同意生的一半，同意死的一半。

“怎么办？要不要从祭祀场外，拉一个人过来表决？”在杨建军旁边的人问道。

眯了眯眼，杨建军扫视了周围一圈，说，不用了，我们这儿还有个人。

还有个人？他这番话说地，我心里一震，是被发现了吗？

陆雨纯跑到我旁边，眨了眨眼，露出一丝害怕的情绪，拉着我道，要不我们走吧。

在这场祭祀的过冲中，她有好几次想走了，毕竟这祭祀，太过于诡异和残酷！

我按住她的手道，好，我们走。

这祭祀，太把人命当草戏，我也不想看下去了！

但就在我和陆雨纯要走的时候，我发现，杨建军说地并不是我。他哼了两声，把袖子一卷，从旁边的一个洞隙里，直接叫人从里面拽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还套着个木制面具，一副狼狈模样。

“烧死，烧死！”

在这个人出来后，人群中就爆发出强烈的不满，他们挥舞着手说，要把这人烧死。

杨建军挥了挥手，说，大家冷静点，我们等他举了手之后，再说吧。另外，躲了这么久，总得让我们看看他的样子吧。

杨建军说话就是有震慑力，他一说，众人就不发话了，然后看着他。

“呲！”脸上的木制面具被撕了下来。

我一看，惊呆了，小道，居然是小道！

他怎么在这里！

我凑着山洞里的光看过去，发现小道脸上多了许多伤痕，脸上也一副疲倦的表情，但眼睛，依旧是和以前，炯炯有神！

他这话儿说话好像有点问题，咬着牙一直发不出声音来。

身上的狼狈却止不住他内心即强大！

杨建军把摘下来的面具把玩在手里，说，来，刚好我们这儿遇到了苦难，来为我们举个手如何。

杨建军指了指孩子，刚才我们在这儿说地你应该都听见了，如果愿意孩子生，就举左手，希望他死了，你就举右手。

小道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是他惯有的那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的手没有举起来。

杨建军冷冷地哼了一下，说，好好，现在的人胆子越来越大了，闯到我乌蛮黑苗的寨子来，一声不吭，接着，又到这祭祀的地方偷听偷看，如果放了你，我这乌蛮黑苗杨家的面子，不是没地方搁了吗？

他身子一抖，整个脸部露出凶狠的气息。

我看到周围的草木，都有一些震动，淙淙的，就好像有水在里面流动。山洞里也响起一些震荡声。

然后，就有数条长足两米的褐色扁头长蛇，蜿蜒过来，它们身上带着紫褐的条纹，头部却是白色的！

这是贵州的白头蛇！

身含剧毒，一般部足于贵州草地一带，夜间行动！是令专业养蛇户都要头痛的一种蛇！

杨建军却轻而易举就把它们引了出来。

看着这么多蛇过来，小道脸色也有了些变化，我看到他的眼睛向上跳了跳。

而杨建军却没罢休的意思，他说，我也不是勉强人的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想，是举还是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