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我听到有人叫我,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发现站在眼前的是个陌生面孔,等再看过去,才看清楚,原来是之前帮我开过木匣子锁的那个锁匠。
他的脸色有些红润,说,我看你在村子里晕倒了,就把你抬回来了。
说完还从旁边拿了一碗米汤给我。
“谢,谢谢。”我这会儿没精神喝这个,脑子里还在想着之前的事。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我的手臂,看被金蚕蛊咬地那块怎么样了。还好,红红地、只留了一个小的疤口。
我动了一下身子,看有没有什么感觉,金蚕最毒的不是它咬你的时候,而是会在咬你的那刻,给你身上下的蛊毒,如果解不去的话,一样也活不了。
但奇怪的很,身子上竟没有什么感觉,既没有胸闷头痛,也没有胃胀,我在想,不会我又莫名其妙地把金蚕的毒也躲过了,还是金蚕知道指挥我去砍那只手的,是二叔,所以手下留情了?又或者是,我肚子里的那只蛊。
最有可能地是第三种情况。
想到爷爷说地那句话,小诺你还记得半年前,死在你脑袋上的那条虫子吗,那,就是金蚕。我推测,我肚子里的这条虫子会把其他的蛊都当他的喂养物,然后自己壮大了。
那我平时增加的饭量,是不是因为它饿了?会不会哪一天,它饿极了,把我的脏腑也都吞食掉了。
想到这点,我没有为它帮我抵过其他的蛊而庆幸,而是觉得越发恐怖,这个下蛊人真是恶心,拿我来养他的蛊。是,以前我是幻想过,能不能弄个蛊什么的在肚子里,因为我看爷爷也在肚子里养过一条蛊,但真地被弄了只蛊在里面,我还是接受不了了。重要的是,爷爷养在肚子里,那是作为他的本命蛊,能保护他的,我这只算什么呢,来害我的,我艹。
看我愣在那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锁匠说,是不是想回去呢,待会我就把你送到村长家吧,这几天你不在,村长他也很着急,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还到我这儿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