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地的路上,晁子胥仍有顾虑说道:“大人,属下仍有担心,这胡齐儿答应的有些过于爽快了吧?”
张清羽笑道:“权利的诱惑,复仇心切,再加上这位王爵被他那位哥哥惦记太久,试想看如今有个翻身机会摆在眼前,只怕是换做任何人想不答应都难。”
“这。。。。。。”晁子胥仍有顾虑,但一时间也无从说起。
张清羽倒是一脸轻松,说道:“子胥不必多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
说完,张清羽双腿一夹马腹,扬鞭策马加速前行。
看着张清羽的背影,晁子胥暗叹一声,随即与韩风一同催马跟上。
正如张清羽所料,胡齐儿并未让张清羽久等,第二日一早便将给易安新写的信以及可用匈奴将领名单通过看护转交给张清羽。
于此同时,早已准备就绪的张清羽立刻下令,晁子胥统领的赤峰军团向朔州城急行军,务必要在其他州县有所察觉之前拿下朔州城,不得外漏一人。
赤峰军团以张清羽率何大勇骑兵兵团为先头部队,晁子胥负责统领顾凡兵团为后续增援,周烈兵团封堵朔州城同往外部的各个要道,七万人马直扑朔州。
张清羽率领的两万骑兵所乘皆为缴获的匈奴战马,战马体型健壮速度极快,加之张清羽让卫队打出自己平北将军旗号,诈称匈奴欲奔袭朔州,沿途关隘自然畅行无阻。
而由于近来张清羽与易安交好,郡中官员人尽皆知,当张清羽率军进入朔州城时,不仅并未受到城门守卫的阻拦盘问,还有郡里得知消息的官员出城迎接,将张清羽一众人迎接入城。
当然,为避免打草惊蛇,张清羽所带两万骑兵并未全部入城,张清羽只带韩风、何大勇以及数百骑兵进城,其余骑兵部队则是由副团长王猛指挥,名为分批前往朔州四处城门外驻扎待命,实则是在增援部队到来之前,把守住朔州城外出通道。
去往郡守府的路上,张清羽问道:“郡守大人现在何处?”
迎接官员回道:“原本今日是郡内一年一次的税收汇总议事,郡守大人闻听将军到来,高兴万分,特地在府内摆下酒宴,还要亲率郡县要员为大人接风!”
原来按秦制,每年年底,各郡管辖下的州县一把手,都需要到郡府汇报各地税收状况,并且将各地税收上缴郡府府库,再由郡府一同上缴国库。
只不过北越郡地处秦国最北疆,由于长期战乱的缘故,税收汇总议事要赶在匈奴犯境之前非战时进行,所以比其他郡要早上许多。
“好!很好!”张清羽端坐马上叫好。
原本来的路上张清羽脑中还一直计划该如何控制其他县府,如今的税收议会倒是为自己省去不少麻烦,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来到郡守府大门前,张清羽让何大勇带队在府外见机行事,自己则是带着韩风大步流星走入府内。
刚步入郡守府,易安满面红光笑呵呵的率北越郡各县官员迎了上来。
“哎呀,张老弟你可是稀客啊,快请上座!”易安把住张清羽的手臂,笑呵呵的招呼着。
易安这场接风宴不可谓不隆重,偌大的郡守府前厅内两边各置十二桌案,桌上各色珍馐美味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众人两人一桌席地而坐。
易安招呼张清羽就自己下首单人位置入座,然而张清羽并未落座,反而一把抓住易安的手腕,从怀中取出昨夜胡齐儿按照自己吩咐所写的信,在易安脸前晃了晃,冷笑道:“郡守大人,这个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张清羽突然发难,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努力瞪大双眼往信封上看去。
虽然早已得报信使落入张清羽手中,但信的内容早已被毁,早已想好对策的易安此时佯作一脸莫名,诧异道:“老弟这是何意?”
“何意?”张清羽冷哼一声,面无表情说道:“怎么?莫非郡守大人要我将信中内容当众说一遍么?”
听到张清羽的话,易安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道莫非信的内容并未被毁?易安两眼骨碌直转,随即目视管家。
管家会意,连忙向席间众官员致歉说道:“诸位大人还请暂避,郡守大人有要是要与将。。。。”
“住嘴!”韩风执剑在手,大喝一声道:“没张将军命令,谁也不许走!若有人胆敢外出一步,先问一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韩风大喝一声,一来震慑局面,二来他运足内力的喝声足以让府外待命的何大勇听到。
大厅内众官员还在相互发愣之际,何大勇早已带人冲入郡守府,将整个大厅堵死。
看着分列两边的士兵,易安两股颤颤,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张。。。张将军,这其中定。。。定有误会。。。”
未等易安把话说完,张清羽抬腿一脚踢在易安小腹,虽然他这一脚并未动用灵武,但也不是易安这样未修灵武的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后面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钻心的痛感使得易安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阵阵发抖一声也吭不出来。
张清羽抬脚踩在易安侧脸上,冷声喝道:“三十万匈奴大军压境,你不思御敌卫国之策,反而收受匈奴贿赂,吃里扒外,如今证据确凿还想抵赖?”
易安脸被张清羽死死踩压在地面,即使原本已想好该如何辩解的易安,此时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
“如今铁证如山,我身为王廷钦命平北将军,若不将你绳之以法,如何告慰为国捐躯死难将士的在天英灵?”张清羽说话间,赤炎剑已出鞘在手,手臂一挥,寒光一闪。
接着只闻听‘嗤’的一声血光四射,易安头颅已滚落一旁。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此时大厅内可谓落针可闻,人们都瞪大双眼,谁也不敢相信堂堂郡守就这么轻易的被张清羽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