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颜司明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问道。
“是……”孟雅芝正准备说出来时,白伊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伯母怎么可能知道,她只是猜测不是慕斯的,你别叫慕斯过来了。”
现在颜司明已经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开枪意外让龙波波命悬一线,如果再让他知道龙波波才是那晚的女人,现在孩子也没有了,他怎么承受的了这个打击?
孟雅芝看了一眼白伊,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是自己考虑不周……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颜司明看着白伊,沉声问道。wavv
“没……没有啊,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白伊有些心虚的说道,忧愁,到时该怎么跟颜司明说表妹的事?
“我不喜欢别人瞒着我什么事!我不需要你们以这种方式对我好!不知道这只会让我更受伤吗?!”颜司明对他们大声说道。
他们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是关于那晚女人的事吗?
他看向白伊和应天爵,沉声问道:
“你们两个都说一个月前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穆思雅,那到底是谁?!我知道你们两个知道真相!”
白伊向应天爵看了一眼,实在不忍心让他承受这个打击……
既然事已至此,还难瞒住什么?现在孩子没有了,他也有权利知道此事,应天爵向他走了过去,一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沉重的说道:
“你一定想知道她是谁,是吗?”
颜司明突然又迟疑了,如果再给自己弄一个其她女人出来,自己也不想再对任何人负责了……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她是谁,你们替我给那个女人一些补偿吧。”他说道。
“如果……那个女人是龙波波呢?”应天爵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他,现在龙波波需要他的照顾。
颜司明听到他说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眸,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此时更是难堪……他刚才说什么?那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是龙波波?
怎么可能?!
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不找自己算账?为什么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娶别的女人?!
“不可能是她!你在骗我吗?!”颜司明紧抓着应天爵胸前的衬衫,有些失控的怒问。
白伊看着他,不得不说道:“是她,你忘了那晚的聚会后,第二天波波突然要回墨西哥,却在机场晕倒住院的事吗?她是因为你才进的院!”
“之后,她是不是不想见你,不想理你?你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没有杀了你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想见你?”
颜司明身体不由晃了晃,脑袋有些晕沉的厉害,那晚的女人是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可,现在没了……
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对他打击真的很大,现在又突然得知这样的真相与打击,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砰!你们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我真相?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也许我跟她的孩子就不会没了!!”
颜司明眼眶泛红的向应天爵怒吼,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一拳便狠狠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对不起……”
应天爵没有挣脱开他的手,也没有反抗他的一拳头,他不知道如果早让颜司明知道了真相,龙波波会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但对他隐瞒,自己是有责任的。
“砰!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能把孩子给我还回来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隐瞒我?看着我被穆思雅耍的团团转,很好笑是吗?!”
“如果不是今天结婚,你们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在报复我对不对?我害了你母亲,你是不是在利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哼,还说什么把我当成一家人,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家人吗?!应天爵……我要跟你恩断义绝!从此以后永不再往来!!”
颜司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发泄着,抓着应天爵又打了好几拳!
应天爵被他打的眉头紧皱着,却并没有任何还手,只是任由他发泄着,如果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他可以继续……
至于他说的话,就真的太伤自己的心了……
几人听到颜司明的话,都惊愣担心了起来,应博弈赶紧过去将颜司明拉了开,对他说道:
“好了,你冷静一下!波波还在急救室呢!”
颜司明看了一眼应博弈,一把推开了应天爵,背转过了身……要不是波波此时还在急救室里,他绝对不想再看到他们!
白伊心里也很难受,谁都没想到波波会怀孕,孩子会保不住……
“你可以恨我,但,我知道你的身份后,一直是拿你当……”应天爵的话还没有说完,颜司明突然回身打断了他:
“别再说了!我不会再被你害第二次!你们都给我走开,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在这里!!”
“波波是我的表妹,我怎么可能放心的走开?她现在性命攸关,我们能别吵了吗?”白伊声音沙哑的问他。
颜司明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们又十分煎熬的等了一个来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了开,两个护士推了病床出来,颜司明立马跑了过去,抓着一点反应的龙波波叫道:
“波波……?!你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医生,子弹取出来了吗?她怎么样了?!”
“子弹还算顺利的取出来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等会儿会送到加护病房观察,现在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你们好好照顾她吧。”
“对了,还有她腹中的胎儿,也要等她醒过来后才能落胎。”医生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对他们说道。
颜司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心里内疚极了……
他欠她太多了……
“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吗?”孟雅芝走了过来,问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很遗憾的回道:“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说完,几个做手术的医生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