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兵力量不应该是能够和星神武装平起平坐的级别。此时此刻,邹建旗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被彻底压制。
如果说刚才的双剑当下蓝史与其队友的光剑是一次错觉的话,那么现在的状态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噩梦,不会醒来的那种。
速度与力度忽然增加,同时不仅仅只是光剑,就连光束武器也被同时使用。这是邹建旗此刻遭遇到的状况,几乎可以说算是必死无疑的状况。
碰到就是死,正面冲突就是死。
当前双方的关系已经变成个人邹建旗单方面被压制。他的双手无法承受星神武装的力量,勉强能够跟上的速度也变得疲软。
这倒不是说邹建旗本身的能力下降,而是蓝史他们开始用真本事了。
仔细一想其实也有道理,毕竟是综合能力最强的队伍,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区区单兵武装给比上来?
怎么想都是无稽之谈不是吗?
光剑互相触碰的瞬间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伸出去的手根本就承受不住一次攻击,完全就像是对方是钢铁辅助,而自己是人类手臂的力量。
虽然归根究底也确实差不多了,从两台装甲的发力基础上来判断,确实如此没错。
再加上星神武装翅膀上的宝玉发射出来的光束攻击,问题一下子就变得很严重了。
就算是偶尔有正确的发力姿势让邹建旗碰巧挡下攻击,但是在光束武器的威胁下,这种发力姿势压根就没办法坚持超过半秒钟。
“刚才不还有两下子吗?怎么忽然就没力气了?”
利用机体的优势,蓝史开始了对邹建旗的嘲讽。他当然有资格这么做,作为胜者,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
而作为败者,说得再多也不过是逃离现实的片面之词罢了。
没空说话,没空乱想,光是为了预判接下来对方会有什么攻击手段就已经让邹建旗几乎把大脑的全部运算能力投入其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三连问,邹建旗试图在脑海中能够寻找到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
可是找不到啊!这时候要是能有个人让自己提问一下该有多好,自己想办法永远是要比别人想办法来得更麻烦。
而且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每一次别人想问题来解决的时间,总是觉得要比自己更短。
“超机动武装!启动!”
没有办法,至少拖着这身重型武装毫无办法。
在力量上已经不存在一战之力这样的说法了,因为重型武装就是这身外骨骼装甲的最强力量输出装备模块。
连这身装备都搞不定的力量,其他装备就更加搞不定了。
原先的装甲开始发出光芒并且化为光粒子,最后通过周围的能量发射仪器使得光粒子的形状产生改变,当其光芒消失后,原先邹建旗身上的重型装甲已经变成了轻型装甲。
四肢以及背部都有着斥力引擎,这样一来可以“强迫”使用者在即将被命中的瞬间姿势发生变化。
过程就像是磁铁的同极互斥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只要不是装甲本身登记的外来物品,那就会一概排斥。
正因如此,只有担任作战的时候才可以用这套装备,任何团队协作下使用该装备的人,都是蠢蛋。
光剑挥来的瞬间,身体会自动躲开;光束攻击即将命中的瞬间,身体会自动躲开!
行得通!
邹建旗的心里浮现了这三个字。
不过解决了一个问题就会有新的问题,这次的新问题是,邹建旗没办法很好的站立在地面上。
得益于斥力引擎的存在,别说是摆出战斗姿势,就连很好的站在地面上都是个问题。
因为双脚几近于悬空状态,而且每一次遭受攻击的时候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活动起来。
整套装甲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看成是控制了使用者身体的红舞鞋,除非解除装甲,否则使用者将会一直受到控制。
“嗡嗡”作响的光剑只能够与空气产生摩擦,事实上却无法对目标造成任何伤害。
这件事还是让蓝史感到极为恼火的,不过问题也不大。
既然直接攻击无法奏效,那就让间接攻击来搞定吧。
向身边的队友发送合作信息,对方立即心领神会地离开了攻击邹建旗的阵营进而飞到空中。
就邹建旗来说,他当然是看不懂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有一个人脱离战场,这是好事。
至少面临的压力减少了二分之一,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之后再说吧。
身体超级痛,邹建旗的身体在对他的意思进行抗议。
由于不自然的肢体扭曲,事实上当前的邹建旗已经出现了近似的骨骼脱臼现象。
让人感到丧心病狂的就是,这套装甲本身就有着对使用者进行保护的机制,也就是说,邹建旗的近似脱臼,并不是没有脱臼。
说得准确一点,应该是脱臼了,然后又重新被接上而已。
这便是邹建旗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超级痛的原因,不是敌人造成的痛,而是自己的装备带来的痛。
剑击没什么章法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凭借蛮力的乱砍。
并不是批评蓝史,甚至说是表扬可能会更为合适一些。
如果敌人很强,蓝史会使用他的剑术,可是邹建旗很强吗?
没有明显的感觉。
与其说邹建旗强,倒不如说原始愤怒状态下的邹建旗强。
而现在邹建旗没有使用原始愤怒,而且还使用超机动装备。
这就有点意思了,乱砍让装备的副作用发挥到最大,这才是蓝史的目的。
况且,谁说蓝史的乱砍,真的是毫无章法呢?
先行飞去上方的队员开始攻击。爆炸诱发的次生冲击波出现了。
在机器以及感官能够感觉到的瞬间,邹建旗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斥力引擎在邹建旗整个人落地的瞬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滚动的身体变成了橡皮泥一般的存在,不停地扭曲,然后是使用者痛苦的声音。
“自讨苦吃。”
看着邹建旗四肢不自然的扭曲状况,蓝史摇了摇头。本来他还以为邹建旗会是一个强硬的对手,现在看起来,他想太多了。
没有原始愤怒,邹建旗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法外之徒正规编制队员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