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这人已将礼物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这是什么?”
江明祥瞪着来人,并没有丝毫客气。
昨天又经历了一场生死,现在气也没消,心情自然不是很好。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重金,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东西亲自交到江明祥江老手中。”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江明祥呢?”
“这个……”
男子愣了愣,才又笑道:“江老别多想啊,我是跑江湖的,见过的人多,自然也见过江老,只是江老可能不记得我罢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让你把这东西送来的?”
“那人没说身份,但告诉我,说他们昨日得罪了江老,是他们的不对,才特意将他们最珍贵的礼物献上,希望能和你们江家化干戈为玉帛。”
“景家的人呢?”
江明祥立马想到了景正天,也就质问了一句。wavv
“这我就不清楚了,因为给我东西的人是一个年轻人,他说我只要转告江老,他们送礼是为了赔罪,江老你就会明白的。”
男子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好了,江老,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就不再打扰了。”
说罢,他便扭身离去。
江明祥则愣在原地,看着礼盒发呆。
京夏,孔家!
“混账,皓儿让人杀了,还瞒着我,要不是延鹏也出了事,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把我蒙在鼓里?”
大厅中,一名白发老者怒气冲天。
而他正是孔延鹏的父亲孔乙,且还是一位仙武强者。
正是如此,他们孔家才能在京夏八大世家中次居纪家排在第二。
“爸!”
边上一男子唯唯诺诺地接话了,“之前皓儿被杀时,我就跟大哥说过,要先告诉爸你,可大哥不听啊,说一个小兔崽子,我们孔家随便派个人就能将他碎尸万段,又何必劳烦爸……”
说话的孔家老三孔延斌,但也年近五旬了。
而在大厅中还有二十多人,这些都是孔家的至亲,但在孔乙的威严下,也没人敢开口说什么。
“延武,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孔乙又冲另一名男子问了起来。
这是他的二儿子孔延武,只是,孔延武却有些苦涩,皱眉回道:“爸,我是今天早上才赶回家里的,之前大哥也没跟我通过电话,所以……”
“对了!”
他说着,忽然将眼神投向了站在最角落的管家樊志,“樊管家一直跟着大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清楚,要不让樊管家说说?”
闻声!
孔乙也看向了樊志。
这眼神也让樊志浑然一颤,虽然孔乙早就退居幕后,让孔延鹏担任了家主,但整个孔家,却没人敢不听他的号令。
故而,他也战战兢兢地开口了,“老家主,我能确定的是皓少爷是被江禹杀的,这个江禹住在江都,我和家主前去江都,也是为了替皓少爷报仇。”
“只不过,昨夜凌晨准备行动的时候,我却收到了家主给我发的信息,让我去江都西郊麦田收尸。”
“当时我也很纳闷,也给家主回了一个电话,但却打不通。”
“之后,我到了那片麦田之后,就发现了家主的尸体。”
“我也仔细检查过了,发现家主是被人一掌震碎了五脏六腑毙命的,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也还在调查之中。”
“这还用调查吗?”
老三孔延斌接话了,“既然我大哥是去江都替皓儿报仇的,那杀他的人,也定然是那个江禹了。”
“不可能!”
孔延武接了一句,“江禹的年纪与皓儿不相上下,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那能有多厉害?”
“而且,我上午也看过了他龙武大会的比赛视频,虽然这小子是有些门道,但以他的实力,要想一掌就杀了大哥是万万不可能的。”
哈!
孔延斌嗤笑一声,“二哥,那你说不是江禹干的,还能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肯定就是那个江禹无疑了!”
孔延斌又肯定一句,“你想啊,大哥才到江都就身遭不测,这若不是有天大的仇,谁敢动大哥啊?要知道这可是和咱们整个孔家的为敌的事情,就算是纪家,也要掂量掂量吧?”
“反正我觉得大哥的死,肯定不会是一个年轻小子干的……”
“别吵了!”
孔乙骤然一吼,“赶紧去给我查,就算把江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杀延鹏的人,这事就由延武负责。正好,杀皓儿的那小子不也在江都吗?你正好一并解决了。”
“是,爸!”
孔延武立马应下,可孔延斌却有些不满的接了一句,“爸,我虽然不是魂武,但我作为孔家的一员,这事我也理应出力才行,要不我也带几名高手前往江都协助二哥,你看怎么样?”
听着这话,孔乙皱了皱眉。
他可是清楚自己这个三儿子的,虽说年近半百,却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也罢,你就带几个人随延武去江都吧,我把延鹏和皓儿的后事安排好后,也自会去江都找你们。”
“好好好!”
孔延斌连连应着。
对他而言,大哥孔延鹏死了,那这家主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这可正是立功表现的机会,自然是要争取了。
黄昏!
江都赵家,赵淳如往日下班一样,正泡上了一壶茶,坐在庭院中听着小曲。
只是,曲调有些忧伤,而他也是愁眉苦脸的。
“赵老!”
忽然,一道轻灵的声音从大门方向传来了。
呃!
赵淳随声望去,发现是苏晓月和江禹来了,也露出了一抹惊愕。
随即,赶紧起身招呼,“原来是你们啊,快过来喝茶。”
“赵老,你心情不错啊,这又是喝茶又是听曲的。”
苏晓月则笑嘻嘻地说着,却也不客气的坐下了,而赵淳则苦笑着进屋取来两个杯子,并为二人斟上了茶。
“赵老!”
这时,江禹才缓缓开口,“我看你听的是老曲吧?这么忧伤,该不会是你老人家有什么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