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落在地的顾言,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张脸庞已经彻底扭曲了起来。
一脚,就将顾言给踢了个半死不活。
尽管他做好了各种预想,尽管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也尽管他知道小白狗只能是幌子,自己的偷袭,也不可能一下子解决对方。
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强,自己已经到了三阶顶峰,可依然挡不住对方一击,对方的实力这得多恐怖啊?
仅仅一脚,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顾言不知道的是,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郎清的全力一脚,绝对可以让顾言去找祖师爷喝茶。
如果顾言知道的话,恐怕会另想他法,而不是如此近距离的偷袭!
体内那副星空图,被这么一脚给踢的发生了剧烈的晃动,形成一道道涟漪,那三个光点猛烈的眨了一下,光芒暗淡了下来,给人一种好像要熄灭的感觉似的。
幸亏,顾言那颗七彩心脏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一股股的七色能量开始源源不断的向着顾言全身输送,这才保住了顾言那幅星空图没有崩塌。
最严重的则是顾言的丹田,郎清的一脚是直接踢在腹部,让顾言那多日以来存储的星辰之力直接溃散,涌向经脉各处,不仅如此,就连他的丹田也出现了裂痕。
哇的一声,顾言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尼玛,顾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为了救这么几个素不相识的人,把自己多日以来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而且看样子,似乎自己也得搭进去?
虽然这么想,但是顾言的心里却不后悔,即便给他重新一个选择的机会,顾言还是会义不容辞,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心。
见死不救,不是他的做法!
唯一后悔的就是顾言失算了郎清的实力,特么的这货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根据师傅手札记载,自己的师爷当年打伤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师傅都过世了,这货就算没死,也应该快入土了吧,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牛逼?
郎清充满危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顾言,浑身戾气大盛,两只毛茸茸,锋利阴森的爪子让顾言看的有些发憷。
此时此刻,顾言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力量,本以为自己踏入了这个神奇的世界后,自己已经很牛逼了,这让他自我有些膨胀,有些飘飘然,他忘了一句话,人外有人。
“你在找死!”
郎清一步一步向着顾言逼近,每一步,都犹如死亡的钟声一般,狠狠地敲打着顾言的内心。
就在顾言遭遇危机的时候,另一边,却上演了一场屠杀的盛宴!
由于郎清的到来,让周围的生灵全部逃散,有一部分直接与带人而来的陈天秀碰面了。
尽管都是一些没有幻化人形的生灵,仅仅只是修炼出了一丝丝的意识,可依旧逃不过陈天秀的剿灭。
跟在陈天秀后面的六个黑衣人,呈扇形前进,每个人都面色冷峻如水,手中都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弯刀,上面,寒气逼人。
他们,都是天榜的高手!
都属于特异人类!
属于维护祖国和平,建造和谐社会的秘密力量,专门解决一些见不的光的事件,包括非科学能解释的范畴。
安然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于心不忍,尤其这些生灵并没有幻化人形,还都是一些本体,女孩子天生都爱小动物,安然也不例外。
看了一眼身旁一脸冷峻的陈天秀,安然有些迟疑的说道:“头儿,我们这也是不是有些残忍?”
就在安然说话的功夫,一名黑衣人手中弯刀一闪,直接将一只巨大的野猪给开膛破肚。
鲜血喷洒一地,内脏肠子直接流了出来,这只野猪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就此毙命。
尽管屠杀,但是他们并非所有动物都杀,他们只杀那些拥有灵智意识的。
那样的存在,才是危害社会的潜在性所在,只有灭掉它们,才能保证社会的安全。
陈天秀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来回搜寻,嘴上说道:“残忍?小安,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吧,怎么还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安然蠕动了一下喉咙,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拥有灵智意识的动物,在森林里行动很快,可是这帮黑衣人的速度更快,但凡被黑衣人盯上的,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的。
下一刻,一名黑衣人弯刀再次一闪,一只貂嗷呜一声,直接被一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喷在一旁的大树上,将树干染红了。
他们,就这么一边屠杀,一边前进!
终于,安然忍不住了,轻蹙秀眉,有些不满:“头儿,可是它们并没有伤天害理啊,仅仅只是在伏龙山这一片范围活动,只是一心修行,我们如此赶尽杀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懂什么,难道等它们出去害人了,我们才有所行动吗?”陈天秀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明显有些不悦。
微怒道:“危险,就要扼杀在摇篮;真要等它们残害人类的时候,我们就算将它们杀了,难道被害死的人类就能活过来?”
安然心中微微一叹,不再去看那场屠杀的盛宴,心中开始为那些死去的生灵默哀起来。
天地万物,存在,就是道理。
他们虽然是维护社会稳定的特异部门,可也不能如此的滥杀啊,他们这样,跟那些歹徒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国家对死刑控制及其严格,就算普通的杀人犯,一般也不会被判死刑。
除非那些罪大恶极,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的,才会被判死刑。
但是一审死刑犯,也有上诉的权利啊,甚至许多国家已经开始废除死刑了。
可是眼前这些生灵,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仅仅只是因为它们有了灵智意识,就要被陈天秀给屠了,这让安然的心里有些抵触。